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幽旋120
第四卷
无雷电、无彩霞。今天,大雨入侵了整个主镇,好似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包围圈。圈内都是乌黑,圈外呢,都是粒子光,而中间的隔膜,就是云了。雨呢,不是向外面撒的,是从天穹之顶上,一束束垂得笔直,笔直落下,直落下。
说实话,带动很迷惑的。仿佛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超级不真实,如同儿戏,却又不是儿戏。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多诡异万分的事?啊?谁来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带动为何会参加葬礼——马稚的葬礼。这是什么?什么地方以及事情怎么关联不到一起!
犹记得这几个月的分分合合,可为什么不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在火箭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带动怎么会失忆了?
是失忆了吧,带动的记忆停留在去找沙洲冷的那个片刻。当时似乎是眼前完全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竹林里,它摔得昏厥。可是,这一次,它感觉不到伤口,似乎是被mí_yào迷晕的。
带动注视着马稚的遗像,好不真实却又如此真实,因为它想咬一口自己的手指,看看是不是幻觉,可它没有手,这就是真实。当然,凡事无绝对...才怪,那在那躺着的是谁?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脸没有被盖着,仿佛学长只是睡着了。
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片玻璃,将生与死隔离开来。哭喊是没用的,周围没有哭喊声,反而充斥满无奈的话语。无奈也没什么用啊,这人都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雨奶奶有生死人的本领,可却没来,精灵中有善于治愈的,来了,找不出病因...
带动站了很久,眼眶里一点,哪怕是一点点泪水都没有!是的,反而特别干涩,明明都在刺激眼球了,可为什么泪水没有决堤?是的,它不明白,它只是一个傻站着的圆球,任周围那些吃席的人说笑。或许有一个精灵在旁边驻足停留,望着它。
那是欢跃,她叫不醒带动,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方法...她本来就懦弱而没有方法。于是乎,她也在这陪它,硬是站了老久,周围有谁谁谁在说话,她也只摇摇头。
“欢跃?往常...术法?”
泥菩萨是个明白事理的精灵,他听他人说了一些谣言,也在猜测着,那北方大森林里的一些传闻。不自觉的有些害怕,看一看天,这是四月最后一天的冷雨,格外凄凉。当然,没有淋到带动和欢跃。选择了一张方桌子,他一个跳跃,盘腿而落座。
“菩萨,你也来的啊。”“我说是哪个哟,是菩萨,来来来,吹两下儿龙门阵。”
菩萨笑着,没有去管那些人。说吹龙门阵的那个声音主人倒是个精灵,戴斗笠,叫戴关帽,是个百事通。当然,强烈建议叫他名儿的谐音——戴官帽。就一个“关”字,不那么好记。一般都喊他戴官帽。
对了,他常常在北方大森林里活动,说实话,带动一月份还听他讲过关于地震的故事。
“菩萨就是菩萨,不理解的爆炸。砰!”如绿钻般闪耀的眼睛,他可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戴官帽。术法没什么用,就是知道点什么爆炸性消息,可真的很会爆炸哟。砰!
“来嘛,我跟你们讲一下嘛。当初啊,就是那个马执政官,就躺在那儿,太突然了。是一些猎人发现的,然后他们喊我,我喊逼如风。逼如风,你们晓得,就经常跟在我旁边的那个夹克衣的,他没得啥子本事。”
戴官帽喜欢说话,熟悉他的人或精灵都知道他口无遮掩,敢说敢做不敢当,整的一个流氓痞子似的。其实他是有一点点讲义气的,喜欢卖队友、帮敌不帮亲。除此之外,略微喜欢幸灾乐祸,对陌生人特别友好。如果说带动喜欢装作自来熟的模样,那他,就完全是个向着外人的主。当然,利用他人才是他的快乐源泉,对吧?
今天的葬礼,是在正道,最中间的活动楼举办的。活动楼一楼,人放在楼里,也就是一月份腾出来的宴会厅。宴会厅大门对着南大道,大道上用黑色雨布搭了四个雨篷。每个雨篷最多占地八平方米,下面共有十多张桌子。吃酒席的人来了又去了,去了又来了,还能停几天,白事就办几天。
马稚是正道的一个官,按照惯例,在正道办这事,是很正常的。可为什么就突然间死了呢?他很不错的一个人啊,平时没少照看乡亲们,为人民服务,兢兢业业办事。受老百姓爱戴的他,英年早逝。
好人,他还是死了。就是个坏人,他也不应该就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死了呀?谁来说说这是为何,听发现了他的那几个猎人说,像是抑郁症自杀。
真是屁话,说他有抑郁症,带动都不信,他明明是有轻微的自闭症、社交恐惧症,不是抑郁症害死的他。带动知道,却又不知道,这是讨厌的感觉。还不是因为它失忆了嘛。完全忘了晕了之后的事。
一阵风袭来,支撑雨篷的竹支架摇摇欲坠,又有人去加固了一番。桌子上是棋牌以及果脯,还是看热闹的人多一些。可不是嘛,人丁路每家每户都派了代表,来了就送一些帕子、家里的一些贮备粮食,吃一顿还不够。也有没事干的闲人,吃一顿就走了,送的礼稍少一点。
正道虽大,可这场葬礼办的小,请太多人不好。没有对外传开,马稚还是个年轻人,贡献没有官高,其他街道人多半是因为他是个街道首席执政官,才来送礼的。
这一去,笑的人哭了,哭的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