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哥,你少说两句,小宝还在呢。”
“郁哥哥?莫非是当年那个郁珏?”
“不才正是在下,有问题吗?”郁珏的脸上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家不是~不可能,他怎么在这儿?小九,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男子误咬了唇犹不自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般毫无生机。
“可他就是郁哥哥啊,如假包换,千真万确。听起来您好像真的认识我夫妻二人,难道您也是村里的人?”
“算是半个钟家村的吧。”男子明显心不在焉。
“可村子里只有夫子姓言,而且很久以前他就搬走了,不知道您又是哪位呢?”
仿若被滚滚天雷又轮番碾过好几回,男子清瘦的身影在风中都开始晃了起来。
“哪位?小九,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像是垂死挣扎般,男子又问了遍。
“有话快说,支支吾吾像什么样,不知道我娘子脸盲?”郁珏没好气的说。
十三瞪了自家先生一眼,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后来我离开了村子,恕我孤陋寡闻,除了言夫子,我是真不晓得村里还有别的言姓人家。”
原来是他。某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见自家娘子的话有如千军万马,把那意图不轨的小白脸碾压得渣儿都不剩了,郁珏放心的闭了嘴,把嗓子眼儿里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让他帮他这个潜在威胁?白日梦没醒吧?
“难为你还记得我祖父,那时都小,忘了我也很正常。”喃喃自语说完,男子叹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又道:“重新介绍下吧,小九你好,我是言夫子的孙子,言小宝。”
“言小宝?言老师,原来你小时候也叫这个名字,跟小宝同名不同姓哦。”在一旁玩了半天的小宝终于瞅准时机插了句话,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找到同伴的天真烂漫的笑容。
“原来是你啊,言小宝,没想到你重操祖业,也做起了教书先生。多好啊,夫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吧。”
“他老人家十年前就过世了,没办法知道了。”言老师一脸悲痛的说。
“对不住哦言小宝,我不是故意的。夫子他人那么好,还教出了那么多学生,即使不在了,我们这群当年的小顽皮也一定会一辈子感念他的好。”
“谢谢。”
“言小宝,没想到你变了不少,当年可是肉乎乎的,可爱极了呢。”
“是嘛。你还记得?”言老师不由感动的抬起头说。
“当然了,跟在狗娃他们身后作威作福连夫子都管不了的那个言小胖,谁忘得了?”某人幽幽开口了。
“郁哥哥,”恨铁不成钢的扫了自家没来由生闷气的先生一眼,十三说,“没什么事的话,你先进屋帮我泡壶茶出来吧。言老师,请坐。”
“帮你当然没问题,给他倒茶?不去!”
像是存心赌气般,往常对十三百依百顺的某人抱着手换了个姿势继续斜倚在门框上,傲娇的说。
“他爹,你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发烧了?来,我看看。”
十三凑过去摸了摸好似极不情愿的低下头却满心欢喜还有些小得意的冲不远处的言小宝瞪了瞪眼的娃他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过了会儿,疑惑的说,“好像没烧啊。”
被摸完额头,见娃他爹很快置气似的把脸扭到一旁,十三叹口气转身进了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反正你们也是旧相识,先聊会儿吧。言老师,晚上在家里宵夜啊。”
十三走时顺便带走了小宝,闻到桂花糕香味的小宝早就按捺不住肚里的馋虫,好不容易捱到母亲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示意他跟她一起进屋,得到特赦令的小宝立刻迈着小短腿儿欢快的冲向厨房。
“慢点吃,注意形象,怎么跟头嗷嗷乱叫的小饿狼似的。哎呦小祖宗,瞧你的大花脸,别急啊,当心噎着。”
落后小宝几步进了厨房的十三,见自家小儿抓起糕点往嘴里海塞的模样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不由走上前去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道。
小宝用哀怨的小眼神儿瞅了自家娘亲一眼,心想,要不是嘴巴占的太满说不出话来,他还真想弱弱问娘亲一句,有您这样说自家小孩儿的么,我是嗷嗷叫的小饿狼,那您呢?再加上大灰狼似的他爹,敢情这屋子是狼窝?
十三正专心致志的泡着茶,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外面的急风骤雨有多惨烈。
“谁跟他是旧相识了,我看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死胖子,怎么还不走?还打算在这儿过夜?”某人抱着胳膊毫不留情的开口了。
“臭鱼儿,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有这个打算呢,谢了啊。”言小宝长腿一迈,一屁股落到旁边的小凳上,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还真是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又不是你家,好意思赖着不走?”
“为啥不好意思,没听到小九刚留我在这儿宵夜吗?没听到的话,我不介意再跟你重复一遍。这才几点啊,急什么!”
“呦呵,刚还在那儿给我装柔弱,转眼就原形毕露了?真打算在这儿宵夜,这可是我家,不怕我给你投毒?”
“怕什么,就是你有那个贼心妄图给自家恩师的后人和自家娃娃的师长投毒,恐怕在小九睿智的眼皮子底下,也没那个贼胆吧?”
“想激将我?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娃她娘是我的,娃也是我的,休想从我这儿抢走半个。”
“抢?小鱼儿,你把我想得也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