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不太会接话,江亦琛于是帮着她回答:“住了一段时间院,肯定瘦,妈,你让她进门吧!”
“哦,好好好。”
安千惠朝厨房看过去说:“亦琛,家里有哈密瓜,你去切了吧!”
“好!”江亦琛将袖子挽起来走到厨房去给她们切哈密瓜了。
顾念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随意打量了一下,家里面不大,家具有些年代感了,单元楼都是上世纪建造的,也就五层楼,江亦琛在楼下还遇到了旧邻居朝他打招呼,看起来邻里关系也挺和睦。
安千惠对她说:“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不用太紧张,你以前最爱吃的酱鸭我也让李婶做了,哦,前几天有人送了我一揽子大闸蟹,我等会让亦琛给你蒸上。”
“啊,不用,您太客气了。”
“哪里客气了,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亦琛工作忙,几个月不见一次面。”
顾念乖巧地说:“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
安千惠倒是想起顾念之前基本上半个月会来一次,知道她睡眠不太好,且有风湿,还特意找中医给开了膏药送给她,孝心那是满满的,她也是将顾念当成女儿看的。
…………
蜜瓜是完整一个,江亦琛破开之后切成条状,然后小心翼翼将蜜瓜果肉与果皮分开,他一来这个家就自然化身免费劳动力,一切的家务活都轮到他了,比如说切水果,倒水,之后估计还会有什么洗碗啊擦桌子之类的事情。
而且,还没得反抗呢。
江亦琛切了水果找了牙签走出来放到客厅茶几上,说:“我看厨房有几只蟹,今晚蒸吗?”
“啊,要的。”安千惠站起来:“李婶走之前把菜都弄好了,等会儿热一热就行了,螃蟹没洗,你先洗一遍再放锅上,蒸四只吧,妈不吃,特意买来给你跟念念的。”她转过身来对顾念说:“这蜜瓜很甜的,你尝尝。”
顾念:“好。”
江亦琛又去了厨房,蹲下身子,从篓子里抓了一只螃蟹出来,与之对视一会,看它还在吐泡泡,确定还是活着的,江亦琛这双手拿过笔也用过枪,现在跑来刷螃蟹还是头一遭,以前这些事都是他爸爸在做。
江清源是个温柔从容之人,很有烟火之气,工作之余爱好就是养花书法以及给老婆做饭,江亦琛相较之下就多了点匪气,这一点倒是与他爷爷相似,因此爷孙俩互相看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安千惠站在门口说:“儿子啊,别忘了切点姜丝搁醋里,厨房太小,我就不添乱了,你自己弄吧。”
江亦琛回:“好,醋在油烟机上面的柜子对吧。”
“对的。”安千惠说完重新回到了客厅。
顾念:“要不我去帮忙?”
“不用,他自己一个人行的。”安千惠道:“咱就坐这儿吃水果。”
…………
螃蟹是江亦琛给她剥的,他剥蟹有一手,蟹腿里的肉都被剔得干干净净,江妈妈北方人,祖上关外,所以她基本不碰海鲜,她将碟中的鸭腿夹给顾念说:“吃这个。”
顾念啃了一个鸭腿之后都有些饱了,但是盛情难却,她无法拒绝,也不好意思说吃不下了。
晚餐过后,江妈妈按例去公园散步了,这收拾的任务就交给了顾念和江亦琛。
本来江妈妈是点名道姓让江亦琛收拾的,但是顾念心疼他,就帮着他一起收拾起来,剥螃蟹的手有腥味,顾念还准备了菊花泡水给他去腥,他在一旁洗碗,顾念收拾,听他说:“待会儿出去走走?”
“散步吗,好啊!”她同意:“正好消食。”
小区是老小区,基本上住的都是之前江清源的同僚,有划清关系的,但是也有同情他们母子的,比如楼下住着的就是立法院王院长一家,随着城市的扩建,市中心也已经转移,因此旧城区抵不上新城区繁华,但是也有一种古朴之美。
小区门口就有俩老头在对弈,抬眼一看,招呼道:“小琛啊,回来了啊!”
江亦琛答:“今天过节,就回来了。”
“好久都没见你回来了蛮!”
另一老头说:“他开大公司的,那肯定忙!哎,将军了……将军了。”
“我这跟他说话呢,没看到,不算不算。”
“你个王老头,落子无悔,落子无悔,晓得伐?”
江亦琛也算是小区之光,家喻户晓那种,老一辈教育孙子会拿他做榜样,告诉小孩要好好学习,将来像江亦琛一样为社会做贡献之类的。
前年这边闹得沸沸扬扬说要拆迁,小区老人们集体抗议,最后还是江亦琛出面调停的,所以老一辈对他印象都挺不错。
顾念的手被他牵着,两人一直漫无目的的散着步,旧城区虽然不怎么繁华,但是绿化极好,空气中浓郁的桂子的气息传来,沁人心脾。
他小学就在实验第一小学读的,位于离家一千米左右的桃园路上,两个人转了个弯就到了校门口,因为放假的原因,学校里面空空荡荡,也不准进去。
江亦琛说他从小就是三好学生期末考试考第一,光荣榜上他的名字就从来没有掉下来过,学校里面一有活动准就他出席,后来更是被一路保送进第一中学。
一中曾经初高中合并在一起,后来才分开,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顾念安静听他说着过往,包括他说:“那时候市长来一中视察,主题就是父母亲在孩子教育中的作用,我上去献礼演讲,发表感言,可我当时处于叛逆期,把校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