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双儿把我哥哥关起来了!你快帮我救救我哥吧!我哥怎么可能背叛双儿呢?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双儿呀!”
皇宫内,负责看护皇上的桑若收到一封来自郑樱禾的信,看了内容之后也是震惊不已,便急忙将这封信读给白羊听。
白羊冷静地想了想,这些天来成容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滴水不漏,可见他虽然话不多,思维却是非常严密的,而且几日来战场上的消息都不曾传播出来,反而“乔安被抓”一事却毫不隐瞒,看来这也是成容计划内的一步。
“哥哥自有他的安排,咱们不要插手。”白羊接过信来,交给凤,想了想,补充道:“桑若姐姐,你是不是太善良啦!我真担心你以后被人利用。”桑若听完笑了笑,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呐?”
白羊有点忧愁地看着桑若,暗想:笨蛋!乔安是你的情敌呀!哪有这么积极救情敌的人呀!
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也有可能是在考验乔安吧?毕竟四王兄的心思,难猜哇!
大帐内。
“殿下,三皇子落单了。”
“备马。”
“殿下,您是要……?”
“我要亲手处决他。”
成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成玦。
此刻的成玦,盔甲破烂,头发散乱,脸上、身上血迹斑斑。他孤身一人,撑着半截□□勉强站立,显然已是精疲力尽。
见到成容,他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疲惫地看着成容,直到成容对着他举起长剑,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将手中残枪握得更紧。
“你太自私了!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从来不考虑别人!”成渊的话突然响起在脑海中,于是成容拿剑的左手抖了抖,缓缓地放下了剑。
他突然想起来,那日是成玦出现在殿中,阻止了辰妃对自己的侵犯行为。
“把他带回去吧。”成容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难过,改变了主意,不再杀他。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成玦突然举起□□刺向成容,速度之快,令成容无法躲闪!
一阵锐利的疼痛从左肩传来,成容下意识地抓住刺入肩膀的残枪,忍着疼痛,对迅速围上来架住成玦的士兵说道:“带他回去。”
众人匆匆为成容处理了伤口,收兵回宫。成容连白羊都还没来得及见的时候,就有小兵来报:“殿下!子夜违抗了您的命令,带兵前去围剿七皇子,七皇子寡不敌众……”后面的话无需再听,成容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原来那阵突如其来的难过,是来自与成渊的心灵感应吗?
成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真的失去了成渊。心口持续性钝痛,却又好像很平静,平静到反常的地步,不像失去母妃时那样撕心裂肺。
“殿下……我们派人去寻了,除了这副面具,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成容接过面具,成渊临走前是戴着这一副,银色的,图案有些狰狞,这是因为……乔安跑集市上买的那一副,成渊嫌太漂亮,没有威慑力,于是成容自己帮成渊设计了一副“有威慑力”的……
那时成渊很郁闷,因为父皇单凭他的面容便否认了他的作战能力,为了帮他实现理想,成容便想出这个法子……只是,他第一次戴着这个面具上战场,竟是与自己为敌,竟……送了命……
“怎么可能只剩这副面具!他要是死了,那尸体在哪里呢?子夜呢?!”
“是真的,殿下,我们找遍了整个作战区域,都没有。七皇子当时万箭穿心,不可能走出多远……”
“万箭穿心”四字一出,成容的大脑便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反而在脑海中忽然喷发出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头撞裂开一样!
十八年前,竹叶城与桃花镇交界处的战场上。
“月鹿!”眼见一道强光直击自己的双生弟弟月鹿,开阳便不顾一切冲上去推开月鹿,任凭那强光直穿自己的身体!“哥哥!”月鹿爬起来抱住开阳,扶着开阳缓缓坐下。
“弟弟……”开阳努力挤出笑容,摸了摸月鹿的嘴角,道:“你听我说……我、我要向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支持那些闹事的……人,不、不该质疑你的医术……我应该无条件地支持你,因为你……你是我的亲弟弟呀……”
“哥哥你不要说话了……”月鹿已经泣不成声,“你的灵力在流失啊!”
开阳和月鹿这一对,在所有的王子中,灵力不算强,在这场大战中又与其他兄弟冲散,此时完全处于弱势状态。
开阳知道二人已是凶多吉少,此时说出了不久前的那场矛盾,内心便已满足。
城墙上竹叶城的人,见开阳已倒下,就摆出了弓箭手,直指二人。开阳的灵力已流失殆尽,被月鹿轻轻放在地上,在闭上眼之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月鹿独自站起,下一秒,万箭穿心,灵力迅速消散,大片大片地弥漫开来……
成容醒来时,白羊和桑若已经守候在旁边。
梦醒了,压在胸口上的难过却久久未能消散。
“小七,我和月鹿是不是死在了一起?”
“哥哥你……你想起来了?”白羊一脸难以置信,紧接着就迅速反应过来:成容是听到成渊被万箭穿心的消息才想起来这些,再加上上次去眉城的路上成容不经意的那句“成渊和我长得就挺像的”,难道成渊真的是五王兄……月鹿?
“我只想起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