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其实就是这样,当你以为在心里完全放下你深爱的那个人的时候,却又因为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重新毫无理由的死灰复燃,复燃之后烧的更是凶猛。
温婉冰就是这样,甚至过犹不及!
这一世,在唐炜的身上本身已经经历过大起大落。大起大落的时候让温婉冰觉得唐炜比她想象中更要爱她,在乎她。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从唐炜的嘴里面竟然对她说出“扫把星”“灾星”这样的话。
唐炜在对她厌恶的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些喝酒起劲的学长学姐们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这种话,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温婉冰都听得太多太多,到最后已经麻木不已。
只是再怎么麻木不已的话,从唐炜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那成吨的伤害。
印象中,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那种嫌恶的表情骂她了。自从进苏城公安大学读书以来,除了对面寝室的曾薇一行人偶尔会恶毒的说上那么一两句,再也没人。哪怕就是寒暑假回家出去干活碰到那些邻里乡亲,对她也都是客客气气,没人再背后议论。
为此,那个经常在她耳边碎碎念,时不时的以嫌恶一下她的奶奶虽然还会念叨,但再没有骂她,怨恨她。
笑到疯狂的时候,吓的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纷纷飞快朝一旁飞奔。
温婉冰无暇顾及那些,只是心中愈加的悲凉。眼泪如那断线的珍珠一般,扑飒飒的往下掉落,迷糊了一双眼睛。抽泣着,借着一点点涌上来的酒意强打着精神站起身脑袋一个晕眩,趔趄了下,飞快的抓住旁边的那贴满了各种小广告的黑色路灯杆。
可是掌心传来的刺痛让温婉冰止不住“啊~~~”的痛呼一声,才发现双手的掌心处都被扎了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瓶的残渣,借着路灯的光亮看了两眼。可是,根本看不清,伤心的泪水太多太多。
哽咽着,顾不得用的沾了些微的手心处鲜血的手背去擦眼泪,可是无论怎么擦,可就是擦不净。一时间,心中悲痛不已,靠在路灯杆上,眼泪掉的更是厉害。
双手张开,被玻璃渣弄伤的手心随着她擦拭眼泪的动作变得刺痛,被沾上鲜血的一张苍白的小脸在明亮路灯的照射下,看起来狼狈又凄凉,眼底的绝望和那小小的身影透出来的是孤单落寞和无助。
越哭,脑袋变得越昏沉,无声掉落的眼泪沿着脸颊一点点的往下滴,浸湿了的她的双肩。路边,来往同学的嬉闹声,饭店里面吃饭的各种喧哗声,还有自行车骑过车的清脆的声响。
可是一双耳朵唯独对轻饭里面的动静尤为敏感。轻饭里面大家好像喝得更是高兴,猜拳的声音越来越大,男女同学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块,就好像是在讽刺温婉冰的这种轻浮行径。
嘴角一抹冷笑,鼻子虽然微酸,可泪水已经慢慢的止住。目光再不想朝轻饭投去一眼,跟着昏沉沉的大脑站直身体,手背不小心蹭在了路灯杆上,火辣辣的疼。
朝手臂的背面稍稍看了一眼,双手臂都被擦伤了一大片。此刻温婉冰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用力的摇了摇变得愈加昏沉沉的脑袋,默默的朝前一步一步的走着,只想远离轻饭,远离唐炜。
越走越远,心越痛。脚上一双被自己洗的发白也舍不得扔掉的黑白帆布板鞋的薄薄的鞋底咯在小吃街街边的碎石上,脚掌在和鞋底的艰难摩擦间,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苏城公安大学的初夏的晚上,因为校外明湖的原因,空气清凉而又潮湿。微风吹过,温婉冰甚至能闻到明湖的那丝淡淡的腥气和水草的气息。时有清风吹在温婉冰的身上,扬起她脑后马尾的青丝,调皮的舞动着,青丝吹在被沾了丝丝鲜血的温婉冰的绝美清丽的苍白面容上,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凄美。而微湿的的眼角让这平时高冷到无法接触的温婉冰比平日多了份烟火的气息。
失魂落魄的朝前走着,双目无神,漫无目的。耳边时不时传来同学的嘻哈的笑声和打闹声,这些快乐的声音在温婉冰听来是如此的无忧无虑。内心深处,重重的叹了口气,嘴角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拐过小吃街,孤寂的朝行政楼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明亮的路灯下,温婉冰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条件反射般朝双肩的摸了过去。双手扑空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平时背,今天她并没有背出来。
随后,双手垂在身侧,继续默默的朝前走。头重脚轻中,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快还是慢。马路两旁的高大的梧桐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那细细的摩擦声,这声音就好像情人之间的低声呢喃。只是此刻,这情人的呢喃在温婉冰听来多了丝孤单。
脑海中唐炜对她厌弃嫌恶的表情一直盘旋在脑海,就连骂她的那两句话也一直清晰的回响着,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那针不停刺着她那脆弱的心房,心痛间,本就沉重的脑袋变得更是疼痛。
无奈之中挥之不去的时候,止不住双手紧紧的捏成拳,感受着掌心里面的碎玻璃嵌入她娇嫩掌心的刺痛,鼻子又开始发酸。
可就是如此,温婉冰还是觉得难受,难受到快要死掉的时候,竟感受不到一丝掌心传来的刺疼面,漫无目的的像个无主游魂一般在校园里面到处转悠,毫无目的也毫无方向。
这边轻饭的唐炜的一干同窗两年半的同学们,还在喝酒猜拳。对于唐炜对冰萝莉的残忍,并没有引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