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背着刀,沿着山道向下走去,为了不暴露目标,他找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把大砍刀埋了起来。
然后沿着密林小径回到了距离乔家栅西南边不远的如风林据点。
这个据点是乔家栅里面壮丁士兵的驻地,并且有着比较险要的战略位置,它进可攻,退可守,扼守着关系东南方地区命运的密林小径,而土匪头子一般就是选择在这些商人经常走的要道开始发家,这个据点处在比较高的山坡上,也因此变成了打劫的绝好地方。
另一方面,在这边的激烈战斗同样引起了敌军的注意。部队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有没有活口混在死尸堆里头的伤兵,那个漏网的伤兵爬着回到了北边的木檀村。
或许是上天眷顾,这个伤兵立马找到了在操练部队的王亨。
“老大,老大,不好了,我们的兄弟被人削了。”
“是谁这么大胆的,敢打我这个地面的兄弟啊?”王亨若无其事,专注地训练着他的部队。
“听他们说,好像郑国的部队死灰复燃了。”
“不可能,他们的国君都被我们宰了,不会有新人跳出来了,最多就是那些残兵败将跳出来,蹦两下而已,但是他们的存在也要注意,很有可能变成我们的潜在威胁,司书吴永名你说是不是?”王亨叫来身边指导大刀训练的老二李土黄和司书吴永名来商讨这件事情。
“对,他们的势力也很有可能慢慢地延伸到我们这里,一定要注意盯防,另外,我们要严加调查,发现有敌人,要立即给予攻击,直至消灭他们为止。”吴永名捻了捻胡子,对着主子说道。
而这时,张宏已然回到了如风林。他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对着来找他的据点客栈老板陈乐民通报了郑**团的情况。陈乐民立即返回客栈,做好相关的的准备工作。
陈乐民是他们这里比较有威望的领袖,同样非常痛恨这些土匪的行为,可以说,为了摆脱这些魔鬼的束缚,他们只能被迫在暗地里展开活动,而客栈就是他们的秘密活动场所。
突然……
“砰……”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张宏,你个兔崽子,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去偷懒了?”
“没有队长,我去给你打了一只野鸡,今天不是您生气么?寻思着孝敬一下您,这不,来人呐,我们到客栈给队长您摆上一桌。”
“这还差不多,你小子就应该这样,别整天愁眉苦脸的,跟着队长我,好酒好肉伺候,要是敢反我,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听见了吗?”这个队长可是一个厉害货色。“不稀罕你小子的几个臭钱,我只要你手里的这只鸡。”
“还不快跪下。”旁边的喽啰陈小二神气得很。“要不是队长宽宏大量,你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茅草堆里喂狗呢。”
“谢队长不杀之恩,谢队长不杀之恩。”张宏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我们走!”陈小二见队长转过了身,就立马像一条狗一样,癞在那个自以为是的队长旁边。
“真是一条好狗,好在你们的日子长不了了。”张宏轻声咒骂道。
突然,张宏听见了从屋顶上发出的声响。
“文白,是不是你呀文白?”
这个文白就是姜开身边的侍从,他本来是一个在马饮镇街上流浪的小孩子,是客栈老板陈乐民把他收留,并且由陈乐民把他拉扯大,教他识字、功夫和做人,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
从小见惯了穷苦人被富人欺负,心里面就养成了对于富人的仇恨。所以养父陈乐民的教导让他变得非常卓越,并且让他对于富人的概念也得以转变。
后来郑国灭亡,陈乐民暗中组织力量,想要凭借自己的一份力量恢复郑国,而忠于养父的方文白也跟着养父经营客栈,他们在东户创造属于郑国的一片天下。
张宏是客栈里面的一个伙计,也同样是被土匪抓来,从土匪堆里逃出来的一个壮丁。因为客栈在有一定的影响力,土匪不敢轻易动弹客栈,而陈乐民出于对培植势力的考虑,就指派张宏在土匪部队担任一支小队的头领,其中暗自观察着土匪动向,并且在里面招募一批穷苦人,作为客栈在里面的绝对力量。
“张大哥,你刚才去哪了?”张宏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原来方文白一直在房檐那里观察着各方的动向。
“文白,现在我突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