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旦有了想法,便要付诸与行动,陈子元当即拟书信一封,托人送去绍兴,造船还是要有钱呐,自己那些银子能够造几艘船的了。此次采用的是宋朝时候发明的隔舱,此次一定要运用上,海上可减少许许多多的损失。
无奈,熟悉水性的人没有多少,只能能在海上行的也只有水师的,要知道唐朝也是有自己的水师的,不过凭借自己三言两语,不可能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陈子元改变了计划,此事不能耽误,不光是造船浪费时间,调教出一批合格的海军更是难上加难,一切都要自己试探,陈子元感觉压力很大。
从最初的无欲无求,糊糊涂涂过完算罢,到现在如此大的担子压在身上,着实有些心理的改变,陈子元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陈子元想到造船事急,不想拖,便又拟一封加急书信,派人赶去,虽然朱青楼对造船不太熟悉,但是自己如此细致的描述,工匠师傅肯定会看的懂。
“子元,你一直写信干什么?绍兴有什么事吗?”徐玉儿不解道,
“哦,没事,我想请朱青楼帮个忙,”陈子元应道,徐玉儿点点头,将头缩了回去。
苏达作为商人,还是极为敏感的,忙上前问询道,“陈公子,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的生意,一定要与我说啊,我苏达可不会亏待朋友的,”
“苏兄,一定。”陈子元笑道,“对了,苏兄,我要与你们一同去京城。”
“好,路上一定会好好照拂你们的,清海,将后面的马车收拾出来,我们加快行程,”苏达吩咐道,
不过多时,陈子元与苏达一辆马车,徐玉儿自是一辆马车,一行车队就这般快行,两日的时间出了河南道进入汴州地界,此时需要卸货到船上过渡黄河,此时正是汛期,行船正是时候。
汴州地界接近了京城,倒是繁华不少,苏达经常行走此地,相对比较熟。卸货完成已经临近天暗,此时行船危险太大,苏达便提议多歇息一天,第二日再赶路,船家自然是欣喜。
天色愈来愈沉,天地间只剩客栈的灯火,小二的吆喝声传出老远,陈子元站在窗前,心里烦躁,路上听苏达说,京中现任水师都督李忠堂,是个老倔驴,皇上坐海船去一趟江南都要磨蹭几个月,借出去一批海师更是妄想至极,陈子元顿感头痛,不过万事都有个破解的法子,犟人就要有轴法子。
“子元,想什么呢?”徐玉儿说道,在后面轻轻抱住了陈子元,嘴中兰香四射,一呼一吸在陈子元右脸上摩挲,陈子元攥着徐玉儿的手,笑道,“你个小妖精,敢勾引我?”
陈子元虽然看不到徐玉儿的脸,也知道一定娇红欲滴,只感觉徐玉儿一下子将手抽回去,嗔道,“你个登徒子,嘴里竟是浑话。”说罢,跑出了房门,转回头微微一笑,回房去了。
陈子元嗅着玉儿留下的芳香,久久无语,天边繁星尽数褪去,像是要下雨一般,若是雨下的大了,不知这边会不会黄河水泛滥的情况,细细一想,遍体生寒,此处离着黄河边也仅有几里路,就算是泛滥的小了,也事有危险的。
夜观天象,防患于未然,,不得不提醒一下,陈子元出了客房,将徐玉儿喊起来,苏达等人尽是喊起来,乌云说来就来,陈子元学过一些观天象的法子,此时倒是极为相似。
苏达等人未看出什么异常,闹着要继续回去睡觉,陈子元怒道,“死到临头了,还敢睡!”如此一发火,谁都不敢多说,一行人忙收拾要赶路,陈子元却知道黄河水泛滥起来,多少人丧了性命。
陈子元一行人咋咋呼呼的,客栈里不少客人被吵醒,吵着骂着,陈子元喊一声“黄河要发水了!大家赶紧逃!”众人出门一看,天上只是多多乌云,哪里有半分下暴雨的意,众人呜呜泱泱又回去。
船夫显然不想半夜赶路,水里发生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苏达说要加三倍的银子,船家也顾不得危险,忙应了下来,可是陈子元却没有半分要去赶船的意思。
“陈老弟,怎么了?”苏达问道,刚刚还说要泛滥了,着急赶路,自己没有反驳,谁知这会又不走了,难道耍他不成?未听到陈子元答应,苏达略愠道,“陈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耍我们不成?到时候我们的货没了,岂不是赔光了。”
“苏达!你他娘的有没有点怜悯之心,黄河水泛滥,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还惦记着你那些货,”陈子元吼道,
“你看看,你的怜悯之心有什么用,还不如喂了狗,他们谁念着你的好?”苏达指着那些回房睡觉的人,经此一吵,客房的人再也睡不着了,黄河发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众人的神经也是紧绷。
“小兄弟,你的话当真?”二楼一位头戴瓜皮商问道,
“自然当真,午夜时分便会有暴雨降临,到时候黄河水泛滥,想逃都逃不了。”陈子元说道,
终于,二楼的客人熙熙攘攘的开始涌出客栈,或是往回走或栈外面已经下了鹅毛细雨,苏达亦是不敢托大了,说道,“你还想干什么,就算是黄河水泛滥了,我们也做不了太多。”
“此时必须要通知官府,苏达,你往来已久,该是认识汴州衙门里的人吧,”陈子元盯着苏达说道,苏达低头不说话,陈子元又急道,“赔了钱,我出!”
“好!”苏达应道,“有陈兄这句话就好,我苏达亦不是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