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侧门旁,送菜的小厮才走,苏禾前后看了看没人后,苏禾便闪身进去。一路通畅无阻,苏禾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幸亏今天没有遇到那些老嬷嬷,不然她们能拉着自己说上半天。还会去找娘亲告状。
苏禾正暗自庆幸,没有注意到迎面正走来一个人,所以“哎呦!”一声,两人撞到了一起。
苏禾定眼一看,原来是云儿,笑道:“倒是把你给撞了!”
那云儿本就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那苏禾一夜未归,气的是那丹九竟然死活不让自己向夫人禀告。她愣是担心了小姐一夜,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呀!所以刚刚好不容易挣脱了丹九,想去跟夫人禀报。那时心里是焦躁难耐,哪里注意的到前头,便一下子和苏禾撞了个满怀。正想骂她眼睛长哪去的时候,就听到苏禾说话,这下,可算才放心了。
但皱眉道:“小姐真是越来越放肆大胆了!竟然学会了夜不归寝!我们人微言轻,您也不听我的,看我不告诉夫人,让她好好收拾你!”
苏禾赶紧求饶,这是,丹九也从后面小跑着过来,看到苏禾回来后,便也把那悬了一晚上的心放下了。也去跟着苏禾求情。
那云儿也看苏禾回来了也就不是真想去告诉夫人了,毕竟她心里还是担心若是夫人知道这事,必定会严厉处罚苏禾,她真是舍不得小姐受罚。冷哼了一声后,便转头走了。
苏禾看她是朝自己院子走去,便松了口气,拉着丹九追上去挽着云儿一起回去。路上还不停的说些笑话逗弄云儿,还用手挠她的痒痒。闹得云儿扔下一句“不理你们了!”便跑开了。
苏禾转过头看着丹九,虽说因为哥哥的大闹,脸上有了几丝血色,可那小脸还是苍白的。便道:“还病着呢,出来被风吹病了怎么办?”
丹九道:“哪里就这么较弱了!我还能”
“你还能什么?你现在啊,就给我好好回去休息,给我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然后悄悄附在她的耳边道:“你上次看到那个人我找到了,等你好些,我带你去看看!”苏禾不敢告诉她那人也姓丹,因为,天下姓氏相同的人千千万,又怎么可能凭借着一个姓氏就敢推定出是亲人?再说,她不想让丹九有了希望,最后又失望。
听到苏禾这话,丹九猛然明白苏禾为什么会一夜未归,瞬间便红了眼眶,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因为她知道,苏禾不要她的感谢,就只希望她好好的。
苏禾又道:“对了,你这病大夫怎么说?是怎么个病症?”
丹九道:“大夫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些头疼,不碍事的,怕是喝几天药就好了。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深夜,苏禾则在房间里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翻了出来,堆在了桌子上,整整数了三遍。最后她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穷,连一百两都凑不够,更别说五百两了!此时,苏禾明白,为什么烟花之地会叫做销金库了。家里没矿,谁去的起啊!
而且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花了五百两!可是她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啊!只记得自己在看歌舞表演啊?怎么第二天就那样了呢?
还欠下这么一大笔外债,这得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了!这欠条里又没写我的名字,不然,不还了。算了算了,反正现在没钱,等我有钱再说,反正上面又没写还钱日期。这样说服自己后,苏禾就收拾收拾东西,去睡觉了。
而丹九此时睡在床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可身体里面的却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一样,身体又疼又麻,而脑袋里更是像有长满了刺一样,锥心的疼痛折磨着丹九,已经三天了,每每一到晚上便这样会疼上一个时辰。可她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只好就这样嘴里咬着被子挨着,毕竟,只要挺过这一个时辰,就不痛了。
而在新京的街道上,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手里拿着一只像罗盘一样的东西,不过上面确是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那黑袍人一下拿着他朝这边,一下拿着朝那边走。像是在找上面东西似的。
“咔哒”那东西上的红色光芒消失,变成了石青色。而那黑袍人暗骂了一声后,便把罗盘收入口袋,消失在黑暗中。
……
接下来的几日,发生了许多大事。首先是皇帝重重的奖赏了将军府和二皇子。赐将军府世袭一等功的爵位,封二皇子为安王,赐安王府,并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对于那太子,却是既无褒奖,也无责怪,虽然当着朝臣明令说,太子是太子,秦家是秦家。
可朝廷的风向还是变了,太子现在虽还担着太子的名声,可大臣们都觉得,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那下一个太子,必定是现在风光无二的二皇子安王!
所以,朝臣纷纷向二皇子献殷勤,希望他当上太子,甚至以后做皇帝时,不会忘记他们这些老臣。所以,二皇子宴客谢恩时,朝中大臣能到的几乎都到了。安王在新京一时风光两无。
至于将军府,皇帝虽给了封赏,但苏将军并没有因此而骄傲铺张,反而更加谦恭起来。众人看着情形,反而更加觉得苏苍为人清正,对其也愈加尊重。
还有一件事便是秦乐殊,其外祖母家是礼部员外郎赵家,赵家认为,无论如何,这秦乐殊也流着赵家的血脉,不应该让其流落在外。长久的住在将军府也不合适,所以便想把秦乐殊接到赵家教养。
苏苍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