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从宋千玦手里夺了过去,颇为不悦的呵斥她:“好端端地怎么拿这东西出来了?”

见孙叔的动作,宋千玦也不拦他,眼神却坚定非常,想了想如果自己问出来可能会面临的后果,片刻,她打定主意,什么都没有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重要。

如果她没有在秦修那看见照片,或许对于自己父母的事她会此生不再提起,但现在既然叫她看见了,她生而为人女,自该弄清楚。

相册被重新翻出来,自己养大的闺女如今又这么看着自己,孙叔不笨,他知道,宋千玦有话要问自己,而且这话,他可能不回不行。

给孙叔倒了杯茶,宋千玦状似无意的问道:“孙叔,你知道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去哪里了吗?”

宋千玦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孙叔也不主动戳穿,反而问她:“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从宋千玦手里接过茶杯,孙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宋千玦的神色。

“我昨天在一个人那看见了这张照片。”

说完,宋千玦不再跟孙叔绕圈子,她直接将先前取出来的照片亮了出来。

孙叔惊了惊,还是没回宋千玦,他的目光落在宋千玦手腕的白玉镯子上,若有所思道:“千玦,你老实告诉孙叔,这半年来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没想到孙叔反将自己一军,宋千玦一时语愕,反应过来后还是往常那套说辞。

“我就在外企上班,也就是你现在工作的这家厂的总公司。”

“那你手上的白玉镯子怎么回事?”

“这...这是客户为表感谢送我的。”

“客户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看来这客户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

“我们公司是外企,客户都是大集团的老板,这点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孙叔步步紧逼,宋千玦面上回答的还算滴水不露,可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忐忑,甚至有意无意的想要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藏起来,是她大意了,来的时候忘记把这东西拿下来,孙叔曾经是干刑警的,和他的同事破获过多起文物走私案,所以,对于她手上这白玉镯子的价值该是十分明了。

从小到大,宋千玦几乎没在孙叔面前撒过谎,前段时间因为孙叔这个人心性简单,所以也没怎么问过宋千玦,现在孙叔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怀疑宋千玦一直在骗他了。

此刻若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是孙叔,宋千玦一定会丝毫不露破绽的将这事圆过去,但现在不行了,孙叔已经对她起了疑,她要是再说下去会越说越慌,到时候漏洞百出。

末了,宋千玦干脆不看孙叔的眼睛,她低头把玩着腕子上的手镯,没底气的强调:“这真是我客户送我的东西。”

“没骗我?”

“嗯。”

宋千玦点点头。

一阵沉默过后,孙叔叹了口气:“那你跟我说说,厉少夫人是怎么回事?”

孙叔一句话在宋千玦脑海里激起千层浪,她顿时愣在原地心乱如麻。

孙叔是怎么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除了他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宋千玦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本试着想要跟孙叔解释,可嗫喏了半晌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

见宋千玦这副模样,孙叔也舍得不为难她,只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今天早上出去厂子外面买点儿东西,正好在路边看到那液晶屏上在放早间新闻,说是政府招商要将北边的山头开发成绿地公园,我在那上面见着你和一个小伙子站在一起,他们叫他厉总,叫你厉少夫人。”

孙叔神色沉静,面容一如往常,没有丝毫蕴怒,仿佛自己刚才不过说了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一切来得如此突兀,宋千玦除却最开始的慌乱渐渐就静了下来,许是受孙叔的影响,原本在孙叔面前一直提心吊胆的她在这一刻忽而完全放下心来,不用再骗自己的亲人,不用再撒谎的感觉,真好。

“孙叔,对不起。”

宋千玦低着头满心歉意,却不后悔。

孙叔问她:“有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吗?有伤害到别人吗?”

宋千玦摇摇头。

孙叔松了口气:“那就好。”

听闻,宋千玦惊奇的抬起头:“孙叔你不怪我骗你吗?”

孙叔微露笑意:“你是我养大的,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有些事应该自己做决定,我相信,你之所以选择骗我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只要你没做违反乱纪违背天良的事,孙叔就不怪你。”

孙叔一席话让宋千玦彻底放了心,她咬着唇思虑一番:“孙叔,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觉得我应该将事情真相告诉你,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再继续骗你。”

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孙叔明白,宋千玦选择将事情真相告诉他,这意味着她从现在开始已经真正拥有了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尊重是互相的,选择也是互相的,而这一切正如他之前所说,宋千玦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他不能再瞒着她,更何况是在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情况下。

孙叔原本打算将所有的秘密独自吞下,等到他死的那天再将这秘密悄无声息的带走。

他不知道宋千玦的父母如何想,反正对于他而言,宋千玦就是他的女儿,是他的亲人,他希望她能够永远开心快乐,而不是被数十年前的事情缠绕其中无法脱身,尽管为人子女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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