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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讨论到命运或者是宿命、占卜未来等相关的话题,首先鹫井小鸠就会联想到有关木偶、有关被-操控的各种画面。
每个人都被无形的线操控著,鹫井小鸠很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大家都被配偶、被父母、被上司、被朋友或者是被自己内心种种光明或者黑暗的冲动所支配,每个人都是木偶,只不过大部份的人都看不到操控他们的那条细线,所以他们首先就不相信自己是人偶。
鹫井小鸠看得到拉扯自己四肢的线,她甚至知晓那些透明无形的线到底有多长,也知道线的韧性与松紧度,她总是对一个可以看到自己线的木偶很是好奇,如果木偶可以自己剪断控制身躯的线?
按照物理学和逻辑都会推断这个木偶会倒下,失去生气,但如果不是这样呢?
鹫井小鸠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掌心被对方给用力拍开的痛楚,她望着椎名翔子这位二年级学姐惊慌失措逃离开自己身边的畏缩背影,鹫井小鸠勾起红润小巧的菱唇,笑靥如花的瞇起那双不晓得打甚么坏主意的圆润杏眼,这才慢条斯理的迈开了步伐,走向自己教室所在的校舍之中。
由于雄英学院融合了以国内来说较为新颖的西方校园管理模式,因此他们雄英学院并未实行像是其他传统院校必须换上室内鞋才能进入校舍的制度,否则依照鹫井小鸠自国小以来就在女生圈内声名狼籍的惹人厌德行,她的鞋柜里头肯定会被放置满诅咒信或者小图钉之类的危险物品,这可以说本来就是她过往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
尤其是在鹫井小鸠小学时代,率先造谣她勾引別人男友的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可是与自己相同就读于一年c班,虽然当年对方总是极力隐藏掩饰,但却无法隐瞒过鹫井小鸠过於敏锐的观察力,她早已知晓那位曾经暗恋过爆豪胜己的家伙,可是非常妒忌憎恨作为爆豪胜己隔壁邻居的自己呢,不过鹫井小鸠从来没有将对方放在眼底,她甚至懒的去记对方的尊性大名。
反正不足为惧。
当鹫井小鸠走入他们教室的时候,作为班级另一名值日生的心操人使已经在擦拭讲台上的黑板,身形高挑修长的他举起右手就能轻易碰触到黑板的上沿,也许是因为太过早起导致睡眠不足的缘故,心操人使毫无干劲的低垂著自己浮现严重黑眼圈的倒三角眼双眸,配合着那明显随兴向上梳理的凌乱海藻头,使得心操人使给人一种乖戾阴郁又不好相处的第一印象。
……鹫井,早安。彼此视线交会上过后,心操人使以一种极为倦怠慵懒的嘶哑嗓音这么低喃道,那生疏客套的态度,显然就是不想跟鹫井小鸠这个谣言漫天飞舞的麻烦人物扯上关系,又或者也可以解释成心操人使这个家伙本就生性冷淡。
鹫井小鸠认为心操人使应该是两者心态兼具,虽然他们才同班没有多久,但其实鹫井小鸠早已发现心操人使总是故意若即若离游荡在人群之外,却又聪明的让自己保持在不与大众脱节的行为,心操人使应该是慎密冷静的谋略型性格人物,不过严格来说,心操都跟自己毫无关联,鹫井小鸠有些无奈自己思绪千转百折的坏习惯,也许是昨晚的经历让自己的脑袋瓜太过亢奋的缘故吧。
早上好,心操君。满脑袋乱七八糟想法飞窜的鹫井小鸠习惯性的仰起小脸对心操人使展露出仿佛能够治癒人心的暖糯浅笑,并且视线慢条斯理环顾了整座静谧空荡的教室,最终鹫井小鸠将自己的目光饶富兴致的停留在自己的座位处,她再放置向椅背过后,便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伸手开始摇晃自己的课桌,下一秒无数纸团与垃圾便从她的抽屉之中滚落地板。
这种宛如电视剧或者动漫之中才会目睹到的画面,让以一种颓废站姿缓慢整理黑板的心操人使整个人错愕无比的僵硬在当场,毕竟早晨第一个抵达教室的学生就是他,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昨日放学后有人特地留下来实行这场恶作剧,那么就是毫无不在场证明的自己犯案嫌疑最大。
鹫井小鸠笑意不减半分的捡起地板的纸团将它平整摊开,上头用著红笔使劲用力的写满着类似去死吧母狗、看见男人就勾引的公交车之类不堪入目的恶毒咒骂话语,甚至有些笔划还割裂了纸张,可见得书写这些纸团的人内心有多么愤恨恼怒,而作为首当其冲被诅咒对象的鹫井小鸠,则是不已为意的整理好所有纸团。
……不是我。面无表情的心操人使隐约蹙起眉心,站在讲台处凝望着令人搞不懂想法的鹫井小鸠,为了避免麻烦,他忍不住主动开口替自己辩解,那种干巴巴的生硬语调,若是遇见遭遇这等羞辱欺压的普通女孩,可能会直接嚎啕大哭给他看,但是除此之外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像他这种身处於高一年纪的青少年,通常不太会应付女孩子。
嗯?我知道肯定不是心操君做的呦。面对心操人使冷硬生涩的简洁辩解话语,鹫井小鸠毫不怀疑真实性的全数照单全收,甚至还继续对他勾起看似天真烂漫的甜美笑靥,接着鹫井小鸠故作无辜的歪头,眨动着写满调侃的眼帘,举步向前凑近了心操人使:可是一般来说,在见到被霸凌欺负的可怜女同学的时候,应该是会选择先来安慰身为受害者的我,而不是急着辩解才对喔。
我看不出来妳有需要安慰的样子。完全无法从鹫井小鸠的脸部表情推断出她的情绪与想法,这个事实让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