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份心智倒是坚定,可惜了。”
雪无痕摇了摇头,叹息出口。郝方大惊,看着雪无痕慢慢将逆刀抽起,不明白雪无痕要做什么。但下一刻,他知道了。
噗!
没有丝毫征兆的,雪无痕一刀插进郝方胸口,直接毙命。
“你……好狠……”
郝方的瞳孔放大,连他都没想到雪无痕居然如此果断,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可是烈火宗宗主郝不语的独子啊,在天幕城这方圆百里之地,谁敢和他动手。
然而今天,没想居然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郝方指着雪无痕的手臂无力的垂下。
砰!
郝方的手臂砸落在地面,发出一声轻响。这声轻响传在旁边的雪飞虎和雪武耳朵中,如送葬者的葬钟。
“雪无痕,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
雪飞虎嘴唇哆嗦,见雪无痕目光冷峻的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顿时心如死灰。
“亲人?当年你找人在天幕城西山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亲人?雪家祠堂至今没有我爹的牌位,可曾想过我们是亲人?”
雪无痕心中伤痛,莫名的,这世的记忆浮现出来。
他本就是重生在这副躯体之上,融合了这世的记忆,此刻,这副身体记忆充斥脑海,让雪无痕整个人符合本该有的气质。
“雪无痕,你杀了郝方,此刻怕是烈火宗里郝方的魂牌已经碎了。你还不快逃,杀了我们对你没有好处。”
雪飞虎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强装淡定说道。
魂牌,便是一个修行者将自己的精血和灵魂之力融入牌中,如果一个人死掉,那他的魂牌也会碎裂,无论有多少块。不过这也就是一些大宗门子弟,或者贵族子弟才有弄这些,雪家可是没有。
“哦?你这么好心啊,既然你不说,那么这位,四叔?你要不要告诉我血魔族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雪无痕耻笑,看了雪飞虎一眼,心中冷哼,转向雪飞虎的父亲雪武。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雪无痕,你这是大逆不道。”
雪武自然不认,心中惊恐,嘴唇哆嗦。
雪无痕不耐,将逆刀缓缓抵向雪武胸膛。
“看来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正好,我让你们三个一起走吧。”
雪无痕逆刀瞬间抬起,猛然落下。
“雪无痕,不要,我说、我说。”
逆刀逼近雪武的胸膛,雪无痕猛然停住,看着雪武发紫的嘴唇,不由嗤笑。一旁的雪飞虎也哆嗦出口,雪无痕停下逆刀,看向他。
“我只知道,那血魔族人是一直在烈火宗的,至于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他们。我说的是真话,真的。”
雪飞虎颤抖着说出,一旁的雪武心如死灰,头颅无力的歪在一侧。
“血魔族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举动?”
雪无痕皱眉,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如此怀疑。不过最近几年老师听说什么大事要来了,雪无痕此刻不由怀疑,难道是和那件大事有关?不然,魔域的人,显然不可能深入正道腹地。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我们压根接触不到他们。”
雪飞虎哀嚎,他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雪无痕看。
“嗯!姑且信你,本来我欲除了你们,不过既然你开口,那么……”
噗!
“啊!”
随着噗的一声,一旁的雪武尖叫出口。雪府中的下人顿时吓作一团,一片呼喊。
“你……”
雪飞虎惊怒,心中已经将雪无痕恨到骨子里。但哪里敢说话,急忙将雪武抱在怀中,查看伤势。
“我只是废了他的修行经脉而已,记着,我爹的灵牌下次要放在祠堂里。我不能保证我下一次还是如此好的脾气,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雪无痕站起,扫了一眼雪飞虎和雪武,环顾了一下雪府大院,脚下逆刀浮现,御空而去。
幽幽的话语声传来,雪飞虎见逐渐消失在天际的雪无痕,心中惊怒有加。
他本以为雪无痕厉害,却没有想到雪无痕已经可以御空。
这在天幕城这些凡人眼中,那就是已经成仙的表现,太可怕了,短短数年,就从一个废体成长为御空境界修行者。
雪飞虎恨的牙根紧咬,但心中无奈叹气,雪无痕的高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了。
许久,雪飞虎看着昏死在一旁的父亲,眼中露出两道幽怨的光芒,似乎要吃了人一般。
“雪无痕,你怎么对我的,我就要你加倍奉还。“
雪飞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雪府的家丁终于稳住,急忙跑过来搀扶着雪武和雪飞虎疗伤去了。
从天幕城雪家飞出,雪无痕顺着官道一路前行,直奔无量山而去。
一路之上,他也倒是随缘,没有怎么修行,顺着官道的人群行走。
出奇的是,他发现越到无量山附近人流越多,心中不仅好奇。
“老长,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上人越来越多了?”
雪无痕此刻斜依在一辆拉着货物的马车上,马车对面坐着一名老者。全身没有任何修为,一看就是个凡人,不过老头倒是精神的很,一路上和雪无痕很聊的来。
雪无痕是跟着一个商队一路前行,这老头是这个商队的头头,雪无痕出了点银两,这老头便同意他和他们一起上路。
“你这娃子,居然不知道再过几日就是无量山上的神寺通天寺长老真身现身说法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