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没有大亮,陈烈就在巴桑大师兄的催促下起床了。昨夜发生的事自然没有人提起,陈烈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着呵欠给他们张罗早饭。
巴桑大师兄仍然是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丝毫也看不出来昨夜出去过的样子。
“走吧,早点弄到那个什么紫娃娃,我们也可以早点回去。是吧?巴桑大师兄。”文师弟也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好,我们这就出发啊。”陈烈随便弄了些面包当做早餐,就开动了车子。临走时那个老人家还热情的挥手送别他们,丝毫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孙女几乎遭了别人的毒手。
陈烈临走时悄悄地在房间里留下了一些钱,想要尽力帮助一下这穷困但是善良的老人。
按照罗哈皮给的地址,他们的车子又沿着满是盐碱地的河滩走了好久,中间也路过了一个很小的村子,一直到车子几乎无法再前进的一处滩涂上,陈烈停下了车子。
文师弟朝着窗外望去,外面是空茫茫的盐碱滩涂,一望无垠,没有丝毫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你怎么停这里了?走错路了吗?”他有点不满的对陈烈说。
“没有,没有,您放心。我拿了钱就会办好事的。这里就是打鱼人的接头地点,我已经发短信跟他说了,一会就有人来这里接我们。”陈烈笑着解释道。
文师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警戒的看着周围。远处盐碱石滩的尽头就是入海口,在他们的位置能听见海浪拍打巨石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海水。
远处天边偶尔有海鸟的叫声,但是却格外的凄凉,让人觉得非常压抑和不祥的感觉。
他们等了一会儿,文师弟不耐烦阿达的催促道,“你给那个打鱼人打个电话啊!怎么还不来!”
“不好意思,那人的耳膜在一次意外中穿孔了,所以他听不见手机的声音的,短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陈烈一面眺望远方一面说道。
“我呸,什么打鱼人,架子搞得这么大,等老子抓到紫娃娃后,就把他”文师弟不屑的说道,刚想对着地下吐口唾沫,却被身边巴桑大师兄的动作吓到了。
只见本来一直坐在后座的巴桑大师兄突然就站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突然从沉睡中醒来一样,他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
陈烈此时也听到了那个方向异常的声音。
在那规律的海浪拍打声中,似乎多了一丝不和谐的击水声。果然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从那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只小船。
是那个打鱼人!
陈烈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罗哈皮说过老余是一个长得很有特色的人。此人个子极高,虎背熊腰不说,还有一只眼睛瞎了,像个海盗一样带着黑色眼罩。
打鱼人的船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了离他们所在的岸边还有五六米的样子。陈烈也急忙举起罗哈皮给他的信物,让老余相信自己就是他来等得人。
老余挥舞着船桨朝着他们比划了一通,却没有要在靠近的意思。巴桑大师兄和文师弟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纵身跳到了老余的小船上。
船上的粗壮汉子显然被他轻快迅捷的动作惊呆了,愣了几秒,才连连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此刻的文师弟自然也不肯示弱,只见他后退了几步,重新起跑,然后也轻快的跳到了船上。
倒是陈烈此时有点尴尬。他要是太轻松的凌空越过这距离吧,难免会暴露自己的身手,让人疑心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带路人的身份。要是狼狈的上不去吧,又觉得实在有点没有面子。
估计老余本来不肯把船驶近就是为了掂量一下这次来的人的分量,此刻显然两位大师傅的身手已经得到了他的惊艳和认同。于是他等了几秒后,看陈烈还没有行动的意思,就干脆的从船上放下了一条跳板下来。
陈烈这才晃晃悠悠的通过跳板来到了船上。然后故意装作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对老余说:“余大哥啊,我是罗老板的小喽啰,你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叫我老余。”老余的话不多,声音粗哑难听得很。
“好好,老余啊,你别着急走啊,等我把车上的装备搬一些过来啊。”陈烈笑嘻嘻的说,一副小人物讨生活的样子。
“你们那些装备,在我这里用不着。”老余显然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压根不肯听别人的,挥着船桨就开始滑动。他的态度估计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文师弟有点恼火,刚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巴桑大师兄发话了。
“就听这位打渔人的。”
就这样,文大师憋住了要说的话,扭着脸生闷气去了。陈烈本来也不需要什么装备,于是也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窝在船尾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这一代的地形显然是十分的复杂,过了这浅浅的滩涂,水面陡然变深。白花花的海浪拍着周围嶙峋的怪石,不一会就到了一片断崖的下面。
这篇断崖显然常年受风浪的侵蚀,黑色嶙峋的怪石乱滩异常的险恶,断崖的下面也有着很多溶洞,不少都被海浪半覆盖着。
陈烈知道这是典型的海蚀地貌。这种地貌一般是由于几百万年的海水运动对沿岸陆地侵蚀破坏所形成的地貌。由于波浪对岩岸岸坡进行机械性的撞击和冲刷,岩缝中的空气被海浪压缩而对岩石产生巨大的压力,波浪挟带的碎屑物质对岩岸进行研磨,以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