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给老子闭嘴,一群懦夫,废物,老子要尔等来何用!”臧霸本质上其实就是个草莽勇夫,之所以在外人看来,还略有才智,并非他本人的能耐,而是藏身其后的尹礼之功,而今尹礼已死,臧霸莽夫的本色也就暴露无遗了的,他根本就没管身周众将们的劝谏之
苦心,勃然作色地便大骂了众将们一通。
“使君大人息怒,非是我等怯战,实是丞相大人临行前有交待,说是不得擅自出城而战,还请使君大人慎重些方好。”
众将们皆惧臧霸之威势,可有人对此却是很不以为然,就在众将们皆噤若寒蝉之际,却见历城留守副将曹琪眉头微皱地从旁闪出,一开口便将曹操的招牌扛了出来。
“哼!”曹琪乃是曹氏族人,算起来与曹操乃是同辈,虽说文武皆一般,资历颇深,却并无赫赫之功,官阶也一直不显,可其出任副将本身就代表着曹操的意志,这会儿又拿出了曹操的严令来说事儿,臧霸虽怒,
却也没敢真当众呵斥于其。“曹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贼军远道而来,昨夜又曾连番大战过一场,士气虽尚可,然,军力却已是强弩之末矣,此时我军若是全力出击,大胜实非难事,此天赐良机也,岂可漠
视哉。”眼瞅着臧霸的失控情绪就要被曹琪压制住的当口,却见一名文官大步从旁闪出,昂然地出言便驳斥了曹琪一番,此人正是新任青州从事谢涤,字文欢,历城人,齐郡郡望谢家的话事人,于地方上素有声望
,与臧霸向有旧交,在臧霸被委任为齐郡太守时,便是郡从事,此番臧霸临危受命,晋升青州刺史后,谢涤也自水涨船高地出任了青州从事一职。
“文欢所言大善,破敌在此一举,传令下去:诸军集结,随某出城破敌!”
臧霸本就急欲为尹礼报仇,只是鉴于曹操的严令,不敢擅动而已,而今被谢涤这么一鼓动,战意顿时便大起了,但见其一击掌,便已是不容分说地下了最后的决断。
“使君大人,您不能”
这一听臧霸如此下令,曹琪可就不免有些急了,张口便要再进谏上一番。
“休得多言,有敢怠战者,皆杀无赦,文欢守城,其余人等即刻各归本部,限时一炷香,务必点齐兵马,屯于城后,随某出城破敌!”
臧霸名如其人,这会儿心气正旺之下5闭姘缘赖搅思点,根本不给曹琪将话说完的余裕,一挥手,便已是不耐之极地下了道死命令。
“诺!”
面对着臧霸那择人而噬的目光之横扫,众将们心中虽是各有想法,却也无人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齐齐应了诺
“咯吱吱嘭!”臧霸的严令既下,其手下众将们自是都不敢稍有轻忽,很快便都集结好了兵马,赶到了西门的长街处,随着臧霸一声断喝,刺耳的摩擦声大作间,两扇厚实的城门便已被守门士兵从内里推了开来,与此同
时,高悬在城头上的吊桥也自轰然砸落在了护城河的对岸。
“跟我来,出击!”
见得吊桥已然落下,臧霸的神情里面便是一凛,但见其一把抄起搁在得胜钩上的精钢长枪,大吼了一声,跃马横枪地便率先冲进了城门洞中。
“发信号!”
幽州军大阵中,徐庶始终从容淡定地端坐在马背上,直到见臧霸率部狂冲而出,这才一扬眉,语带兴奋之意地下了道命令,不多会便见幽州军后阵中突然升起了两只硕大的红色风筝,扶摇着直上九天
“主公快看,风筝升起来了。”硕大的红色风筝在空中无疑醒目得很,哪怕中间隔着座历城,可在幽州军大营的高大了望塔上,也自能瞧得个分明,这不,几乎就在两只风筝升上高空的同时,站在公孙明身后的凌锋便已第一时间瞧了个
正着。
“好,吹号!”
公孙明所部主力与徐庶所部之间看似并无联系,可实际上么,双方间早就已约定好了相应之作战计划,而今信号既明,公孙明自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紧着便下达了出击之将令。
“呜,呜呜,呜呜”公孙明的话音方才刚落,站在其身后的几名号手立马紧着便吹响了号角,不旋踵,便见左右两营的营门轰然洞开间,左翼马超、右翼赵云,已各率五千铁骑呼啸着从营门中冲出,急若星火般地从历城南北
两侧绕城而走,高速地向西城狂飙而去
“谁敢与某一战?”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马、赵两部骑军如何疯狂赶路,却说臧霸恃勇出击,这才刚在城外百余步之处列好了阵型,便即纵马来到了两军阵前,用手中的精钢长枪往对面的幽州军阵一指,霸气侧漏地
便狂吼了一嗓子。
“仲南吕翔的字上,杀了他!”
徐庶军中并无绝世勇将级别的存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吕翔一人,为了能拖住臧霸,徐庶自是不会大意了去,第一时间便点了吕翔的名。
“贼子休狂,看某杀你!”
吕翔虽够不着绝世勇将之级别,可也属一流勇将中的顶尖人物,自是不会有怯战之心,这一听徐庶点了自己的名,他立马便咆哮着策马冲出了本阵,势若奔雷般地便向臧霸冲杀了过去。
“找死!”
见得吕翔狂猛冲来,臧霸又哪会有甚含糊可言,紧着一夹马腹,纵马便迎上了前去,待得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只听其一声大吼,双臂一振间,出手便是一招三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