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张辽早有准备,又岂会怕了袁谭的暴烈之攻杀,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精钢长枪也自快逾闪电般地暴击而出。
“铛!”二将的枪势皆快,又都存着一招便秒掉对方之心思,出手自是毫不留力,结果便是两柄长枪毫无花俏地半道上撞在了一起,当即便暴出了一声惊天巨响,火花四溅中,二将的身体同时向后便是一仰,所不
同的是张辽晃动的幅度明显比袁谭要小得多,足可见在力量上,张辽明显要胜过袁谭一筹。
“狗贼,某与尔誓不两立!”一记硬碰下来,不单没能拿下张辽,反倒是自己吃了个小亏,袁谭心中本就旺着的怒火顿时便更旺了几分,这一打马盘旋而回,大呼小叫地便又向张辽冲杀了过去,只是此番他却是不打算再硬碰了,双臂
连振间,竟是枪花朵朵盛开,虚实相间之下,叫人分不清真与假。
“呵!”见得袁谭欲跟自己斗巧,张辽的嘴角便登时便现出了一丝冷笑,也自不放在心上,冲将过去,同样以巧招跟袁谭往来周旋个不休,浑然不见半点的急躁之意,没旁的,概因张辽本就不急着击败袁谭,于他
而论,只消将其缠住即可,一待己方主力赶到,自可将袁谭擒拿当场。
“撤,快撤!”
袁谭根本就不是张辽的对手,哪怕张辽其实都已是留了些力了,可二十余回合的对冲下来,袁谭还是不免被杀得个手足酸软不堪,哪敢再战,趁着再一次对冲而过的空档,一拧马首,便往本阵溃逃了去。
“追上去,休走了袁谭小儿!”
张辽本打算诱使袁谭与自己死磕到底的,却万万没想到袁谭尚未露出败势便已逃了,登时便急了,自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一拧马首,竟是单人独骑地便向冀州军骑阵冲杀了过去。逃,疯狂地逃,这一见勇猛无敌的张辽冲杀而来,本就已士气低迷至极的冀州军将士们自不会有甚战心可言,呼啦啦地便跟着袁谭拼命打马奔逃,这一逃便逃出了五里之遥,赫然已追上了撤退中的己方后
阵,而此时,曹军五百骑兵已跟着张辽一路狂追了过来。见得袁谭这个主帅亡命溃逃而来,其后头又是烟尘滚滚大起,显见有敌在死追着不放,正自撤退中的冀州军后卫将士们顿时便全都乱了分寸,不管不顾地也都跟着逃了起来,原本尚算有序的撤退队伍当即
便乱了套,很快,中军也受此影响,被狂逃而来的己方溃兵冲得个七零八落,这都还没等曹军追到呢,冀州军中因自相践踏而死者便已不知有多少。
“稳住速度,莫要急着冲击敌军,再后驱赶溃兵便好。”饶是冀州军后卫以及中军都已是一派大乱了,可极善兵略的张辽却并未急着率部冲入乱军之中,概因他很清楚己方能追上来的不过就五百骑而已,一旦被乱兵缠住了手脚,闹不好便有被冀州军翻盘之可能
,既如此,倒不如驱策溃兵去接着冲乱敌前军,待得冀州军三军皆溃之际,再行袭杀,胜算无疑要更大上一些。
“全军都有了,一起喊,着溃兵绕我大阵而过,另,弓箭手准备,有敢直接冲阵者,皆杀无赦!”在张辽的驱兵之计下,可怜冀州军足足四万余的兵马居然被曹军五百骑赶得放了羊,待得到了苏家庄前之际,全军上下皆已彻底乱了套,大老远一见冀州军这等狼狈状,不明所以的幽州军大将路涛可就真
急了,紧着便连下了两道将令。
“嗖、嗖、嗖”路涛所部总兵力为一万五千步骑,然,为了掩护水师舰队之需要,并未全军进抵苏家庄,目下在庄前列阵的也就只有八千步军而已,可在路涛的命令下,齐声呐喊起来,声浪也自不奈何急于奔命的冀州军溃兵们却根本不加理睬,只管拼命向苏家庄方向狂冲,一见及此,列阵待敌的三千幽州军弓箭手们自是不会有甚含糊,在路涛将令下达的第一时间便即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但听弓弦声暴响不已间
,三千支雕羽箭毫不客气地便向狂奔而来的冀州军溃兵们劈头盖脸地暴射将过去。
“不要放箭,某,袁谭是也!”被幽州军的箭雨这么一洗劫,狂奔不已的冀州溃兵们顿时便全都慌了神,既不敢再往前冲,也不敢掉头去迎战气势汹汹而来的曹军,数万兵马竟是就此乱成了一锅粥,好在此时袁谭总算是赶到了,紧着便
策马而出,高声自报了家门。
“大公子可率部即刻绕庄而过,我家军师已率水师舰队在岸边接应,此处便交由路某来断后好了。”路涛其实并不理解公孙明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衬袁谭,可不管怎么说,将令便是将令,路涛从来都不会将公孙明的将令打了折扣去,这会儿一见袁谭已然露了面,路涛紧着便策马上前,朗声便给袁谭
指出了条生路。
“有劳了,全军听令:绕庄而过!”袁谭原本对幽州军的接应还是有些个心存疑虑的,可此际一见路涛摆出了要为己方断后之架势,这才确信幽州军是真心要助自己脱困的,心中当即便涌起了一股感动之情绪,可也没甚多的言语,一声令下
之后,便即率残部绕过了苏家庄,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地便往幽州军水师舰队所在处狂逃了去。
“全军止步!”张辽本正准备率部冲进已然彻底乱了套的冀州溃兵中,来上个一举破敌,可却不曾想袁谭所部左右一让之后,竟是将阵型严整的幽州军大阵给露了出来,这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