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慢走!”
夜幕降临,刘府大厅走出几人,在刘硕的卫兵互送下离去。
大厅之上,刘硕一人静静坐在上方,听着下面一名亲兵伯长的禀告,自己手里拿着一根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
他轻轻将其展开,背面呈现祥云瑞鹤的图案,金光富丽堂皇。两端则有翻飞的银色巨龙标志。
圣旨!
他等了两个月的东西,就这一点金丝锦布却是他花了二百万文买来的。
上面一共25个字。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册封并州五原郡人、刘硕为五原郡守,钦此!
缓缓合上这价值不菲的圣旨,刘硕露出笑容,有了它,五原郡便为他合法地盘。
这二百万花的值!
“封丘顺利逃走了?”
“是的,出了五原县不久,行走到刘家庄时,他就带着八人乘押解的士卒松懈之机,从路上滑下了河,最后士卒直追捕到一摔断腿的匈奴俘虏。”
“这些士卒……”刘硕沉吟道。
“主公,我已经罚扣他们三个月的军饷,以示惩戒。”
“好,派去通讯的人马,出发了吗?”
“出发了!”
刘硕很满意,五原郡一共有十个县,文国县城被匈奴屠城,除了少数村落以外,文国县算是名存实亡,加上五原县被他掌控,算上九原县也就还有七个。
既然圣旨已经到手,他就名正言顺,那这七个县的县令或者县长算是他的下臣,自然要通知他们让他们来九原露个脸了。
“下去吧,另外张博文哪里,你们尽量不要与他的麽下起冲突。”
“别把人打残了!”
张博文从他这里离去后,亲自收敛了城门外那二百余名百姓的尸体,并且下午一直待在粥棚里,亲自为五原县的百姓打粥,并且发动城防士卒帮助完善一些潦草的难民房。
这让他大为吃惊,不过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张博文自尊心很强,心有抱负,一直想为国杀敌,安边护境,可一直以来报国无门。
让他心意凉凉,颇为秃废。
但是待他提到张博文的祖父张奂时,一句虎门犬子算是彻底将张博文惊醒。
此外,他的三百亲兵也被安排到了张博文的大营里。
刚进张博文的大营,就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一个下午发生了两起从争执演变为群体斗殴的事件。
结局当然是张博文的城防部队被打惨了,其实这结果刘硕刚听到,他就已经猜到是什么结果了。
三百名亲兵干不过三百匈奴骑兵他还相信,但是张博文只有编制不全的一百多城防部队,加上一年多没有上过战场,养尊处优的,肯定干不过他的亲兵,还别说比他们多了一倍。
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到没有责备,因为张博文当时看到满地的城防士卒,脸色黑的入锅底,但是并没有发作。
人家都不发做,他也不好责备,毕竟军人可是战场杀敌的,打个架算什么。
当然还是要安全合理的范围之内的俗称打架,官方切磋。
“是!太守。”
亲兵伯长刘台恭敬的行了一礼,笑意凛然的退了出去。
太守?
这小子!
刘硕看着退出去的刘台,哑然失笑,他已经是太守了。
几万人的父母官,虽然是买来的。
心情不错的刘硕伸了个懒腰,走出大厅,通过走廊,迈入后花园。
刚入酉时而已,但刘府除了一些值守的士兵以及仆人以外,已经全部入眠了。
也许是前世的习惯,他此刻全无睡意,这几个月就算他一个人都能对着月亮或者烛光坐到戌时,甚至有时候能到亥时。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突然一声黯然神伤的女音从花园里另一条路传来。
落舒?
来人正是王落舒,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月光照射下,犹如仙女下凡。
可惜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落……舒、你……怎么……来了?”
刘硕从发懵中醒来,准备上去搀扶已经六月身孕落舒,可是那双眸光,清冷逼人。
让他直接停住脚步。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知道那个林公公带来的书信上面写了什么吗?”
“我爹将我逐出了家门,他说他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落舒看着眼前这个木纳并且对她敬而远之的男人,一丝冰晶一样的泪珠从双眸中滑落。
何曾几时,她可以为了他背叛自己的父亲,可是从她嫁给他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完全陌生,让人琢磨不透。
她以为笑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以为他就是他的磐石,她以为她就是他的蒲苇,可是如今……
呵呵!
落舒看着刘硕,看这个只存在记忆里的男人,默默转身离去。
“落……”
刘硕看着离去的佳人背影,想将其叫住,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叫出来。
他能感觉到落舒的伤心欲绝,可惜,他不在是那个爱她的刘硕,也没办法安慰一个陌生的女人。
看着月光下的到影,刘硕心里思虑万千。
有落舒、有父兄、也有麽下那些将士。
也许不知从那一刻起,他们的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他如果走错了路,付出的代价不只是他,还有他、他们。
他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