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朗猛然醒悟地自言道:“想起来了,阿莲可能并没跑进阎王殿,她很可能是猛然见到这么大个元宝,精神受不了。这就像半夜三更有人躲在床底下猛然放个震天大爆竹。这么强有力的刺激,能不将人从床上吓蹦到地上,马上变成正宗神经病?”
武大郎突地“啪”地朝自己脸上一嘴巴,愤怒状自责地自言道:“怎么能说阿莲神经病?这种对阿莲不敬的敏感词,只能用省略号。”
武大郎忽又想起什么地自言道:“哎?据说范进中举后出现的就是类似这种情况,要不是他女婿胡屠夫几个大嘴巴子……对!就照着胡屠夫那样儿,扇阿莲几个烧饼那么大的嘴巴子!”
武大郎对准潘金莲的脸举起手掌后,又舍不得的放下,心里道:“不行!怎么能对自己亲爱的婆姨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不成家暴了?这暴揍老婆的事传了出去,俺还有啥脸去见父老乡亲,还有啥脸去见俺那些老客户?哄老婆是上等人,怕老婆是中等人,打老婆是下等人,俺武大郎再怎么着也得当中等人。”
想到这里,武大郎心里一阵悲哀,不由自言道:“可眼今眼目下,叫俺拿什么拯救阿莲啊!”
武大郎陷入了极度痛苦地思索之中:“范进受刺激后,满大街东窜西奔加胡言乱语,这情况拳脚相加还说得过去。可俺的阿莲则是瞪着大眼眼、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着,根本不像精神出现了错乱!决不能对阿莲动手又动脚。”
武大郎再次伸手在潘金莲鼻孔前探探,依然感觉不到有任何空气吹在手上,不由又带哭腔叫道:“可最最最严重的问题是,一切不出俺所料呀!胡屠夫的大嘴巴抽在范进脸上,范进还能傻笑三至五声,可俺的阿莲早已经……阿莲那二只蚂蚁洞似的小鼻孔,早已像禁止通行的马路那样,没了流动性,俺的阿莲已经彻底和俺拜拜了!”
叫到这里,武大郎的哭丧脸突地快速转换上了坚定的神色,武大郎对潘金莲道:“既然你已正式去了阎王殿,俺还犹豫啥,跟着你、向前走!”
说到这里,武大郎一把抓住潘金莲的手,高声接唱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歌词):“莫回呀头……”
唱罢,武大郎正正衣冠,自言道:“最后时刻到了!”
武大郎对潘金莲道:“阿莲,你稍微等俺一下,俺马上……不,不用等,俺这就跟你同步走向阎王殿,齐步爬上奈何桥,然后像结婚时那样,一块端起孟婆汤。阿莲你先在这定定心心、舒舒服服地躺一会,俺去去就来。”
武大郎将潘金莲放躺在地上,起身后刚欲出门又犹疑着思索起来来:“哪种死法最经济实用、最简便快捷呢?有了!据说**见效特快,只要三分钟就能躺倒在地不省人事,而且价格不贵,比较适合工薪阶层……”
武大郎刚欲走出又突地站住,醒悟自言道:“哎呀搞错了!**是母夜叉做人肉包子的指定蒙人用品,俺服用后只会晕倒不会死掉。这又不在人肉包子铺,如果没人及时将俺剁成包子馅,时间一到就会醒来。”
想到这里,武大郎无奈地自言道:“看来只有吃□□了,广告上说,有个什么牌子的□□,一包见效、三包包倒、如有不死、药费全包——当然,这三包包倒指的是蟑螂。蟑螂能倒、人就能倒,对!就买这个品牌的□□,可……可这种好品牌该去哪买呢?有事找捕快,对!先找捕快了解下,这名牌的□□哪有卖,最近在不在搞促销,有没有免费赠品,是不是买一送一……”
武大郎朝门口走出一步后,又觉得不对,住步思索道:“不行,这一来一去得花不少时间。阿莲都上了飞机了,俺还在赶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怎么追得上阿莲?刚才已像没上学前班的小屁孩那样,输在了起跑线上,现必须奋起直追才能,可是……”
武大郎陷入了找不到好死法的困境中,不由得叹道:“想不到找死的难度会这么大。阿莲要活着就好了,她肯定能帮俺出世界上最好的死法。”
武大郎眼中不由又“哗啦哗啦”地冒出眼泪来,武大郎看着地上的潘金莲悲哀地自言道:“一想到阿莲,俺就不由得泪如……泪如那什么涌啊……”
武大郎朝门外看看,想道:“这附近要有高楼大厦就好了,电梯坐到顶楼,天窗往外一爬,楼边边上一坐……哎不,干干脆脆,像运动员那样直接来个高台跳水……哎对了,外面不远处不有条小河吗?小河上不有座小桥吗?那小桥上不只有一根毛竹吗?走到桥中央,青蛙似地‘扑嗵’一声……”
武大郎朝门口走出一步后,又停住自言道:“慢!得好好想想,这个可行性方案到底可行不可行。”
武大郎思索着想像起自己投河自尽时的情景来:
野外一条清澈无比、不算大也不算小、属于中小级别河的河面上,横着座毛竹搭成的烂破桥。烂破桥共有三段,也就是河□□有二个桥墩,分别有二边靠岸和河中央三段毛竹搭成。二边靠岸处二段毛竹,看上去质量不错,貌似电**车都可以骑行。但河中央那段关键桥面上,却已掉得只剩一根毛竹,加上风有点猛,烂破桥被风刮得正在大幅度地左甩右扭,中间那根唯一的毛竹、也趁机起劲的“蹦起了迪”。
如此破桥实在有些可怖,只怕专业走钢丝的杂技运动员,都会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加以推托、拒绝表演,何况卖烧饼的武大郎呢?
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