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德妃难以入睡,就爬了起来。
当她走到庭院里,看见乌拉那拉氏还在蹬在地上清洗衣物,德妃走了过来,对乌拉那拉氏说道:“这么晚了还在洗,早些睡吧!四爷睡了吗?”
乌拉那拉氏说道:“额娘您先去睡吧!四爷好像也睡下了。”
德妃说道:“额娘来帮你,让你一个人洗三个人的衣物,要洗到什么时候。”
乌拉那拉氏回道:“没事的,要不了多久,儿媳就洗好了。”
德妃说道:“就算你快洗好了,也难凉干呀!”
“天气这么热,应该很快就会凉干的。”
“反正额娘也睡不着,不如搭把手,陪你说说话。”
“没事的,额娘。若是您实在还睡不下,您就去屋里看一下四爷吧!傍晚的时候,四爷一直喊胳膊疼。”
“四爷从小很少出远门,路程远了自然就觉得累,好吧!那额娘就去看看他。”
乌拉那拉氏应了一声,又继续清洗衣物。
德妃准备要去看胤禛时,经过一间屋子门前,突然听见里面有两个男子正在谈话,德妃停了下来,仔细一听,两个男子所说的话题是关于买卖的事,偶尔还会提到朝廷。
就在这时,德妃便悄悄的退了回来,拉起乌拉那拉氏,就一块上前去偷听。
听了半天,终于弄清楚对方二人的父亲都是在朝廷做官的,其中有一个就是伍大人的儿子,他们正在筹划着,将修建河道用的一小部分材料运出去卖。
德妃和乌拉那拉听完对方所有的对话,再次撤回来之后,乌拉那拉氏问道:“那额娘有何打算。”
“你觉得此事是先上报朝廷,还是先告诉四爷。”
“儿媳觉得,此事既不上报朝廷,也不要告诉四爷。”
“为何。”德妃说着,又继续说道:“额娘认为,上报朝廷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先告诉禛儿吧!”
乌拉那拉氏一听,连忙摇着头,说道:“不可。”
德妃问道:“为何不可。”
乌拉那拉氏继续说道:“以儿媳之建,倘若这二人运出来的这些材料不是很多,咱们就当作没看见一样,就此作罢。”
德妃说道:“他们身为臣子,贿赂的可是朝廷的财物。”
乌拉那拉氏说道:“额娘你想,咱们现在是住在人家,若是真将此事上报朝廷,或许告诉四爷的话,人家会说咱们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听完乌拉那拉氏的话,德妃想了想,觉得不是没有道理,然后又说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不除,说不定下一次贿赂的还会更多。”
乌拉那拉氏说道:“额娘,等咱们不再留宿人家的时候,再派人去上报朝廷。到了那个时候,人家也不说三道四的了。”
德妃一听,回答说道:“那好吧!”
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德妃和乌拉那拉氏就立刻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
胤禛发现之后,连忙爬了起来,走出房门,问道:“赶路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乌拉那拉氏说道:“哎呀!早上凉快一些,早点出发。”
德妃母子三人离开伍大人家,又赶了许久的路程,在第二天晌午,就到达了江宁。
还没进入江宁城,德妃说道:“曹寅曹大人家离这里不远了,咱们不妨去探望曹老太太。”
乌拉那拉氏好奇的问道:“额娘,您所指的曹老太太是谁呀!”
德妃回道:“曹老太太是曹寅曹大人的母亲,咱们都既然来到这里,说什么也得去探望一番。”
乌拉那拉氏又问道:“就算是曹大人的母亲,一位大臣的母亲怎么就轮到额娘亲自登门拜访。”
“这你就不懂了,自打你进宫之后,额娘也未曾告诉过你,想比其他嫔妃也没跟你提过。这曹老太太,她既不是一般的平民,也不是普通大臣家的老太太,她是皇上的奶娘。”
乌拉那拉氏一听,回答说道:“哦!原本是皇上的奶娘,那是应该好好的去探望一番。”
胤禛突然说道:“不是我说您,您说您这是去奔丧,还是来走外戚。”
德妃没有回话,而是乌拉那拉氏反驳胤禛说道:“你怎么这样对额娘说话。”
胤禛回道:“那要怎么说?”
德妃见胤禛和乌拉那拉氏为了这件事争论着,德妃立刻劝着说道:“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额娘的错,你们都别争了。”
进入江宁城,城里的街道上,到处都在卖纺织织造品。
乌拉那拉氏随口说了一句:“好精美的纺织织造。”
突然间,身边有个路过的老者说了一句:“这就是曹家生产的,在江宁一带很有名气。”
德妃问道:“是曹寅曹大人家吗?”
路过的老者回道:“是呀!想必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曹家在江宁一带,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听了这话,胤禛随口说道:“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老者瞧了瞧胤禛,说道:“我说小年轻人,你说话得小心点,若要让旁人听见了,怕你吃罪不起。”
胤禛哏了一声,说道:“他曹家究竟有多厉害,不就是生意上做得出色罢了!”
“嗨!我说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曹寅曹大人的女儿是皇宫里的贵妃,曹贵妃。”
听完一句话,德妃和乌拉那拉氏,还有胤禛,都相互看了看彼此,乌拉那拉氏突然向德妃问道:“额娘,皇宫里有曹贵妃吗?”
德妃连忙回道:“如今的皇宫里,并没有什么曹贵妃,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