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甘言将陆野带到医院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他的腿骨长势良好,甘言紧绷的心松了下来。
将陆野带回家,安置在沙发上,思索再三,在腹中将语言组合了一下,尽量委婉地表达:“陆野,我觉得你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虽然目前来说还不能够脱离拐杖,但日常生活自理应该是没问题了。”
陆野不看她,打开电脑埋首在电脑中,这让甘言有点烦他,强行把电脑合上,很严肃地警告道:“你很不尊重别人,你平时做生意也是这副傲慢吗?你傲慢给谁看呢?我虽然拿着你的薪水,但我是付出劳动的,而且这些薪水也并不是我愿意拿的,你以为我稀罕啊。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在医院里做着人人敬仰的医生,哪会在这里卑躬屈膝的。你少给我一副迷茫的样子,伪善!”
“原来我给你的是这样的感觉啊,在这个房子里,不知道谁是大爷呢?我正忙,你别没事找事。把电脑给我!”
“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明白就好!来,我给你交接一下。”
“交接什么?”
“你要注意的事项啊!”
“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当然,你以为你完好如初了啊,做梦,早着呢,你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独腿天涯的生活呢。”
“你的意思,我还要用这拐杖,我还不能独自外出购物买菜,还不能够停药?而且还不能够开车?”
“这些事情你绝对不能做。”甘言惊叫,连连摆手,“听到没,目前你连有这样的想法都不能有。”
“那你还说我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晕,上当了。
甘言哑口无言,她看着陆野拿出药,倒了5片出来,正要往嘴里送。
甘言拿起药瓶看了看,接着面如死灰地看着陆野拿起水喝,她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给我吐出来,你不想活了,吐呀你!”
陆野慌忙吐了出来,再不按她说的做的话,不死也要窒息。
“你干什么?还嫌我受伤不够多啊?”
“你知道你吃的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看你以前给我吃的有这个,而且你昨天出去一天,我都是这样吃的。”
甘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辜的表情,看着他额上微微的细汗,还有他脖子上那红红的指痕,她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一瞬,她听到自己的心瘫软的声音,神经深处一股徐徐而来的柔软让自己眩惑了,一种欲念蜂拥而来,她想照顾他,一直这样照顾下去,哪怕他永远不知道这些药物怎么吃,有她在就好了,她会喂给他。
她一时被这样的想法吓傻了,刚刚还义愤填膺地争取自己的尊严,现在怎么会甘之若怡地做他的奴仆,她对着陆野的脑袋怀疑起了自己。
她不再提离职,只是陆野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的困惑,他不是解惑人,即使他想这样做,像甘言现在的状态,未必会听得进去,所以也只能靠她自悟了,而同时,陆野看到了前方中的那一寸光明,哪怕只是那一寸,也让他兴奋不已。
最近的事情很多,让他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父亲公司的西扩计划,让他有些担忧,毕竟再怎么响应国家政策,也要面对现实的难题,这一次西扩,要么成功,要么功亏与溃,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义无返顾,而且不留退路,这也许就是父亲这么多年成就今天的原因。
这一次回国虽然是自己一个人逃回来的,但紧接着父亲以病相逼迫他带着任务来到这里,在追求自己遗失的爱人的同时,还要做好父亲公司的业务,能不累吗?
而凌云,他则有着最复杂的感情,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舍命相救的恩情,两个家族的希翼,父亲和凌云的父亲是一起到大的朋友,也是一起打拼天下的合作伙伴,通过30多年的奋起拼搏才有今天露源集团的辉煌。
与凌云从小玩游戏就很有默契,合作完成了很多扳倒小伙伴的壮举,尤其这三年,两人在工作中配合得相当完美,在与对方谈判时,两人一个眼神对视,就能知对方的所感所想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目前在他们俩个通力合作下,已经完成了不少成功的案子,不仅是双方父母对他们寄以厚望,就连企业的员工都对他们寄以生存的希望。
奈何他对凌云一直以妹妹相待,现在他算是真正明白当初甘言为什么那么在意凌云了。原来凌云对自己真的有超越哥哥的情意,他只能以不伤害任何人的态度尽力维持现状,只是这种状态凌云未必理解,甘言也未必理解,那么纠葛与困扰将会持续增加。
陆野没想到凌云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放弃加拿大熟悉的舒适圈,跟着他跑回陌生的地方,他欠凌云的太多,太多。
其实,凌云既有骄人的貌相又有完美的身材,而且绝对不是花瓶,聪明、智慧、灵性,在加拿大追她的男孩子比追他的女孩子还多,这样的女子,本应该骄傲地肆意妄为地活着,却为他敛尽所有风华,肝脑涂地地跟在自己身后,对这样的感情,因为无法回应,无法给予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人的爱情能保持多久,就像凌云对他,他对甘言,这样的追逐何时是个头?
时,“一剪秋水”首当其冲地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爱情能够保温多久?
这倒难倒了甘言,不是这个问题有多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