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厉成不在身边,宋千玦躺在床上拿着小灵通给秦修发短信,原本她想打电话的,可秦修为了保险起见就没接。

在小巧的拼音九键上噼噼啪啪摁了一通,秦修将自己得知的最新消息发给了宋千玦。

“安何告诉我,现在那个叫甄夕的小姑娘由g省现任最高领导出资助学,将她从先前的学校转到了g省最好的高中,而且上下学路上有专人暗中保护,据当地记者报道称,这么做是为了保证小姑娘的安全,可我看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盯着秦修发来的消息,宋千玦思忖片刻。

“哥,这是不是证明我们猜对了,甄夕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消息,否则,就算是为了表面工作,他们也不会这样派人跟着甄夕,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怕甄夕跟其他人接触,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一分钟后,秦修回复过来。

“我的人明天应该会带回来新的消息,你独自在那边一定要万事小心,”

“知道了哥,你也是。”

第二天,同一时间,秦修再次发来一条消息。

“前段时间抓住的那伙毒贩,其中一个本该判十年的人因为某个原因被调到了厉婉秋所在城市的监狱,这人因为患病被保外就医的时候意外救了一个警察的性命,后来这人再经过厉婉秋的手,直接戴罪立功减刑六年。”

初看到这条消息,宋千玦怔了半晌,末了她反应过来,这回直接给秦修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第二遍,秦修才接起来,他的语气中不无疲累,但这种感觉也只仅仅一瞬。

“哥,刚才那条消息你确定吗?”

听闻,秦修沉默了几秒,他知道宋千玦已经对厉成动了真心,厉婉秋又是厉成的姑姑,她一时不能接受也属正常。

但,真相若总是皆大欢喜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拼命的想要掩盖呢?

想了想,秦修开口:“千真万确。”

“你是怀疑他们弄虚作假?”

“嗯。”

“可是姑姑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跟这伙毒贩扯上关系呢?难道说还有什么别的内情我们不知道吗?”

听到宋千玦叫厉婉秋姑姑的时候,秦修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心里不舒坦,可他却并未说什么,因为他明白。

接着宋千玦的话往下,秦修继续说道:“前段时间上上下下都将目光放在了g省和对苏家的调查上,厉家自然没人注意,再加上厉家本就权大势大,只要他们家人想瞒着上面指挥底下的人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宋千玦还是不愿相信,只说:“厉老爷子是知轻重的人,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厉家惹上一身骚,除非,是厉婉秋瞒着老爷子做的。”

“虽然现在情况未明,但是千玦,你要做好一切准备,厉家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尾巴绝不干净,面已经有了想动厉家的心思,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查出点儿什么来,厉家一定跑不了。”

忧心忡忡的挂上电话,宋千玦对秦修所说的厉家关系半信半疑,信的是上头迟早会动一动厉家,疑的是厉家人这些年呼风唤雨惯了,商界有人,军上有人,政上也有人,就连最高科研学究里也有人,她在想,掌握着这样权势的厉家是上面说要动一动就能动的吗?

第二天,宋千玦陪着厉老爷子弄花侍鸟的时候装作无意间问了老爷子一句姑姑厉婉秋做法律的时候有没有接到过什么比较特殊的案子,厉婉秋又是怎么断的?

这话一出口其实宋千玦就后悔了,她生怕老爷子察觉出什么来,可她又实在心慌,故此这话就这么出口了。

大概没想到宋千玦会提起厉婉秋,老爷子倒也并未像宋千玦想象的那样多想什么,他只是颇为自豪的跟宋千玦说了许多厉婉秋在走法律这条路时因为不想靠着家里的名声所以独自一人在外闯荡多年的事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但她却从不后悔。

听完厉老爷子的话,宋千玦微微对厉婉秋放了些心,因为她相信一个不肯靠着家人名声给自己身上镀金的人,一个为了公理天义始终跟人死磕不顾危险的人,在大事上该是不会糊涂的。

宋千玦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甄夕,可g省的领导将甄夕“保护”的可以说是滴水不露,任宋千玦想尽办法却连见一面甄夕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就到了三月三这天。

一大早,周意欢便拉着宋千玦出了门,领着伺候的一众人朝着g市鼎鼎有名的白佛寺直奔而去。

两人到的时候平日里本就香火鼎盛的白佛寺眼下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周意欢以往每年来这里让人提前给主持打声招呼好让主持清场,毕竟周意欢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这点要求其实并不算过分,然而这回周意欢却一改往年作风,宋千玦猜,厉晖该是跟周意欢提过这段时间做事尽量不要张扬。

就在两人礼佛祈福完毕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位众人簇拥着的中年贵妇人凑到了两人跟前。

周意欢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人没印象,结果却听到贵妇人自报家门:“厉夫人,我是张太太啊,前年咱俩还一起喝过茶呢。”

经贵妇人这么一提醒,周意欢哦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喜欢牡丹花的张太太?”

一听周意欢还记得自己,张太太喜笑颜开的又往前凑了凑,差点将宋千玦挤走,忙不迭的说道:“对对对,就是我。”

周意欢之所以想起这号人来是因为她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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