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星烁见到楚若烟,咧嘴笑道“楚大小姐,你可是今日的主人,却连话都不曾和本太子多说几句”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楚若烟暗翻一个白眼,含女子,闲谈无非是后宅里的事,怕入不了太子殿下的耳。我朝的七殿下素有才学
,若烟瞧二位便相谈甚欢”说完向耶律亭望去一眼。
耶律亭就跟在赫连星烁身侧,闻言笑道“楚大小姐过奖”
赫连太子倒是认真想一想,头道“不错,有些话,是不能给你们女子听到”
要知这一夜,二人所谈,无非不过是声色犬马。后来将耶律心唤来,耶律亭便处处暗示二人如何如何,耶律心不敢反驳,赫连
星烁也乐得有美女相伴,顺嘴讨些便宜。
楚若烟一路虚以应付,曲曲折折,穿过大半座古城,进入一间宽敞的洞窟,含笑道“古城简陋,今日就委屈太子殿下”
赫连星烁放眼望去,但见四壁已用帷幔遮起,居中三张竹榻并起,辅以锦锻被褥。洞窟无门,只在进门处挡以一扇极大的屏风
,在牛油巨烛的照映下,倒也并不显粗陋,不由头道“楚大小姐用心”
楚若烟见他满意,又向索志行耶律亭施礼道“二位的屋子在另一侧,若烟带二位过去”
赫连星烁拉住她的胳膊道“楚大小姐,时辰还早,你陪本太子说说话”
楚若烟借酒装疯,手腕一扭一送,从他手里脱出来,含笑道“殿下醉了,一会儿若烟命人送醒酒汤来”
耶律亭也忙道“是啊,太子,今日夜已深,太子要说话,明日再说不迟。”
赫连星烁见楚若烟轻易脱出自己掌握,微微一怔,跟着笑道“想不到楚大小姐也会功夫,当真令本太子惊讶”
楚若烟微笑道“岂敢在太子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几人在这里说话,索志行已绕屋子走一圈,又将帷幔掀起查过,见果然只是一间极大的屋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而且这间屋子
离旁的屋子尚远,也不与旁处相通,看起来既安全又安静,总算放心,吩咐随行护卫好生服侍,自己跟着楚若烟向另一边的洞
窟而来。
索志行所住的洞窟与赫连星烁相似,也是以帷幔遮挡墙壁,屏风挡门,两张竹榻上辅以锦锻被褥,只是屋子较赫连星烁的要小
上一半还多。
而耶律亭的住处,离索志行的又远一些,却与几位皇子的相邻,大小陈设,也与索志行的相似。
在这深处大漠的废弃古城之中,能够如此,已足见楚家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耶律亭连连头,向楚若烟含笑道“往日常听心儿夸赞楚大小姐慧巧,如今才足见用心”
楚若烟连忙摆手道“七殿下谬赞,这些可都是府里家人和两位兄长忙碌,若烟只是动动嘴巴罢了”
你可不要也打我主意,受不了
耶律亭哪知道她的心思,见她几句话推的一干二净,不由好笑,眸中带出些探究,低声道“许是正因楚大小姐如此爽直,才入
得了明郡主的眼”
虽然说楚大小姐出身显赫,可是明彦君又是什么人上京城中,有那许多的将门世家,那些世家里,又有多少将门之女,偏偏
就与楚大小姐相交甚厚
明彦君较三公主耶律心还年长几个月,这几年,楚若烟早已听过,七皇子几次上书,要立明彦君为妃,只是孝康王府不应,皇
帝也就留中,耶律亭也就到今日还不曾立妃。
此刻听他提到明彦君,楚若烟心中了然,含笑摇头道“这满上京城,性子爽直的也并非只有我和她,只是许多人亲近,存着功
利之心罢了,明姐姐是什么人,岂能分不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话说完,福身施礼道,“若烟不打扰殿下歇息,先请告辞”
转身向外而去。
耶律亭身,看着她的身影绕过屏风,喃喃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难不成,存了功利之心,便不能是真情”低头寻思片
刻,向长随问道,“可知明郡主的屋子在何处”
长随躬身道“方才有公主身边的人来,明郡主就在公主的隔壁。”
“嗯”耶律亭头,想到那个明朗少女,一时间心猿意马,再转念间,又长吁一口气,向长随挥手道,“你们去罢,做事干净些
”
“是,殿下”长随躬身退去。
楚若烟辞过耶律亭,顺着廊拐一个弯,就是钰王殿下所住的洞窟。
还没有等她走到,就见廊另一头,元甄儿带着丫鬟向这里而来。
楚若烟停步,扬眉问道“元大小姐,这一边是公子们的住处,元大小姐何处去”
元甄儿脚步微停,仍向她走来,路过钰王洞窟的门口,似若无意侧头扫去一眼,看到钰王府的水牌,眸光微凝,立时又将目光
移开,直走到楚若烟面前,才含笑道“方才见七殿下多饮几杯,我备些解酒汤给他送来,只是这古城道路繁杂,一时寻不到他
的住处。”
皇后元氏是元甄儿的亲姑母,七殿下耶律亭是她嫡亲的表哥,表妹为表哥备些醒酒汤,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楚大小姐头,向后指道“元大小姐往前去,左拐第一间便是”
只是,这位元大小姐,平日不屑与人说话,今日倒是解释这一大堆,说她没鬼,鬼才信
楚大小姐浅浅笑开,直等到她身影消失,才向钰王的洞窟走去。
阿江守在门口,看到她只是微微躬身,含笑道“楚大小姐,来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