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鹤压根就没有往上官琳琅身上设想过,毕竟自己先前踩在天枢城的神庙地宫见过上官琳琅。
可当伺鹤踏入后山禁地时,隔老远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手持兵器,严阵以待的女子。
就算上官琳琅没有露出正脸,伺鹤也还是认出了上官琳琅来。
看到上官琳琅时,伺鹤心中的狐疑越发深了。
他快步朝着上官琳琅走去,语带疑惑道,“上官琳琅,你来我这里怎么都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你这是在干什么?”
很快,伺鹤就走到了上官琳琅面前,靠近上官琳琅之后,伺鹤才看出某人那铁青的面容。
星眸更是燃起了两簇让人无从忽视的小火苗,
伺鹤心中额怪异越发突兀了。
他也朝着上官琳琅所注视地地方看了一眼,可伺鹤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再度微微挑眉道,“你到底在等谁?”
原本上官琳琅不怎么想搭理伺鹤,但伺鹤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个劲在自己耳边碎碎念,上官琳琅只好语气生硬道,“佛戾。”
当上官琳琅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佛戾名字时,伺鹤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黑眸圆睁,表情很是惊诧道,“佛戾?盟主府的府主?”
伺鹤也是被惊着了,才会再度当着上官琳琅的面问了这么一个……沙雕的问题。
上官琳琅一听伺鹤这话,秀眉也越发紧蹙了,她微微扭头,用一副仿佛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伺鹤。
“这个天下到底还有几个佛戾?到底是我普通话不标准,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么明显的答案,你还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吗?”
上官琳琅这话一出,伺鹤也顾不上为此跟某人生气,他只是表情越发古怪道,“可佛戾怎么会来我这里?我们筑梦台跟他们盟主府向来也没有什么牵扯啊。”
伺鹤是真的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盟主府的府主为毛要来他们筑梦台,而且还进入了禁地。
当然伺鹤心里更加郁闷的是,佛戾到底是何时闯入他们筑梦台的,他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这对于伺鹤来说,不是打脸又是什么?
伺鹤的问题,上官琳琅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一副很是隐晦莫名的眼神看着伺鹤。
虽然上官琳琅没有说话,但伺鹤还是从中察觉出‘嫌弃’的意味了,至于别的情绪,一时半会儿,伺鹤也无从分辨。
原本伺鹤还打算追问上官琳琅什么,却被上官琳琅给打断了。
“你别跟个十万个为什么地喋喋不休,现如今不是纠结佛戾为何来你们筑梦台,而是需要尽快将他赶出去。”
“佛戾的破坏力究竟如何,恐怕也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说到这里,上官琳琅星眸带着明显的恶意,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伺鹤。
其实伺鹤也很想跟上官琳琅说一句,“你老人家的破坏力也不遑多让。”
不过,伺鹤此刻之殇还在线,他自然不会真的这么拆上官琳琅的台、
伺鹤学着上官琳琅的样子,注视着正北方,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如此跟上官琳琅说道,“如果你确定佛戾进入的是那个洞穴的话,我想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里面有很多重叠的阵法,主阵跟掩阵穿插其间。”
“没有一个时辰,佛戾也不可能出得来,哪怕我跟伺寰都鲜少会进入北面的洞穴。”
伺鹤说完,就表情略显高深地看着上官琳琅。
跟伺鹤的‘乐观’有些不太一样的时候,上官琳琅表情有些眼熟道,“伺鹤,虽然我不是很想打击你,但事实还是不容忽视的,佛戾他有乾坤剑,不管多么难解的阵法,对他来说也不过小菜一碟。”
“所以你还是别想得太简单,怎么可能要一个时辰?如果我没有猜错,或许再过十分钟,佛戾就能够‘全身而退’了。”
上官琳琅这话一出,伺鹤脸色就变幻得跟调色盘似的。
伺鹤眉心狠狠一拧,他眸光惊诧道,“佛戾什么时候拿到乾坤剑的?”
让伺鹤有些接受无能的是,盟主府的府主居然得到了乾坤剑。
因为佛戾根本就不是乾坤剑的主人,所以伺鹤大概也猜得到,佛戾得到乾坤剑的手段恐怕也算不上光明磊落。
不过,佛戾从来就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强取豪夺对于佛戾来说不过就是……稀松平常的神情。
这么一想,伺鹤又觉得,他的反应是在有些……大惊小怪、
原本伺鹤以为上官琳琅又会趁机嘲笑自己,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上官琳琅只是唇瓣弯了弯,星眸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分辨的深意,语调清冷道,“佛戾自然是从楚劫手中抢来的,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为此,楚劫已经对佛戾下了追杀令。”
上管琳琅突然提及了另外一个人名,楚劫对于伺鹤来说当然并不陌生。
原本伺鹤还打算追问上官琳琅一些什么,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类似地动山摇的声音。
上官琳琅星眸一厉,俏脸表情越发严肃地注视着正北方向。
而伺鹤脸色也漆黑如锅底,伺鹤当然猜到了这究竟是由于什么引起的。
最初,除了地动山摇的动静有些大,倒也没有出现其他不正常地想象。
但无论是上官琳琅,亦或是伺鹤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放松。
很快,一阵缥缈的雾气过后,上官琳琅跟伺鹤眼帘中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