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放学,顾小雅和董维阳一下课就跑出去约会了,甘言和郭悦颜看着顾小雅和董维阳手拉手外出,董维阳看顾小雅的眼神是完全不掩藏的炙热与宠溺,而顾小雅的眼神却有些暗淡和无神,虽然顾小雅接受了董维阳,但感情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清楚,似乎有无数的隐患,谁知会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两人有些担忧,也有所期待,希望顾小雅能尽快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被错失眼前的幸福。
两人一起走出教室,看到古迅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不停地看表,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看到甘言和郭悦颜,慌忙迎上来,先是对着郭悦颜道:“中午对不起,我是着急有事才不小撞到你,你没事吧?”
郭悦颜连连摆手,“没事儿,别放在心上。”
古迅打量了一下她的衣服,“你的衣服有损坏吗?有损坏的话我赔你。”
“没坏。”郭悦颜看了一眼甘言,又看了一眼古迅,见古迅看向甘言,似乎有话要说,接着道:“我先走了,你们聊。”说完一溜烟跑了,在转角处还特意躲起来观察二人,见两人只是保持距离说话,很是无趣地转身走了。
甘言见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的样子,不由好奇多看了他一眼,从来说话直接,言简意赅的人突然犹豫不决、吞吞吐吐,让甘言很不适应。
见他站着不说话,就怕这样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甘言率先打破沉默,“和小展和好了吗?”
古迅摇摇头,更加沉默,眉头皱得也更紧了。
甘言看他这个样子,黑眼圈,眼睛里不满血丝,精神萎靡不振,脸上尽是疲倦之色,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非常不好,“她还没回来上学吗?”
古迅揉揉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恳求地看着她,“甘言,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甘言一时诧异,他骄傲且倔强,一向不求人,看来是真的遇到难题了,“什么事情?”
“小展住院了,就在咱们学校的附属医院。”
“住院?暑假前不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前几天突然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说她犯病晕倒了,邻居帮忙送到了医院,治疗好不见好转,就直接转到这边了。我赶过去帮忙办理了住院手续,现在小展情绪不稳定,不想看到我,老是赶我走,我知道她分手也是不想连累我,她那个时候肯定就已经有复发征兆了,所以才如此决绝,现在更是不让我靠前。”
“怎么会这样?”甘言甚是惊讶。
“现在小展意志消沉,不太配合治疗,在这里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就对你很喜欢,你帮我去劝劝她,让她配合治疗,也让我能好好陪着她。”古迅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青春的气息里裹满沧桑。
甘言看不得他如此萧条,果断答应:“嗯,放心吧,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匆忙赶去医院,在校门口,她没看到陆野依靠在摩托车上,望着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急促匆忙的样子,就连他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她都听不到。
看着快速消失的两人,陆野的脸沉了下来,冷魅的眼眸敛沉了几分,几丝凉意弥漫上来,薄唇微勾,“这么匆忙,私奔呢?”
骑上摩托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道:“我这么个大活人,竟当是个摆设。”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尽是冷酷暴戾,如鹰之眼盯到猎物,随着摩托车的轰鸣,陆野随着摩托车飞驰而去,向两辆自行车追去。
古迅推开凌小展病房的门,与甘言一起走进去,凌小展看到陆野,情绪有些激动,“我不是不让你再来了吗?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的事情不让你管。”
古迅有些哀伤地看着凌小展,既为她所受的苦而心疼,又拿她的倔强没办法,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凌小展最看不得古迅用这样的表情看她,生气道:“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我承受不起,我不是靠怜悯和乞求走过来的,我是靠我自己,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怜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靠怜悯走过这么多年的。”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两个月前就结束了。”
“结束?一句话可以结束多年刻骨铭心的爱情吗?单方面可以解除爱的契约吗?我们开始时,是两个人的心有灵犀,小展,爱不是单方面的,同样,不爱也不是单方面的,你明白吗?”
“你的口才一向很好,我说不过你,随你怎么想,我有我的准则,咱们大路向前各走一边,我不想做你的累赘,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爱不是用嘴巴说的,也不是谁说得过谁的问题,你有你的准则,我有我的原则,我爱你,就是要陪着你,你不是谁的累赘,没有你我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上进的动力是什么?如果你连这都没搞清楚,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说完大踏步走了。
凌小展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明白,我全明白,不明白的是你。”说完,她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古古,你明白吗?我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你花草般的年龄损失在自己的磨难里,如果自己不能给你幸福,那就放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甘言站在古迅的身后,目睹了整个冲突过程,看着古迅转身走病房门,她走到病床前,看着凌小展捂脸伤心哭泣的样子,心疼地摸摸她的头,不待甘言有下一步动作,她的手被凌小展凶狠地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