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上的叶子一片片落满地的时候,当人们在瞬间变得十分臃肿的时候,当气候由凉爽转向冰冷的时候,当漫天雪飘让整个世界都变成纯白的时候,就知道冬天已经来临了。可以说,这段日子甘言过得有些黑白。
k市的冬天总是伴着凛冽的风,吹刺着人们的感觉。甲6宿舍的女生总是拥挤在宿舍里,坐在被窝里,郭悦颜和顾小雅手中编织着手套、围脖、毛衣等,出现从来没有的安静。
偶尔她俩会交流着经验,甘言和高舒云则没有做这种事情,没有人说笑的时候,甘言会投入到自己的学习中,高舒云会出去打电话,她从来不再顾小雅面前接李元虎的电话,似乎是可以回避,但顾小雅并没有原谅她的迹象,即便她与董维阳展开新的恋情,且就目前来看发展的还挺高糖,天天在教室里、校园里、宿舍里撒狗粮,她对李元虎与高舒云的背叛仍耿耿于怀。
从秋天到冬天,虞白和云柒偶尔也会来学校找甘言玩儿,她们两个一直以为甘言和陆野还保持着恋爱关系,有着密切的联系,不经意间会追问陆野什么时候从加拿大回来?
“加拿大?”当甘言从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们时,虞白和云柒才感觉事情大条了。
“你不知道?”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甘言一脸的忧伤,喃喃道:“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联系了,估计是已经厌倦我了,现在有了新目标吧!”
“不可能。”云柒几乎不敢相信地跳了起来,“他那么喜欢你,而且他也不是一个花心的人。”
谁又能对谁足够了解呢?人有时候对自己都无法了解,何况别人?
虞白也是一脸担忧,“前一段时间,陆老大陪凌云一起去外地参加她爷爷的葬礼,中间也没回来,说有事直接飞去加拿大了,走之前说‘公司里所有的事情,由各自的负责人全权处’之后就失去联系了,我还以为你跟他保持联系,还想跟你打听打听呢,没想到……”
“凌云?”想到跟陆野在一起的女孩,是她吗?
“她是跟陆老大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家的女孩,我和哥跟她都不熟,也就在初一时见过几面,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据说两家爷爷辈的关系很好,不过她们的关系应该没什么吧?”虞白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谁心中没有一抹白月光,因为不在眼前,只能挂在心里,一旦那抹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闪烁在眼前,那结局就很难说了。
三个女孩突然都陷入了沉默,甘言与二人分开后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飞奔打球的男生。
她也曾看到他打球的样子,带着压顶的霸气,迅猛直冲的狠厉,常常让对手不自觉地闪开,就在对手心生怯意的刹那,他跨栏而上,进球得分,所有他还是他们篮球队的队长。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不是所有会打篮球的男生都很帅,而是那个打篮球的男生本身就帅。”
是的,看着眼前一群打球的男生,未必多吸引她的眼球,而陆野打球她常常看得目不转睛,心也跟着怦怦跳,甚至比打球累得喘成狗的男生心跳还要加速。
多想都是伤,她看着夕阳西下,暮月东升,星星闪烁夜空,不知不觉竟然坐了这么久,长叹一声,这操蛋的爱情,真他妈的让人蛋疼,她愤然起身,回到教室。
翻开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拿出手机,想了又想,最终她还是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显示手机已经关机,将手机扔到课桌上,看向窗外灯光斑驳的夜色,有学生不时从窗前经过,阻断她有些缥缈的视线。
隔壁桌顾小雅不知道因为什么,好像在生气,董维阳低声哄着,本就擅长甜言蜜语的董维阳哄女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两人已经脸贴脸,你侬我侬如连体儿了,稍瞬,董维阳拉着一脸娇羞的顾小雅跑出了教室,曾是过来人的甘言,一看就知道他们不知道要躲去哪个犄角旮旯,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很大,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便失踪了,很有香消无痕的感觉。很多情侣都会穿梭在校园里,相拥着看着这只有北方才有的风景,好象看着这雪花,就会看到自己的爱情,纯洁无暇,无悔地陨落在大地之母的怀抱。
陆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他也没有和他的兄弟们保持联系,这让甘言由原来的愤懑渐渐地开始担心。一向很看重公司的他,竟然如此长时间地不出现不过问,这不合常理。
她开始疯狂地给他发打电话、发微信、发qq信息,就连一向不用的电子邮件也不放过,但都石沉大海,他的兄弟也很担心,但除了把公司经营好,不辜负他临走时的托付,其他的似乎也无计可施。
这个冬天的这个城市格外的冷,温度直逼零下十五六摄氏度,据说是近二十年来最冷的冬天了,大多数人都窝在教室里或者宿舍里不出来,即便出门也是穿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仅露出一双能看路的眼睛。
就是在这样的寒冷里,不好的事情接连发生,凌小展再次复发,且来势汹汹,一度陷入昏迷。
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甘言陪着古迅和她的父母焦急地等在外面。古迅无助地坐在长椅上,她看到他的手在不停地抖,眼睛里的担忧与不安浓重得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雾霾,层层叠叠一层一层地飘上来,罩过去。
甘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