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连身体都没了,再也没机会亲自上阵,不看白不看。舔了舔唇,她无耻的安慰着自己。
没多久,伴随着男子一声满足的低吼和女子几近破碎的娇~喘声,刚才还勇猛无双的男子瞬间停止了攻城掠地,像是破了个洞的皮球般,瘫在女子身上粗声喘气。
过了会儿,许是缓了过来,男子舒服的晃着脑袋蹭了蹭女子高耸的峰峦,低下头去惬意的嘬了一小口。
然后,便如那老头所言,她果然见到了自己这辈子便宜爹的脸。
接着,在绝望和不甘中,她眼睁睁瞧见自己的身体不断缩小,也越来越透明,转眼化成道光圈“哧溜”一下没入那女子的腹部。
白光完全消失前,她还有些遗憾,原来她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啊。
但,说好的直播嘞?
小说里的造~人运动不都是滑溜溜的坦诚相对嘛,还没到冬天,便宜爹妈干嘛要把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啊。
若非凭借数年来看小说的经验,通过被子的高低起伏和女子娇媚的哼哼声判断出二人正在进行着某种少儿不宜的动作,除了便宜爹最后探出来的半个脑壳外,她根本什么都没瞧见好吧。
“那个世界的孩子可真放肆啊,脑子里乌七八糟的都装着些什么呀。真人师兄,你确定这女娃娃是能拯救这个世界于水火中的救世主?”
脑海里蹦出这样一句叹息来。
大概是孟婆汤饮得太快的缘故,明明她有满肚子冤屈,尚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对话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某师兄犹豫了下,这样答道:“其实当初锁定了两个目标人物,只可惜男一号的灵魂力量太过强大,师兄我用尽了洪荒之力都拖不走。无奈之下,只好转而捉住旁边女二号的魂。”
“什么?旁边?辛劳了半天,原来这只是个女二号啊。兹事体大,这么个娇弱女娃娃能扛得住吗?怎么不早说抓错了人呐,都已经送去投胎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师兄?”
师弟略带埋怨的声音很快淹没在经年凛冽的风里。
过往串联在一起,相当于拥有两世记忆的她很快反应过来,当初她这个倒霉蛋应该是被两个白胡子老头联手给救了,然后又被他们塞到便宜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了。
可这都是些什么鬼东东哦,还救世主?众神之首岂不是更炫酷?
虽然自打降生在这个世界以来,她时常有种有别于其他人的潜意识,可除了自己觉得自己不同外,活了二十多年,生来穷困潦倒,长大后也是乏善可陈,实在瞧不出哪里不一般。
毕竟,小时候跟着三哥四姐满山坡割猪草手上划的全是道道儿的是她。为了给苦日子加点甜,哼哧哼哧爬上树顶采蜜,被马蜂群叮了满头包疼得嗷嗷叫的也是她。
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还独自挎个小篮儿背着个铲铲儿去林子里刨过草根,挖过树皮,回去煮巴煮巴当饭吃。
可就算她再努力,体弱多病的小七小八还是没能捱过那场饥荒。
在那个人命如草芥,贫民只能苟延残喘的年代里,除了幸运的活了下来外,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还没学会走路,她爹就在一次外出打猎中,脚底一滑,从挂满冰柱的高高悬崖上失足跌了下去。
等没几日出了太阳,村人耐不住她娘的苦苦哀求,深一脚浅一脚结伴去崖底找寻时,却惊讶的发现,一个成年壮汉愣是被野兽啃食得只剩下副空骨架了。
若非指骨缝儿里夹着的弓箭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何”字,单凭那具面目全非的骨架,就是何家先祖从土坟包里爬出来,恐怕也辨认不出这是自家孩儿。
虽然长大后,听老人们无意间提起过,大雪封山,人兽都寸步难行。动物们本该备好过冬的食物在窝里守着,等来年春季路面解冻了再出去觅食的。
谁也没想到,冰天雪地里,那么偏僻的悬崖下,居然还有野兽出没,真是好没道理。
可疑惑归疑惑,家里的主心骨到底是没了。屋漏偏逢连阴雨,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得知娃她爹尸骨无存的消息后,据说她娘整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就疯掉了。第二年春天,雪还没化尽,疯娘就消失了。
何家老大幼时夭折,老二早年走丢,小五小六陆续在换牙,还没灶台高,龙凤胎小七小八刚学会走路,当时她还叫小九,尚是个口水直流奶都没断的小婴孩。
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他们这群本该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早早结束了童年。
十岁了却因为营养不良长得和豆芽菜没什么分别的三哥四姐被迫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咬牙撑起这个四面透风摇摇欲坠的儿童之家。
虽然哥哥姐姐们尽力照顾她,可都是孩子,毕竟能力有限。该吃的苦,她一样没落。受过的罪,则不胜枚举。
许多年过去,这个想法渐渐沉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惊惧里。她只当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自己与众不同的逐渐被遗忘的梦。
如今生死关头忆起过往,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是被两个叫做“真人”的人揪来这鬼地方的。
她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真人是神仙?大白真人还是太乙真人?那孙猴子大闹天宫也是真的咯?
于是,一个暗搓搓的想法不禁在她的心头涌现。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仙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只要她昏过去或者死翘翘就可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