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很鄙视,看不起这种发国难财的人。
一直都是如此。
这样的人明显就是枯泽而鱼,杀鸡取luan。
也不想想,百姓都没了,谁还买东西,没人东西,他们还做什么什么生意。
“公子说笑也!想哪药材商铺皆为世家之弟所开设,即使大家亦不敢轻举妄动,图之奈何?”张让虽然想要钱,可是还是有忌讳,如果是一家两家药材商铺他还敢。
可是这特么是好多家数,世家大多联姻,同气连枝。
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是口含天宪的天子刘宏也会去随意招惹他们的麻烦。
何况他一个太监。
“哼!以停售为名发此不义之财,想我大汉治国乃王霸杂用,儒皮法骨,讲究春秋决狱。
先贤韩非子有言:“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当年太宗孝文皇帝之时高帝功臣河阳庄候陈涓之子,其长姊嫁曲逆候陈平的儿子,同产弟又娶薄家的女儿为妻,可谓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却只因与人借钱不还而被告发失爵。
世宗孝武皇帝之时王太后内兄盖侯王信因霸占人家宅邸不还,世宗皇帝处罚二代盖侯王充,若不是有王太后尚在其亦难逃脱失爵!
君侯若不敢,冠自向国家请命,只怕那时大富无缘于君侯也!”刘冠见张让蛇鼠两端,想要钱,却又不想行动很反感。
准备走人,去找赵忠做这件事,或者其余的人。
“哦?公子果真常怀忠君爱国之心也!想来那查抄的钱财不斐,吾一无后之人安敢望此,须交由大家,必然使龙心大悦!只是如此巨财,公子何不拿点救济灾民,听闻公子粥蓬每日所需钱粮无数!”张让听到这计策之后,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义正言辞的说到。
还问了问刘冠需不需要分点赃款。
最后的张让还是没有扛过五铢钱的诱惑,上套了。
反正在他心里,世家就和他不合,一有机会就想搞死他。
而且这次是他们犯错,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无妨,家祖累积钱财甚多,此次救灾尚能维持!冠只需君侯将药材,以朝廷命令发往个州郡,治疗疫病!”刘冠摇了摇头,决定不要这些钱。
毕竟拿皇帝的钱,从来没有好结果,像刘瑾、严世藩都是典型的例子,可能一时皇帝没去了解,但是一旦查起来那就是六亲不认了。
“公子真乃皇室也,常怀忧国之心,佩服佩服……”张让拱手行礼给刘冠点赞。
“哎……吾本不欲用此等拙劣之计,奈何时至家国为难之际,尽有刁民毁社稷根基,是可忍孰不可忍!”刘冠唉声叹气道。
世家对于朝廷来说有好有坏,坏的是只顾家族而不顾大国。
好的是他们一直都秉持着忠君爱国的理念。
而且自恃高贵,从来不和异族来往勾结。
当然是对真正的世家来说,而不是对于那种突显富贵的世家。
世家成熟至少要三代以上,而且他们都很爱惜羽毛,不屑于做一些低劣的事情。
至于像小说经常出现的什么跟平头老百姓计较的,的多也是骤富世家。
并不算是真正的世家子弟,真正的世家子弟眼光高,要打压也是打压有一定权势的,像平头老百姓他们还不屑于去打压。
“是也!肮脏之辈,总想以损社稷而肥己身!今日必像大家上奏!还黥首一个安稳太平!不使黥首无药而病死!”张让该表达的态度还是向刘冠表达了,表示坚决拥护刘冠的方法,不打折扣。
“如此甚好!方才说到社稷根基,君侯乃国家心腹,冠有一事请教!”刘冠点了点头。
然后神神秘秘的说到。
“何事?公子且说来!”张让还沉醉在即将到手的五铢钱欢乐当中。
“是这样,国家承天子之位,奉嗣高庙、太庙、世庙十余年,今有皇嫡长子辩,于皇次子协!
却未册立东宫,实为怪哉!
陛下终年龙体抱恙,万一宫车晏驾,岂非国之不幸也?
不知君侯可知天子有意立二位殿下何人为家上?”刘冠现先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细声细语的问到了册立tai子的事情。
汉朝家上指的就是tai子、还有皇储、东宫、储贰、储君、皇tai子等称呼。
张让听了之后大吃一惊,然后带着诡异的目光望着刘冠说到:“按宗族继承之法来说,国有长君,社稷之富,当属史侯,可是史侯自小多病,懦弱轻佻,无皇嗣威仪,又因国舅何遂高于世家来往过密为大家忌讳,皇次子协,聪颖好学深得天子宠爱,只是年纪弱小,又兼无后宫之助,实难知晓家上之意!倒是公子亦有可能……”
史侯是指汉少帝刘辩,在刘辩出生之前,灵帝的皇子们都已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人们不敢叫他的刘辩本名,称他为“史侯”。因为史道人有道术,何氏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
“吾一孤儿幸得天子宠爱,恩养至今已是天幸,安敢望此?惟以此身报社稷!”听了张让的话刘冠顿时惊慌失措,急忙说到。
“公子过谦也!当年大家曾言,若无皇长子,公子可在家上百年之后祭祀宗庙!
今史侯不得天子宠爱,皇次子协齿龄尚幼,兼之市井传有谶言……”张让摇了摇头然后诡异的看着刘冠。
刘冠被看着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