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洛睛脑子里高速运转着一个问题: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法子才能让他戒掉这个东西?
追根溯源,问题出在那个唤作杜芳婷的女人身上。想必他情场受挫,拿这个东西作精神上的安慰,然后就上瘾了吧?
那么,办法有二:
第一个办法,既然是败在了女人的手上,那就再找一个女人给他,重塑信心。不过,这个法子说起来轻巧,实施起来却是难上加难。现在这个时候让他移情别恋么,看他那情痴的模样,这法子根本行不通。
第二个办法,让他的父亲管教他……
许洛晴觉得这个法子有些残忍。
但,好过送戒毒所吧,那样,他就前程尽毁了。
听说他的父亲,那个某军区集团军军长,可是个极其厉害的风云人物,特种兵出身,早年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大功,伤了一条腿。性子绝对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
这样的人物,总有法子让他把毒瘾戒掉吧?
许洛晴思前想后,觉得目前唯有第二个办法可行了。
因为,她的榆木脑袋,实在想不出第三种更有效,更迅速,更便捷的法子了。
那头,徐泽涕泪横流,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如意,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心,自己的无奈与挫败……
许洛晴看不下去了,回身扯他上车:“吐完了?那就上车回家,回家慢慢说去。”
坐进车里,靠着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徐泽睡意昏昏。
“哎,别睡,先告诉我你住哪里,不然我怎么送你回去?”
他迷迷糊糊报出一个地址,头一歪,睡过去了。香烟盒子与火机掉了下来。
她无奈拾起,发动车子。
军属大院,戒备森严。
值守的小战士青涩的脸,什么都要按规矩来,即便她拿出证件,还让摇下车窗让他看了车里的人,说明自己是送人的。那战士还不肯相信,说什么不肯放行。
直至曹少出现。
原来曹少也住在这军属大院,他听说过徐泽说起过这丫头,是他们外交部的实习生。于是便招手让小战士放行。
“哎,徐泽,你就这副样子回去呀,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徐军长……”
曹少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车子在他面前过去了。他不由抚额叹息,这小姑娘,也太心急了吧。
“徐泽,你喝成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父亲严厉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徐泽的醉酒被吓醒了一半,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此时正坐在自家客厅里,面前,父亲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盯着自己看。
“我……”徐泽说不出话来。猛然间,看到面前的“兔女郎”,哦不,是许洛晴,又吓了一跳。
不是他不认识许洛晴,而是到他家来的许洛晴,还穿着酒吧的“兔女郎”的标配服饰,描着酒吧女的统一妆容。
酒吧的标配服饰,怎么说呢,酒吧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为了保证生意的红火,女店员的服饰,当然是能短则短,能露则露,这无关高雅不高雅的事情,就好比无论高贵低贱的人,都要喝酒一般。
至于妆容,怎么说呢,要多浓就要多浓。满面油彩,怪异,性,感无比。
徐泽在心里哀叹,他今天注定是在劫难逃了么?
自小,徐军长就对他管教极严厉,严厉得近乎严苛。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像酒吧这种类似夜店的地方,当然在禁止的名单之内。这下好了,自己不仅去了酒吧,还带了个酒吧女回来,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很后悔,真不应该让这个小妮子送他回家。
“爸,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徐泽忙着要辩解。
那边,许洛晴已经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对着徐军长说:“你是徐叔叔吧?我听阿泽哥哥说过您,说您可厉害了,打过仗,一把手枪干掉五个敌人,真是神人哪,我们所有的姐妹们都非常祟拜您哦……”
被一群坐台酒吧女祟拜?
徐军长的脸色已经很黑了。
徐泽喝止道:“许洛晴,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许洛晴马上醒悟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地陪笑:“对不起对不起,徐叔叔您可要原谅我年轻不懂事。哦对了,徐叔叔您抽烟吧,我给你点烟。”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身上的烟盒来,正是方才她在车上捡起的徐泽掉在地上的烟。
徐泽一看那烟盒,脸都白了:“许洛晴!”
许洛晴反应慢,好歹还是反应过来了,忙道:“哦不是不是,这烟抽的,您可不能抽这个!”
这不是明摆着画蛇添足么?
徐军长可不是糊涂人,看看这女孩的反应,再看看自家儿子的脸色,他就知道这烟有猫腻。
“拿过来!”威严的徐军长命令道。
毕竟是在军中发号施令的人,这句话有千斤的威力,许洛晴不敢不听,只得把整盒烟递过去。
徐军长一嗅之下,脸色“刷”的就变了。
徐泽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要被这丫头害死了,甚至他怀疑,这丫头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这位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我儿子谈谈。”
许洛晴当然是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见徐军长如是说了,当即如释重负般,点头哈腰道:“好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徐军长,再见。”
徐泽目光如炬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