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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拒绝呢?”我冷笑一声,“单凭阁下刚才那一番话,就足够杀头千万次了吧?”
“你不会拒绝,再者说,谁会信你?”
顾长朔寒声,步步紧逼过来,他凝声。
“我有千万种手段,将你从这位子上拉下来”顾长朔言毕,我故作惊呼,眼底满是惧意。
他以为我上钩了,我若是害怕被废,大可不会答应沈祁川做他的云妃娘娘,可旁人不知,我心底所想。
“那往后倒是顾相的诚意了。”
我不多说,往外头走去,跟着上了马车,容络问我顾长朔与我说了什么,我笑着抿唇,不多言语。
容络微微有些急,瞧着顾长朔的神色都有些变了,面带桃花,满是喜色。
“别看了,人都走了。”我轻声道。
容络愣了一下,随即面色羞得通红:“娘娘,您怎么取笑奴婢呢,只是顾相那般美好的人,她不敢奢望。
一副好皮囊便是美好吗,我不解。
看容络说了许多,她与我说起那日阴差阳错,她上了顾长朔的马车,本该被他丢下去,可她赖皮抓着他的裤腿,容络说她从未见过这般生得好的人,她只是爬了顾相的马车,想请他救救容家。
顾长朔将她留了下来,救了她一命。
自此容络将他刚在心上,明知这一生都无法报答,可她偏偏还是这样做了。
马车颠簸地我有些晕了,迷糊间我竟是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面前忽而多了一道人影,沈祁川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嗤笑:“累了吧,马车这般颠,都能睡得这么香,孤来了也没半点反应。”
“臣妾错了。”我撒娇道,刚想起身,可脚下一麻,难受地很。
身子整个扑了过去,将沈祁川一下压在了身下。
男人嘶了一声,我才察觉出不对劲,他低沉地吼了一下:“瞧着瘦弱,没想到居然这般沉。”
我慌忙移开,看到他手臂上渗出的鲜血,我愣了一下:“你受伤了?”
“嗯,围猎的时候遭人埋伏,不过一些小伤无需惊动别人。”沈祁川咬牙,将痛彻底吞没。
他自小便是这般能隐忍的人,吃得了痛,也能屈服,不然不可能在我身边蛰伏那么长的时间。
我恍惚了一瞬,想起从前过往,可沈祁川脸皮厚惯了。
“怎么,心痛了?”他挑眉,眉目写满笑意,那般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慌。
我自小便抵抗不住他的柔情,才会陷得这么深,可现实将我拉了回去,我摇头:“怪你自己,自讨苦吃。”
“是,怪我。”他抱起我,将我搂入怀中,似乎很是累了,不多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这梦中的人,我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没有仇怨,没有情深,只有这相互扶持的一刻。
可梦终究会醒来。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来,我从帘子里瞥见檀九的踪影,他带了一小队军人在旁人等着。
他似乎也见着我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清风寨的山贼心狠手辣,我怕他被匪人抢去做压寨夫人。
四目相对,确定他还安好,心底一块大石便落了下来。
“看这么久都不舍得移开?”沈祁川居然醒了,满是醋味,我愣了一下,转身去看他。
“胡说什么呢。”我驳了一句。
他轻轻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去吧,知晓你在意你师兄,下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