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何,陈子元跌在床上,被踩着碎步的陈母惊醒,陈子元两眼有些空洞,右手肿胀的难受、奇痒,只是懒得抬手挠一挠。
“我儿,唉!”陈母重重叹一口气,“你可知颖儿姑娘的事?”
“颖儿怎么了?”陈子元一下子坐了起来,
“颖儿姑娘被人杀害了!”陈母说道,低头啜泣起来,感叹颖儿命不好等等,
陈子元则是如遭雷击,‘颖儿被人杀害了!’嘴里喃喃,转眼间怒气上涌,从床下抽出一柄长刀!把陈母吓个半死,自己眼里的乖乖儿,怎么怒气冲冠这般吓人,
“我儿,不敢做傻事,你要是出事,你让娘怎么办!”陈母啜泣道,
“是啊,少爷,事已至此,不能冲动啊!”来福也在一旁劝道,上前将陈子元手中的长刀夺了下来,陈母声泪俱下,哀求陈子元不要做傻事,陈子元更是心痛如斯,直直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渐生悔意。
陈子元安慰老娘,莫让其太过悲伤,陈子元也冷静下来,与陈母商量清楚,整理衣冠,带着来福出门去了。
不知何时,南山之上一道人影辗转徘徊已近三个时辰,一旁侍立的青衣小厮早已经难以忍受,腿已经站到麻了,眼前的少爷还是一直徘徊,用力跺跺脚,酸麻上涌。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这都转了好几个时辰了,来福腿麻了,”来福苦着脸说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陈子元喃喃道,
“什么好人、祸害啊?”来福不解道,自从颖儿姑娘要嫁人,少爷就一直神神叨叨的,颖儿姑娘去世了是件悲伤的事,可是来福心里不希望少爷变的一蹶不振。
陈子元穿越唐朝,本打算随遇而安,努力也好、玩闹也罢,只是颖儿被害打乱了所有的想法,心突然乱了,浑浑噩噩不说,竟然萎靡不振。直到见到了士族的强大之处,陈子元才明白,所谓的随遇而安不过是个借口,底层没有说话的权利。
颖儿被害,不论是什么原因,一路到南山之行,所听之言大都夸赞竹青之言,颖儿被竹青抱回家了,若说是竹青杀害了颖儿,可能并不大,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陈子元摇摇头,一遍遍的推理,一遍遍的否定。
“来福,刘叔还在家吗?”陈子元忽然说道,
“来福不知道,”来福说道,
陈子元突然一把推开来福向山下跑去,来福拔腿要跑,谁料腿一麻,一屁股跌在地上,陈子元头也不回的往颖儿家里跑,为何会杀了颖儿,与竹家有仇的被陈子元首先排除掉,竹家既然成为了金陵四大家族之一,仅仅是一个子弟取了个妾室,若是拿这件事小题大做绝对是傻子。剩下的可能便是与颖儿有怨的,或者颖儿身上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事,现在只有刘老头能够解答。
在前往颖儿家的时候,大街上出现了许多带刀的侍卫,除了有些在大街上巡逻的,其他的军士似乎有着特定的目标。陈子元只是打眼一下,收回心神继续往颖儿家里走去,陈子元远远望去还能看到街坊四邻都在看热闹,往日羡慕刘老头运气好的街坊此时毫不留情的八卦着刘老头命里缺这缺那的。
陈子元没留耳朵听,向前推门要进去,后面街坊仍旧‘好心’的提醒着陈子元,只是在他们眼里这个屁大的小孩回了他们一个白眼,轻轻合上了门。
不过平静不过半刻钟,院子里传来一道嘶吼的声音,街坊们‘不顾危险’的冲上前去,将门一下子推开,刘老头躺在冰冷的土地上,院子里满是带着血腥的呛鼻味道,街坊们一阵惊呼,接着便是交流感受的时间,陈子元上前试了试刘老头的鼻息,已经断了好久,不知道是何时被杀的。
陈子元街上四处搜查的侍卫,应该是竹家找官府抓凶手的,奇怪的是竟没有人来找刘老头,按说出嫁当日只有刘老头知道女儿在干嘛,并不是说刘老头有多大的嫌疑,但却是最重要的线索,竟然被人放掉了。
院门外早已经有人去报官了,陈子元带着疑惑离开了院子,找到一个八卦异常的老大娘,想要从她口中问出点东西,老大娘很是热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别人家的事可谓是门儿清,
“大娘,你知道颖儿姑娘一家的事吗?”陈子元假装稚嫩的生意确实惹人喜爱,老大娘竟然笑着捏了捏陈子元的小脸,弄得陈子元一阵脸黑,
“大娘当然知道啦,老刘头一辈子没干什么坏事,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报应,颖儿也是老刘头早年前捡来的,不光长的水灵而且聪明,真是可惜,当年你说……”老大娘说着说着便和周围的人扯了起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颖儿是被捡来的,至于颖儿的生父生母到底是什么人,这些都不得而知,颖儿出嫁当日,老刘头肯定要陪着颖儿,那是的颖儿还没有出事,仅仅是出门迎接竹青的时候,边有人刺杀了颖儿,定然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
陈子元想的头痛,衙门里的人将老刘头拖走,街坊四邻本想去衙门看个热闹,刘老头却直接被军士拖到野外埋了,陈子元一直远远跟着,心中疑惑更甚,衙门竟然会帮忙毁尸灭迹,显然这是有人与竹家作对,而且靠山很厉害。
来福总算跟了上来,手里抓了一直野兔子,是前夜下的套子,运气不好,竟然只抓了一直兔子,不过还在有收获。
陈子元不说话,来福自然不敢多问,手里的兔子挣扎不休,来福朝着兔子脑袋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