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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拉拉还有另一层目的,就是让可拉离开我的视线,这样子她就有机会了,只可惜,我对拉拉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一切,脱里一定是以可拉的母亲为要挟着,让可拉惊扰图尔丹吧。”
“是啊,可是她也是真的做到了,其其格一事,她逼走了云齐儿,图尔丹也的确是荒唐了三年,这三年他真的无心政事,一心扑在酒池之中。”
我听着,心里不禁暗自钦佩图尔丹了,他如此无心政事,哈答斤却也一直无法攻破巴鲁刺的防线,这便是他的能耐了。
班布尔善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云齐儿走后,图尔丹的刀伤也渐好了,他起来第一件是就是彻查其其格的事情,结果可拉首当其冲,已无法再脱干系,她被关进了牢里,这些事被传到了哈答斤,她娘知道是她的可拉,她已失宠多年,只清苦度日,她就向拉拉的娘亲求情,请她劝脱里去救回可拉。”
“然后,可拉真的被人救回了,却是疯了,是吗?”我猜测着,一定是在牢里她受不了亲人的离弃,她的精神崩溃了,以至于疯了。
班布尔善点点的,“是的。但是并不是脱里救的,而是拉拉,她知道了此事,她派人救出了可拉,却是不分昼夜的折磨她。”
“为什么?明明就是亲姐妹啊。”
“是我的错吧,是拉拉以为我心里最爱的人除了云齐儿就是可拉了,所以这么些年我始终都不接受她,所以拉拉设计把我掳到山洞,她就是要当着可拉的面让我与她……”
我听着,已是懂了,为情可以无私,却不可以这样不择手段啊。
“如果不是在山洞我重新再见到可拉,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一切,拉拉羞辱她,说她只是一个贱人,一个被图尔丹抛弃的贱人,说她根本不配与我在一起……”
“别说了。”我听着,眼里已沁出了泪,这泪淡淡咸咸的流进了口里,很是苦涩。
最初知道是她逼走了云齐儿,我多少还是有些气恨她的,可是听到班布尔善讲着她的一切,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个深受伤害之人,怪不得刚刚她一见脱里就恨恨的抢了刀而伤了脱里,原来脱里早已不配做她的父亲了。
一个为了权势而全然不顾女儿幸福的父亲,脱里他的确愧对可拉,也的确该杀。
可拉被安顿在军营中的一个蒙古包里,我原本打算离开的心却是被她给牵绊住了,她的疯傻总可以治愈吧,这是后天造成的,只要她的心灵放开放宽了,再加上配以良药,总有好转的一天吧。
那一身的脏污早已褪去,我看着此刻安然入睡的可拉,那干干净净的面容彰显了她的清丽与脱尘,只是即使睡着了,那眉头还是止不住的轻皱,到底有多少愁怨深深的埋在她的心里啊。
其实,云齐儿会恨她吗?云齐儿是一直感谢她的,因为是她让云齐儿有了她的宝贝,这一点可拉也不知吧。
醒吧,没有人恨你,只要你的心伤得以好了,便是我最真的渴盼。
我没有立即离开,我写了一些药单子,我亲手交给了班布尔善,我说:“不管她是不是因为你而走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都请你如妹子一样的照顾她,至少让她的后半辈子可以无忧。”
“我会的,你放心。”没有人再抛弃她,即使她曾经错过,那也是因为她惦着她娘。
我想起云齐儿的娘亲,就象是我的亲娘一样,这草原上我不能在呆下去了,我要去雪山,我要去找回我的宝贝,找回最真的自己。
只是这些,是何其的难啊。
拉着燕儿的手,我轻声道:“原本是要看着你与大汗大婚的,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我要去找寻从前的自己。可拉,不要再为着云齐儿而去嫉恨她了,请待她好,请让她感受着亲人的关怀,让她笑,让她回复年少时那个无忧无虑的可拉吧。”
燕儿有些不舍,“云姑娘不要走了。”
我淡笑,“这一段日子以来,我常常会做着梦,梦见我的宝贝他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飞跑着放着风筝,那一定是他,我要去寻找他的下落。”只要有溪流的地方,那就一定会有源头,许多事虽是飘渺如烟,但是努力了,总会有结果的,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燕儿没有在强留我,只是那握着的手在刹那间紧紧的,“云姑娘,保重。”
挥挥手,我走了,来了这草原,再是不舍的离开,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对云齐儿故事的一份牵挂,我牵挂着云齐儿,牵挂着她的娘亲,还有其其格,还有图尔丹,甚至是铁木尔与可拉,这草原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我爱他们,这亲情会一辈子暖着我的心。
走了,看着班布尔善与燕儿幸福的牵手于草原之上,那十指相扣的美丽是我的向往与梦想。
为着这样的幸福,我会去拼,会去搏,会去用尽我的一生去追寻的。
骑着班布尔善赠给我的汗血宝马,我风驰电掣般的向着我的雪山而去,我想回我的小木屋,我想知道清扬他有没有捎信给我。
我很想念他,还有阿罗,还有蝙蝠谷,可是那青叶草,我离不开它。
人生里许多的事都是不能两全,想要为着这般,就只有放弃一些其它的,我想要维系我的生命,我就要离开蝙蝠谷,离开清扬。
还有我的宝贝,他在那雪山之上吗?我猜想那山顶之上一定是有着什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