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接到了木头的电话,说是买上一包狗粮火速赶到他的家,可能是预测到了范可儿会随便找一家宠物医院顺便捎上一袋,他在电话那头着重说明了哪家店哪个牌子之后便挂了电话,都没有留给范可儿反驳的余地。
其实她只是想问问“报销吗”?
范可儿拎着狗的粮食人的粮食站在了木头家的门外,门没有关上,留了一丝缝隙,刚一推开门,一个庞然大物差点把她扑倒在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阿拉斯加。
可能是闻见了饭菜香,伸着舌头亲昵地添范可儿的脸颊。
赵森提住它拴在脖子里的狗绳,从范可儿身上一把拽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它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赵森,可能是知道此人不好惹,摇着尾巴讪讪地走掉了。
赵森的臭脸看见可儿的一刹那转瞬即逝,一把抱住她,脑袋还往她的脖子里蹭了蹭,范可儿双手提着东西抽不出手来,只能言语威胁,“你也属狗的啊,离我远点,我可是有夫之妇”。
赵森板着她的肩从上到下的打量,“是吗”?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赵森此刻肯定暴毙身亡了。
他接过可儿手里的东西,撒娇道,“可可,你还记得给我带饭,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疯了”。
这才发现木头的家里一片狼藉,沙发上的抱枕随意地丢在地上,客厅内的一棵盆栽,已经接近luǒ_tǐ,周围全是散落的叶子,不像是自然掉落,倒像是被薅下来的,落地窗上的窗帘掉下来一截,餐厅的一角已经惨不忍睹,更别说一些其他的小摆件东倒西歪。
范可儿跳着过去,生怕踩到了某些其貌不扬但又金贵的东西,问坐在餐桌上吃饭的赵森,“你家遭贼了”?
赵森咽下一口蔬菜,转头看趴在厨房的柜子里不知道在啃咬什么只露着一条尾巴的阿拉斯加,可儿不确定地问道,“它弄的”?
“不然呐”,赵森口齿不清地说道。
可儿心想这有钱就是好啊,要是自己得心疼死了,哪还有心思坐在这儿云淡风轻地吃饭。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厨房里哗啦啦的一声响,始作俑者摇着尾巴,立在厨房门口,哈赤哈赤的看着范可儿,难道这是求表扬?
范可儿挑眉,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赵森。
“习惯就好了”,当事人特别淡定地说道,对着闯祸了的阿拉斯加吼,“凯撒,一边去”。
没有得到预期回应的凯撒,傲娇地转身离开了。
这名字真够霸气的,也配得上它的造型,全身除了尾巴梢上的一撮毛,全身光溜溜的,看着特别喜庆。
“它毛哪去了”?
“我给它剪了”,
“这名字你取的”?
“这倒不是,我表姐的狗,过段时间要回来,没想到先把狗寄了回来,谁曾想她找的那家宠物店的店主家里出了事,暂时不营业了,就把狗放到我这了”。
“你家打扫卫生的阿姨呐”?
“她怕狗,这几天我就没让她来了”。
消停了一会儿的凯撒,把战场从厨房移到了客厅,可能它也需要观众吧,对着餐厅的桌子腿来回的啃噬,哈喇子顺着它的嘴角流了一地,然后又去扯赵森的衣服,蹬着腿想要爬上餐桌,尝试无果之后,狗爪子搭在桌沿上,伸着舌头直勾勾的盯着赵森的饭菜。
赵森看着它继续大快朵颐,还特别大声的吧唧了几下嘴,像是挑衅一般。凯撒更是着急地往上爬,但桌子太滑了,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人一狗,各自较着劲。
可儿不忍地开口,“它是不是饿了?不是给它买了狗粮了”。
“我打算再饿上它一天”。
她不解,这是什么操作。
赵森解释,“这周末我要坐飞机带着它去南方,上网一查,宠物托运比我的飞机票还贵,这简直就是侮辱我,所以打算饿上它两天,少花点钱”。
可儿笑木头的小孩子心性,在茶几下找到了它的狗盆,撕开了一袋狗粮,倒了进去。凯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冲了过来,老老实实地吃起了饭。
“你要是这么饿下去,这家它都得给你拆了”。
各自酒足饭饱之后,凯撒在客厅里老老实实的玩着自己的玩具,可儿收拾残局,拿着扫把抹布犄角旮旯的打扫卫生,赵森系着围裙在旁边帮忙。
可儿问这是放在这儿吗?他回不知道。
可儿又问家里有什么东西吗?他回不知道。
最后,可儿一个人既要一边打扫分类,还要摸清东西的摆放,期间,还要应付赵森腻在她的身边有事没事的找她聊天。
凯撒可能都看不下去了,总是爱扯木头的衣服,把他扑倒在地,笑得可儿前仰后合。
看见凯撒扒拉着垃圾桶里的菜汤,浑身油脂麻花的时候,可儿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又要增加一项工作了。
浴室里,可儿拿着莲花头跟在凯撒身后四处追赶,喷了一身水的凯撒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落水狗,耷拉着耳朵跑得急了,脚下打滑差点摔个“狗吃屎”。
可儿站在一角,指挥在旁边笑得快岔了气的赵森,“别光顾着笑,抓住它啊”!
赵森奥了一声,也加入了追赶,本来就是在一个密闭空间,抓住它并不难。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不仅凯撒洗了澡,赵森和范可儿也跟着沾了光浑身湿漉漉的。
赵森出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可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拿着吹风机帮凯撒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