“狗贼敢尔!”马超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将杀招使完整,所用的也就只是最简单的半招而已,饶是如此,奔腾的枪河也自威力奇大无比,面对着这等生死绝境,太史慈不得不拼命了,但听
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臂猛然便是一送,竟是将手中的精钢长枪当成标枪掷了出去。
“铛、铛铛……”太史慈奋力掷出的这一枪虽是狂霸无比,可在枪河的奔腾冲击面前,依旧不够看,但听一阵密集得有若爆豆般的撞击声过后,太史慈掷出的精钢长枪已被震得横飞了开去
,而此时,奔腾的枪之河流不过只是缩小了近三分之一而已,速度也只是稍缓了一些罢了,依旧咆哮着向太史慈席卷将过去。
“啊哈!”太史慈悍然掷出手中的精钢长枪固然是在冒险,可也不是无的放矢,所求的便是一瞬之时间,就在马超的枪河击飞了激射而来的精钢长枪之际,只见太史慈的双手飞快地
便往背后一伸,急速地便将背后背着的两支铁戟取在了手中,一个开声吐气之下,双手急速地便是一阵狂抡,硬生生将残存的枪河全都扫荡了个精光。马超本以为自己一招半的连招便足以将太史慈斩杀当场了的,却不曾想到了末了,居然被太史慈的突出奇招给化解了去,一愣之下,竟是来不及再出出枪,两马便已是就
此交错而过了。
“好戟法,再来!”尽管很是意外太史慈的戟法之高明,可马超却是不打算错过这等以长击短之良机,根本不给太史慈前去拾取长枪的机会,飞速地一拧马首,兜转着便又向太史慈冲杀了过
去。
“来战!”
尽管手中一对短戟在这等对决中很是吃亏,可太史慈却并不打算就此败退回本阵,只见其一拧马首,也自悍然转头迎上了高速冲来的马超。战阵之上,固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可一寸短也有一寸短的险峻,马超的枪法大开大阖,招招凶悍异常,而太史慈则尽显短戟之灵巧,左右两戟相互配合之下,硬是跟马超
杀得个难解难分,尽管场面上稍显被动,可五十余回合的鏖战下来,马超也自拿太史慈无可奈何,而此时,天都已到了午时。
“鸣金!”周瑜仅仅只是想探一下大燕军的底而已,并不打算真与大燕军在此时死磕到底,这一见太史慈已渐渐落在了下风,周瑜可就不打算再这么战将下去了,扬手间便已下了道
将令。
“铛、铛铛……”随着周瑜一声令下,中军处的金锣顿时便暴响了起来,方才刚与马超再度对冲而过的太史慈自是不敢有违将令,紧着便一拧马首,飞速地便向本阵撤了去,于途中,悄然
将双戟交在左手,往马鞍上的暗扣处一挂,空着的右手顺势往腰间一抹,便已将插在箭壶里的铁胎弓取在了手中,准备给衔尾追来的马超送上一份大礼。
“狗贼休走!”
果然不出太史慈所料,马超兜马回转后,见得太史慈已往本阵逃了去,顿时大怒不已,一催座下的紫云聪,便要发足狂追将上去。
“鸣金!”
这都还没等马超冲将起来,在中军处观敌了阵的徐庶也已厉声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大燕军的中军处也是一阵的金锣暴响不已。
“军师,那狗贼已无再战之力,为何在此时鸣金?”大燕军的军规素来森严,饶是马超生性狂傲,也自不敢有违,不得已,只能悻悻然地策马便回了本阵,可待得见着了徐庶的面,马超的火气顿时便按捺不住了,铁青着脸
便不甘地狂嚷了一嗓子。
“太史慈那厮素擅骑射,你若去追,必中其暗算无疑,且,而今尚不到与江东军见分晓之时,姑且就此罢手也好。”
尽管很是不喜马超这等骄狂的姿态,可徐庶却并未有所发作,而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嗯……”
听得徐庶这般说法,马超虽兀自愤愤不平,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不甘地退到一旁去了。
“徐元直,某来与尔斗阵,众军听令,变阵!”太史慈退回本阵之后,周瑜也就只安抚了其几句,而后便即登上了中军处一架高大的指挥车上,手持着两面小旗,先是扬声冲着对面的大燕军阵高呼了一嗓子,旋即便急
速地挥动起了手中的旗子。
“哈哈……此不过六丁六甲阵而已,何足道哉。”随着周瑜的旗帜挥舞,一万江东军将士很快便齐齐转动了起来,不多会,便已布下了一座杀气蒸腾的大阵,却不曾想,都还没等周瑜开口发问呢,对面观阵的徐庶已然哈
哈大笑着点出了此阵的名字。
“好,再看我变阵!”六丁六甲阵本身虽也算是奇门阵之一,可说到底只是寻常奇门阵而已,周瑜原本也没指望靠此阵能瞒得住徐庶这等天下闻名的智谋之士,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罢了,此际
听得徐庶叫破了阵名,周瑜也不否认,急速地又舞动起了手中的两面小旗子。
“此二十四星宿阵罢了,虽略有可观,却也算不得稀罕。”
周瑜变阵虽快,可徐庶叫破得更快,大阵方才刚刚立下,徐庶便又已一口道破了此阵的根底。
“再来!”
这一听徐庶如此快便又叫破了此阵之名,显见对此阵必是熟稔于心,周瑜自是不敢邀请徐庶前来破阵,手中两面小旗紧着便又是一通狂舞,再度对阵型做出了调整。
“小周天阵么?嘿,有趣,有趣。”周瑜所布置出的这座大阵明显比前两座阵型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