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晴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阳光很好,她却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她习惯地仰起头来。每一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流泪的时候,她就把头仰起来,她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只要把头仰起来,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眼睛是酸涩的,心里面是苦涩的。
她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是怎么了,自己像是悲春伤秋的人么?这会子怎么矫情起来了。
误解就误解吧,反正生活还是要继续。
前面的超市门口,搭着一个木质棚台,周边围了一大群人,人声渲沸。棚台正上方拉了一条很长的横幅:“吃辣比赛,胜出者,赢压力锅”。
她忽然记得,自己家里头的压力锅坏了好几天了。
不由分说,她也挤了进去,和其他人一起,站到了台上。
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知道你参加的是什么比赛吗?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
“我又不是不识字,我当然知道,这是吃辣比赛嘛。”许洛晴笑呵呵道,“我这个人虽然不起眼,但是这辣椒可是打小吃到大的,这么说吧,不用其他菜,只要给我一把辣椒,我就能送下两碗米饭去。”
“能吃辣就行。”主持人这才放心下来。因为以前也有前来捣乱的,明明不能吃辣,偏偏来搅局,造成极大的浪费。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来就是来拿奖的。”许洛晴自信满满道。
“那就预祝你得奖罗。”主持人八面玲珑,很会说话。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
台下,人头簇动,大家齐齐给台上的选手加油。台上,有老有少,有大姑娘,也有小伙子,还有几个大妈也不甘示弱,对着面前一大盆红通通的辣椒水,吃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胜负很快就分出来了。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只见她哪里是在吃啊,简直就是用“倒”的方式啊,那份豪爽与大气,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方才那位质疑许洛晴的主持人,此时飞跑过来,站到她的身边去,手舞足蹈的一个劲地喊加油,简直比台下的群众还要激动。
盆里的辣椒水一见底,主持人就忙不迭地拉住许洛晴的手,举过手顶,用高分贝的音量大声喊道:“冠军!冠军!没想到这次比赛的冠军竟然是一位小姑娘!好样的,小姑娘好样的!”
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捧着价值三千元的多功能压力锅走回家,许洛晴兴奋得不行。她就缺这样的压力锅,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辣椒的后劲儿仍在持续,她觉得嗓子都在冒烟。看到旁边有一间冰饮店,她马上冲进去,要了一大杯冰水,一咕噜的全灌了下去,这才消了喉咙里的火。
这个时候,她觉得心情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高丽丽还是没有回来。习惯了她的不归家,许洛晴也没有打算等她回来,自己做了饭菜,吃完之后,换了一套休闲的家居服饰,把明天的翻译资料看了一遍,为明天的翻译做准备。
这时,外面有台车子肆无忌惮地按着喇叭,按得震天响。不按喇叭的间隙里,她听到一个人在外头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她觉得有些奇怪,哪来的醉汉在这里扰民?
她居住的这一带都是出租屋,人员复杂,当中不乏一些醉汉喝醉了酒,在外面发酒疯。
听了一会,她觉得不对劲了,那个另一个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自己的名字的?还有,这个喊人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奔到阳台上,她探出身子朝外面望去。明晃晃的街灯下,依稀辨认出一辆车,车门开着,一个人倚着车门,正朝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他站的位置很好,明晃晃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形,俊秀的轮廊,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衬衫,袖口处扣得很结实,给人一种凛冽不可亲近之感。
他已经看到了她,唇角微扬,喇叭持续的响着。附近的楼房里有人打开窗子,对外骂了几句。
他这是在胁迫她呀?
她气急,火星冒冒的下楼,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呢?你不知道这样做很扰民吗?你信不信楼上的人一盆水淋下来,或是一个臭鸡蛋扔下来?”
他看着她,很是得意:“你不是已经上了车了么?”
她怒道:“我说徐少爷,你不要毁我名节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良家妇女。半夜三更,你一个花花大少驾着辆豪车停在我楼下,还拼命地按喇叭,别人会说三道四的,指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是谁家包养的小三呢。”
他好笑地抬腕看表:“我说良家妇女,现在才不过八点钟,还未到三更半夜吧?”
许洛晴气道:“对你徐大少而言,什么时候都是三更半夜!”
他不搭理她。她已自动自觉上了车,目的已经达到,他不再废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喂喂喂!”她急了,忙伸手按住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张道“要去哪里?”
他微微皱眉,目光掠过她。晚上的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外衣,衬得她整个人小巧,玲珑的,令人腾然升腾起一种让要想要保护的**。
她是敏感的,马上捕捉到他在看什么,用手遮胸,警告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他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