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安慰道:“万厦,这件事急也急不来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总要慢慢来不是。”
郑万厦只得点点头,但是茶馆老板祁连山却咚地一声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郑万厦和苏寅大惊,将他抱起,推开了茶馆的门进入了内间,将老板放到了床上。郑万厦抓起祁连山的手腕替他把脉,看见郑万厦脸色不太好,苏寅道:“怎么样?”
郑万厦耸耸肩,道:“倒是没有生命危险,断了几根肋骨,骨茬险些刺破了心脏。”
苏寅大惊:“这也是把脉能够把出来的?”
郑万厦道:“当然可以,望闻问切之道博大精深,兄台坐井观天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苏寅没有理会郑万厦的嘲讽。
“唉,看来咱们得在此多耽搁几日了。”郑万厦无奈地耸耸肩,伤筋动骨一百天,放这个文弱书生在这个地方凄风苦雨地,只怕任他挣扎,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苏寅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道:“这些家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这就动手把人往死里打呀?咱们真该好好教训他们,便宜他们了。”
郑万厦笑道:“放心吧,机会还会有的。”
“什么意思?”苏寅耿直无比,片刻之后便自己明白了,道:“哦,你觉得那些家伙会回来报复是吗?”
郑万厦变得担忧起来,“是啊,他们虽然没有办法为难咱们,但是却可以对老板下手,如果咱们离开了,老板恐怕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苏寅低头思索片刻,“既然麻烦是咱们惹来的,就没有道理一走了之。小猫儿,依我看,我直接带着老板到京城去抓药治疗,你呢,就留在这里,等那些家伙来找麻烦的时候,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苏寅心中正在不忿,听闻郑万厦让他留在这里等待那些家伙,便做作地狞笑起来,道:“好吧,既然万厦让我留在这里,我一定好好招待各位官爷。”
郑万厦叮嘱道:“小猫儿,不要玩得太过,教训教训他们就好了。”苏寅本是性子沉稳的人,可是今日见了这般不平之事,心有怒火,郑万厦担心他会玩得太过,所以不得不出言提醒。
说完郑万厦便出手在祁连山身上点了几个穴道,让他昏睡醒不过来,然后便将他背到背上,对苏寅道:“小猫儿,明日午时,我在南城最大的客栈等你。”郑万厦不熟悉京城地方,所以给苏寅说了这么一个地方方便好找,并不是随身携带了很多银两。
苏寅点点头,道:“放心吧万厦,等好好教训这帮仗势欺人的东西之后,我就去南城找你。你安顿好之后,就买些好酒好菜等着我,咱们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既然来到京城,可得好好吃上一顿京城的好东西。”
郑万厦相信苏寅自有分寸,便背着祁连山出了门,让祁连山骑在马上,他抱着祁连山,两人就这般策马而去。
苏寅则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等待着锦衣卫的狗腿子来找麻烦。
约莫三个时辰之后,苏寅都等得很不耐烦了,从怀中掏出了干粮一口一口啃着。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脚步身,从杂乱的脚步声中可以判断出人数不少,但是苏寅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继续机械地啃着手中的饼。
“就在前边,哥儿几个,那家伙可嚣张了,不禁骂我和董大哥,还骂咱们锦衣卫都是饭桶,这等奇耻大辱,咱们能忍?”
苏寅听着那个年轻的锦衣卫在胡乱编排,觉得有些可笑。
一众锦衣卫来到修缮过的茶馆,却看见一个容貌俊秀,身材修长的公子模样的家伙大马金刀地坐在茶馆之前啃着一张饼。在前引路的年轻锦衣卫奇怪道:“那家伙呢?”打量四周之后还是没有发现老板的踪影,便向苏寅问道:“小子,你知道这儿的老板去哪了吗?”
苏寅不答话。
“小子,大爷问你话呢,没长耳朵吗?”年轻锦衣卫一边说话,一边举着绣春刀刀鞘向苏寅走去,想要用硬实的刀鞘去试试那个家伙脑袋是不是有些毛病。
后边姓董的锦衣卫见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拉住那年轻的锦衣卫,他看见苏寅衣着考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对苏寅道:“这位兄台,你看见这的老板了吗?”
苏寅刚好把饼给啃完了,拍拍手拿起剑站了起来,道:“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吗?”
董姓锦衣卫道:“敢问兄台,此间茶馆的老板他人到哪里去了?”
苏寅见董姓锦衣卫的身后站的一个颐指气使的胖家伙,心中想道:“莫非这家伙便是这些锦衣卫的头头。”然后踱步到一众锦衣卫面前,有恃无恐,道:“我不知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年轻锦衣卫道:“我们找他与你何干?识相的就滚开。哥儿几个,咱们把这破店给烧了,看他出不出来。”
苏寅反手一巴掌扇在年轻锦衣卫的脸上。
“你……他妈的找死。”那年轻锦衣卫何曾受过如此的屈辱,一边脸颊高高肿起,拔出绣春刀便要向苏寅砍去。
苏寅侧身避过,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这一下苏寅用了十分力,那年轻锦衣卫的胫骨只怕已经折断了。
锦衣卫头目拔刀大怒,“这小子分明就是像找茬,弟兄们,给我砍死他。”
倒在地上的年轻锦衣卫虽然腿已经不能弯了,只能弯着身体去够膝盖,但是现在也大声疾呼:“打死这个龟孙儿,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看来这家伙还是个河南人呢。苏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