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七瞬间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去,病房的门窗虚掩着,从她的角度并不能看出什么。
林卿君犹豫了一下说,“七七我们出去看一眼,在我背后不要走远。”
“嗯…”周七七使劲点头,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走廊静悄悄的,林卿君走在前面左右仔细观察。周七七跟在后面察觉什么异样,一侧脸,悄无声息站了一个黑衣人。
来不及惊呼,当黑衣人抬起头她就傻住了。
黑衣人穿的是宽大的卫衣,帽子盖着额头,流出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却像是能工巧匠静心雕琢一般,没得像是娃娃一样不太真实。
如果说阎珂的帅无法想象,没人能比,黑衣人的美就是另一种极端,无以复加,不可挑剔的美!
林卿君回过头看见周七七神情怪异,疑惑地问,“七七,你怎么了?”
“我…”周七七一眨眼黑衣美男就不见了,她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回到了病房,接近三点多,周七七已经困得不行,侧倒在空病床上睡着了。
林卿君细心地给她脱掉鞋子,扶正身体,盖上了被子,望着她安详的神情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对他来说一生别无所求,仅此而已。
没多久床边传来一声异响,他警惕地回头,“是谁?”
一个一身黑衣微微低着头,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保姆的床边。他不理会林卿君的问话,一抬手‘咔咔——‘床尾轻微颤动,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是你!“林卿君当即明白过来,对方看似能够凭空切割物体,威力不小,比想象中的更为厉害。
他不得不小心应付,先是提起了一个水杯扔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躲闪,另一只手一台‘砰!‘一声,水杯在半空中破裂成碎片,落了一地。
林卿君仍然没有看出对方的招数,一迟疑‘啪!‘一声巨响,床板倾塌了一脚,病床上的保姆被惊醒。
‘哗啦——‘
‘啊!‘
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保姆的小腿被活生生斩断,在雪白的床单上喷出一片鲜血。
周七七被尖叫声惊醒,猛地跳了起来,看见对面的情景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没想到以为的错觉不但是真的,不久还想一个死神一样站在了对面,随时可能取走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林卿君急忙抬手摸出了一个小袋子,手指逢中夹住三根针说,“七七你别慌,躲在墙角,我来对付他。”
“可是你…”周七七双腿发软,缓缓地后退着,心虚地一点儿也不相信看似柔弱的林卿君能够对付黑衣美男。
危机时刻林卿君好不退缩的确是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但是面临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比恐惧更强大。
“林卿君你…你不行,我们赶快逃吧。”
林卿君双手上下一甩,飞出五六根的冰针,速度极快,在空气中基本上捕捉不到位置。
对付普通人十有八九全部命中,但是黑衣人如此的厉害,躲也不躲,双手在空气中一摆,几声轻响,所有的针都落在了他脚下。
如此林卿君也无法冷静下来,他颤抖着再次扔出了几根冰针,这一次故意扰乱了对方视线,上下左右同时发出。
然而黑衣男人也只是稍微废了一点力气多出手抵挡了几下,身体依旧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眼看着林卿君就要绷不住了,周七七终于想起了手机,她急急忙忙翻出手机说,“林卿君你别担心,我…我打电话让阎珂过来!”
只怕是阎珂过来晚一点儿,两个人就要变成人肉碎块了。
黑衣人的兴趣似乎只在于保姆,他他低头看向血红一片的床单,冷酷无情,对着痛苦的面部扭曲的保姆又是空中一抓。
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斩断了保姆剩下的一截大腿,鲜血和肉块一起飞舞,好巧不巧滚到了周七七的脚边。
‘啊!‘
周七七吓得大叫一声,听见电话接通了,颤抖着大叫,“阎珂你快过来!出事了,我们遇见危险了!快点儿!”
“嗯。”
阎珂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周七七一懵,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可是生命受到了威胁,阎珂居然说了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了太多,抬头看去黑衣人却是停止了攻击,转身匆匆离开了病房。
周七七又傻眼了,黑衣人该不会是被阎珂一个‘嗯’字就吓跑了吧?
想到这,门外传来了一句很轻的话,“我会再来的。”
黑衣男人的声音和他的面容绝配,一样的完美,动听如天籁。只是跟他做的事情就…回来,他还想做什么?
周七七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还是永远不要再来了,她的心脏可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惊吓!
林卿君的情绪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先是用布条保姆的伤口止血,又施针减轻他的痛苦,最后收拾了两截短腿。
周七七回过神来看着一头汗水,面无血色的保姆一阵的心悸,幸好黑衣人的目标不是她,难以想象被切割的痛苦是怎样的滋味…
阎珂似乎早预料情况不会太危险一整晚没有到病房,只是天亮了才派鬼使邵斌过来查看情况。
邵斌一副上级检查下属的模样,虽然没有阎珂那样凶巴巴的,派头十足。周七七看不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林卿君插在中间,好不为难。
医生检查病房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