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獠剑二字,云之泓也有些慌了,不由在心中揣测,这个身怀獠剑的年轻人,难不成竟和剑神沾亲带故?
云之泓和缓语气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剑神前辈是你什么人?”
风若尘并不回答,而是看向杨峥冷冷道:“把剑还我。”
杨峥没有迟疑,忙将獠剑递了过去,笑道:“误会一场,切勿怪罪。”
风若尘目视四人,说道:“我不认识什么楚长歌楚短歌,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你们出手伤人究竟是何道理!”
成峒微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老夫先行向你赔罪,还望小兄弟莫要放在心上。”
风若尘冷着脸道:“如此最好,别再跟着我。”转身便走,心脏咚咚猛跳,生怕这伙人再做纠缠。
刚走几步,却听成峒叫道:“慢着!”
风若尘蓦地停下脚步,整个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或是因为紧张,抑或是因为身上被暴雨淋湿而感到寒意,整个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紧紧攥拳,极力平复心中的忐忑,回头说道:“还有什么事么?”
成峒手里拿着一个瓷**,笑道:“先前失手将你打伤,老夫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这‘穷黄丹’是疗伤圣药,还请小兄弟收下。”
风若尘神色有所缓和,双手接过,道:“多谢。”偷偷看向另外三人,发现他们也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总觉得他们就似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由心中愤懑,拱了拱手,大声道:“告辞!”
离开之后,他先是确定成峒几人没有再追上来,旋即返回山神庙。
风若尘一路以玄牝诀冲击被成崆封住的气门,回到山神庙后,终于可以再度运行真炁。
施展神火炁流将身上的雨水蒸干,他寻思道:“此处已是是非之地,还是尽早脱身。”当走到山神像后,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神像后空无一人,楚长歌与白狐竟是不知所踪!
“难道是被别的人掳走了?”风若尘心中惊慌,将小庙搜了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楚长歌与白狐便似人间蒸发般不翼而飞,让他越发慌张。
这时忽听有人笑道:“小兄弟,你在找什么?用不用老夫帮忙。”
成峒散步似的踱入庙中,风若尘见他阴魂不散,心中痛骂,表面却不动声色,也笑了一声道:“晚辈有件东西丢在这里回来找找,就不劳烦前辈了。”
“哦?是道果参婴么?还是,楚长歌?”成峒拿腔作调道。
风若尘苦笑道:“晚辈真的不认识什么楚长歌。”
成峒道:“小兄弟聪明过人,胆识也不错,不过想要蒙骗老夫,怕是还差点火候。”说罢,直奔山神像走去。
风若尘这会儿终于明白,原来这人早已发现楚长歌藏在山神像后,只是当时故作不觉,原因无外乎是想独享道果参婴,这般城府之深,实在是老奸巨猾。
成峒也确实是机关算尽,他与杨峥等三人虽然是结伴同行,但却各怀鬼胎,一旦发现有关于道果参婴的蛛丝马迹,便会立刻翻脸,故而当时他才不动声色,后来任由风若尘以自身为饵引诱众人出去,准备事后与杨峥等人分道扬镳,再杀一个回马枪独得道果参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楚长歌已是不在原地了。
见到神像后空无一人,成峒那招牌式的笑容顿时消失,勃然大怒道:“人呢!楚长歌去哪了!”
风若尘刚生起趁隙逃跑的念头,便见成峒几步闪跃过来,登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心中暗道:“这下可不好收场了。”
这时忽听一个柔媚的声音道:“成前辈,您可真是老谋深算,若非奴家突然警醒,可就让您捷足先登了。”
成峒闻声冷哼道:“花仙子不也是早就发现了楚长歌么?你我还是心照不宣吧。”
花紫虞莲步轻踱,款款走了进来,笑道:“前辈既然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那晚辈也就只好按照事前约定,咱们各凭本事了。”
缠绕在她纤细腰肢上的秋水月华绫自行脱落,围着她飘飘荡荡一个接着一个的画着圆圈,若非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满是娇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自九天之上的玄女。
她缓缓向成峒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脚下便会留下一朵莲花绽放,隐然飘香,正是修炼《百花经》至极高深境地的表现。
这花紫虞的年纪较之成峒相差近百年,但修为却是不遑多让,更何况有秋水月华绫这等仙物在手,更添几分胜算,而成峒虽说资格甚老,还有一个堪称无敌于天下的兄长,奈何自身资质受限,修为至今没有突破仙人之境,仍属一介凡胎,与花紫虞只在伯仲之间。
一行人中,成峒最为忌惮的便是花紫虞,不仅仅是因为花紫虞年纪轻轻便已入“观微”境界,成仙近在咫尺,最重要的是此女子心思深沉,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据说当年判出百花谷,便是因为偷秋水月华绫时东窗事发,恼羞成怒之下,将当时的谷主、也就是她的恩师暗算至死,心肠之狠由此可见一斑。
可成峒活了这一百来年毕竟也不是蹉跎着玩的,对花紫虞虽说有所防备,但仍然免不了有些看轻之意,当下嘿然道:“年轻气盛,可是要吃苦头的。”
花紫虞微笑道:“不怕您老笑话,小女子而今二十有八,可惜资质平平,始终无法触摸天道边缘,所以这道果参婴我是势在必得。”
成峒老脸一红,她这等年纪、这般修为还自称资质平平,那自己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