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消遣无非是购物、大餐、美容那么几样,颜予和徐声不能免俗,饭后便开始各自捯饬,化妆挑衣裳。
颜予的日常偏森系,不是简单舒适的棉麻,便是自带仙气的纱纺。职场女精英的徐声对此挑三拣四,勾着件罩衫频频摇头:“予宝,你这衣服我没一件能穿。”
颜予白她一眼:“爱穿不穿,白吃白住还挑剔我衣服,美得你了。”
徐声实在懒得回家换,千挑万选找了条姜黄色的半身裙,上身单穿米色的吊带短上衣。
她对着镜子打量半晌,掩面哀嚎:“这衣服也太软了吧?我的御姐气场都没了。”
两人总算赶在午饭前出了门。
先是找了家道地的泰国餐厅,招牌的冬阴功汤,菠萝海鲜饭,咖喱蟹尽数点上,等酒足饭饱又去了美容馆做spa,各自挑了不同味道的精油推拿。
走出店门时已是黄昏,街景被镀得昏黄,半缕粉色的云影里盈满浅淡的香气。
徐声一扫昨天的阴郁,非要揽着颜予置办衣裳。
两人才走过商场二楼的扶梯,男装区拐角处出现两道身影,皆是身姿颀长,一人斯文隽逸,另一人则是硬朗里捎着点吊儿郎当。
徐声视线扫过两人,当即扭头,扯着颜予的小臂就往反方向跑。
颜予被她拉得踉跄,身后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喊:“别跑!”
没跑出几步,颜予和徐声各自被人锢住。
杨湛眉间皱起山川,面色不虞,咬牙切齿的说:“徐声你他妈什么意思,躲我躲成这样。微信拉黑,电话不接,长能耐了是吧?”
徐声挣扎:“你凶什么凶?你有什么资格凶我,谁呀你?”
杨湛冷哼一声:“我这哪叫凶,他俩不也一样。”
喻子期和颜予原本正在旁观,骤然被提及,颜予掀眼看向喻子期,眼色大概能翻译成:你在凶我?
喻子期手上微动,攥在颜予腕间的手掌顺势滑下,灵巧的变作十指交扣,他郑重的申明:“我可没凶。”
“我刚才那句是想说,别跑,跑急摔了怎么办?” 他低头朝颜予笑,“我得多心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