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如此多话,可是任然难抵帝王忌讳,信赖国家圣明,圣光独照未曾将此事放于心中,不然吾家上下满门抄斩,弃尸荒野也……
尔今还要吾就汝?
是何道理?
救汝与我来说并无好处,反之你死,吾幸甚……”刘冠俯视着张让,阴恻恻的说到。
“倘若公子救我一命,原为足下牛马尔……”张让咬了咬牙,最后放弃所有说到,说完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了一样瘫在地上。
“放肆~~~!”刘冠突然大喝一声,张让被声音吓到一弹。
“汝乃天子家奴,竟言为吾门下牛马?看来你是贼心不死,任然想要陷害于吾也……”刘冠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的呵斥到。
“公子恕罪,小人嘴贱,口不择言,不该说出如此无道之言,若公子救我,愿为公子助力……”张让被骂的慌了,继续磕头请饶,然后整理了一下措辞说到。
“罢了~~~汝终归是忠心陛下,吾稍后即入宫为汝开恩……”刘冠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张让的请求,毕竟刘宏终究也是不像杀张让,也舍不得杀。
杀了张让就等于把宦官集团扯开一个口子,让世家集团进攻,这是不理智的,刘宏肯定不会去做,既然死不了,那不如卖个面子给张让,而且还得到张让的助力。
有了张让的助力想来以后好多事都会很轻松好多。
于是装作无奈的样子答应了。
说完先给张让包扎了下伤口,上了点yn白药。
然后进宫给张让求情。
“什么?张让攻讦与你,你还要为他求情?”刘宏满目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长得灵秀的从弟说到。
“然也!张让于府中跪地求情,甚是可怜,彼言非有意攻讦,乃是为二位龙子而言,冠私以为此乃忠心天家,天子当幸哉!
有此等忠心之士,足以护卫龙子也!
虽然一谶言攻讦于冠,冠亦忿恼,但其心却是为的皇室,若让其如此自生自灭,恐伤忠心之士心!
于天家不利!
幸得天子不计,冠亦无事,如此,其情可免……”刘冠整理了下措辞,认真的解释了一遍,不然就会在刘宏眼里落下个,结交宫内,大有所图的痕迹。
如果变成那样就不妙了,终其一生最好的接结果就是被雪藏起来,外人再也听不到刘冠的半点消息了。
更别说争霸天下,只怕是执金吾日夜守在身旁,护卫皇弟了。
“罢了……如此妇人之仁,叫朕如何百年之后何以放心将江山交由冠弟……”刘宏摇头叹息,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刘冠。
“陛下莫要再说此等话语,臣受陛下恩养至今,岂可做那窥视神器的乱臣贼子?
臣尝闻盖社稷神器者,古来除绝嗣之外,皆是一脉相承,不曾有过未绝嗣而小宗继大宗者!
且不说皇长子谦仁有加颇有昭宣之风,皇次子聪颖好学类似孝武!
纵使两位殿下将来不肖,必有亦应当从孝章帝后裔嗣位……
何言交与冠手?
若陛下再有此言,臣愿弃官回归乡野,隐居山野……”刘冠长身作揖,再拜不停劝阻。
刘冠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话,历朝历代除了后周太祖郭威因为子嗣全无,而立义子柴荣为储君之外还从来没有过皇帝立外人为储君的。
而且唐高祖李渊也经常说这样的话,从太原起义到武德九年之中,不停地给李世民开空头支票,让李世民帮他南征北战。
每次都是同样的对李世民说什么,只要你打下哪里哪里我就立你做储君,百年之后皇位就是你的。
说了近十年没有兑现,到最后自己把空支票给兑现了。
连亲子都如此何况一个隔了五六代的弟弟,真的以为他爹那点恩义就这么管用?
刘冠很清楚上位者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
凭着刘冠他爹给刘宏的好处,刘冠要是当个纨绔,绝对是皇城一霸没问题,但若是涉及皇位,别说是一个隔了几代的弟弟。
即使是亲弟弟,亲爹刘宏怕是也要让他死都不能死。
“社稷大统,并非吾愿,臣之所愿,乃上辅天子,下安黎民,出将如同卫、霍,手持斧钺,讨伐不臣,播教化于不毛之地,入相似张、萧安前汉百二之功,若野心再大亦不过伊霍、周公也!
若是四夷清平其实臣更愿意耕读乡野诗书传家,娶一妻,拥美俾于山水欢乐也。
神器非人主所能持之,臣自知有小聪而无大慧,难嗣宗庙。
臣于史书见历代天子甚是劳累,心有其俱。
臣非愿案牍劳形之人,故难以为人主。
但臣愿以吾血荐轩辕,立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解释归解释,但是野心还是要透露出来,表示老大,这就是小弟最大的愿望了,其余的不敢奢求了。
要是说没有野心,那刘宏心里就会留下不老实的印记。
没野心你特么几岁就练兵?没野心你每天刻苦习文练武?没野心你结交各种人才?
适当的给刘宏透些底,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将入相安抚社稷了,要是野心更大点也只是像伊尹霍光,周公旦那样行废立或者当个权臣了。
这样的话反而能被接受。
权臣霍光的例子在哪里,一般人没人敢去试。
窦宪试过被诛杀。
而且世家也不允许这么牛掰的人存在。
“哼……如此胸无大志,愧为高祖之后,他日有何颜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