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来人,即刻把二小姐送去佛堂抄写《女诫》一百遍!”林钧大怒,瞬间将手中纸条化成樯粉,没有人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单看他大怒又惩戒女儿的样子也知道肯定写了什么不中听的东西。

只是如此一来,真相大白了,这摆明了就是二小姐的荷包,且在樊栋手中拿出来,坐实了两人私通之事,之后被大小姐当场撞见,这才污蔑陷害大小姐。

“父亲,我没有!”林炎姝防不遂防,被打了个正着,捂着立即红肿的脸大声喊冤,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得人心疼得要命!

樊氏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的心肝宝贝从小到大可没这么被打被辱过,但看老爷铁青的脸色,也知道不能这时候强辩。

连忙跪下来,揪着林钧的衣摆,委屈求情道:“老爷,咱们的姝儿从小到大都知书达理,乖得让人心疼,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有辱门庭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姝儿的荷包有很多,被人偷了去塞个字条手绢什么的陷害她也是有的,老爷你要查清楚再论!”

“你住口!荷包是别人偷的,那字也是别人模仿她的笔迹写的?!”林钧怒火中烧。

栽赃陷害?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林炎姝从拿笔开始都是他亲自教的,那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以往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可是现在……

他的好女儿,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疼的次女,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污蔑手足亲姐,这等不要脸又恶毒的女儿,是他林钧亲自教的!

若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摆,又要以何等颜面面对同僚朋友!

“爹爹,我没有,姝儿真的没有……”林炎姝哭着蹭过来也拉住林钧的衣摆,见平时和蔼的父亲半点不动摇,急得出了一身冷汗,忽而转脸,冲林炎冉道:“姐姐,你那日替小妹送我一只鸟,隔日我送你一个荷包算作回礼,你怎么能拿着我送你的荷包陷害我呢?!”

林炎冉挑眉,无不惊讶道:“妹妹,你说什么呢?府里人都知道我手笨,不善女红,你送姐姐的荷包精致漂亮,我自然是贴身收藏着呢,你看,在这儿呢!”

林炎冉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精致荷包,上面绣着喜上眉梢的绣样。

众人自然也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只是大叹这二小姐心机太重,对长姐仇怨也深,这么不死心的害自己姐姐,又是为何!

林钧气急,有些站立不稳,几乎是用吼的:“还不赶紧把人拉下去!抄写《女诫》两百遍,抄不完不准出佛堂半步!”

林炎姝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只是委屈的喊冤,被两个健壮的婆子拖下去的时候,还不死心的看向三皇子,只见后者面上带着十分怜惜又无奈的神情,显然也是相信了她与自己表哥私通的!

不,她不能就这么被误会,尤其是在她喜欢的男子面前,她不要……

林炎冉,你给我等着,我们势不两立!

樊氏此时也没了办法,只能看着女儿被人硬生生拖下去,转头,目光凶狠的盯着林炎冉,后者面上却不见得意,只是平静无比的垂着脸,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样子。

樊栋很惊讶姑父究竟是看到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当着外人的面也没控制住脾气,直接罚了姝表妹,看林钧那一掌下去,表妹细皮嫩肉的脸当即就肿了,他本就畏惧姑父习武,一想到若是连带也打他一掌,他可吃不消啊……

于是,樊栋十分紧张又惶恐的在林钧面前喊冤道:“姑父,我真没有和表妹传过纸条,那个荷包真的是我捡到的,这件事肯定是有心人陷害的,还请姑父查明真相,还我和表妹一个清白啊。”

林钧黑着脸,额头青筋暴跳,挥手一掌,隔空将不远处的一颗手臂粗的大树生生打折了。

当他的目光似刀盯着樊栋时,后者立刻就怂了,踉跄后退,摆手道:“小侄不敢了,再也不敢乱捡东西……小侄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去,闭门思过……”

樊兆宇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怂蛋一样的儿子,冲林钧尴尬道:“这件事定是有误会,我回去好好教训他,让他改过。”

说完客套话,都来不及跟妹妹樊氏打声招呼,就追着儿子灰溜溜走了。

戏唱完了,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林钧沉着脸和管家一同亲自送客人出府。

潇梓瀚颇为担忧的看着林炎冉,后者感知到他的目光,偷偷冲他眨一下眼睛,让他不用担心,做了一个只有两个人才看得懂的手势,这才跟着父亲潇肃离开。

潇肃原本就不是很愉快,现在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心中也替自己亲外甥女担忧,出了门,临走的时候冷着脸冲林钧道:“我看这将军府乌烟瘴气的,不若我接上冉儿跟我一同去南梁,如此,妹妹在天之灵,也必会放心不少。”

林钧脸色很难看,被他那句“乌烟瘴气”弄得胸口发堵,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沉吟片刻道:“此事,由冉儿自己做主吧。”

潇肃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连告辞都懒得说,就带着儿子离开。

这厢,樊氏恶狠狠的盯着林炎冉,正要发难,曹麽麽扶着老夫人走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虎着脸吩咐府里的下人们都把嘴巴放严实点,此事不准再提,之后,让大家都散了。

不消片刻,原本还热闹的花园,只余下林炎冉及两个丫鬟。

樊芙也还没有离开,她知道樊氏定然会找她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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