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有两株枣树,
一抬头一颗较小。
沉思此地不要动,
再抬头一颗枣树。
没同类孤独正常,
有同类还觉孤独。
那绝壁来自灵魂,
最最深处的孤独。
学习的事就是学习,与生活二三事无法考究,记得初中时,同学模仿鲁迅大文豪的一段,“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被老师当做反面教材在课堂上念了一遍。后来,又记得高中老师讲解如何时说过,“鲁迅这么写就是经典,你这么写就是病句。”老师接着说,“因为鲁迅说过,第一个写女人像花的是天才,第二个写女人像花的是蠢才!老师是不想让你当蠢才,明白了吗?”
妙就妙在这是鲁迅是第一个敢吃螃蟹这样说!
“打个比方,你们就理解为什么了?我买了两注双色球,一注没中,另一注也没中…鲁迅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里的无赖而已……”
有同学效仿鲁迅的枣树写作文:我家有两个姐姐,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结果被老师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同学很委屈:“为什么鲁迅可以那样写而我就不可以呢?”
那么问题来了吃了红薯的同学恰好放了一个臭屁,灵感凸显出来:“我放了两个屁,一个是响屁,还有一个也是响屁。”
语文老师说:“这是狗屁,狗屁不通。”接着说,“鲁迅妙在像是和你话家常!又似在强调我家的枣树!让你记住我家有两颗枣树!可你就是在强调屁,一个接一个臭屁!”
写作的时候,鲁迅他是孤独的,并不像我们上课学习时这么热闹,可以各抒己见。
鲁迅自以为:“虽然它没道理,但是是我说的。”这是文笔中的幽默手法。鲁迅暗笑:“为什么只要是我说的就是有深意?我就不能偶尔幽默一下么?你们懂我的幽默么?”
其实是鲁迅调皮捣蛋故意这样略带玩味的写的,读文章的人读不出来,平时喜欢写文章的都懂,人家信手拈来写的时候都没想那么多,你们却一个个解释得妙笔生花……鲁迅都想跳出来拜你们为师了。
都想多了!鲁迅只不过是幽默了一下,用网友的话就是皮了一下,灵光一闪而写出妙句。为了突出居住环境的枯燥,一棵枣树又一棵枣树。用语言重复制造枯燥感。不用谢,相信这是灵光一现的神来之笔。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几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接着一株仍然是枣树,再往下看又是枣树,我不死心,继续往下看,还是枣树,天哪,难道不能种一株柳树吗?我愤恨的往下看,仍然是枣树,我绝望了,又抱着一丝丝希望,接着往下瞄了瞄,你猜怎么滴?还是枣树啊!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真没有其他树了吗?我不相信!我接着往下狠狠地看,马上就到隔壁院子了,哇,我崩溃了,还是枣树啊!咦,枣树边偎依着的,不是我媳妇吗?咦,和我媳妇拥抱着的,吻得死死的那个人,不是老王吗?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这样写生动,有意味,更符合作者其时心境。后人再这样写,就没味了。
“你家有两个老王,一个是老王,一个也是老王。”
当年也不懂,这tm不是废话吗?这句话妙就妙在出自鲁迅笔下,如果换成你的话就是废话……现在读起来确实是神句。
英雄所见略同,这是一种寂寞和命运的循环,例如,沙漠的尽头,还是沙漠,充分表现了鲁迅先生内心的孤寂。
鲁迅的《秋夜》写于1924年,1934年出版的《文心》中,第一篇就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文心》是夏丏尊和叶圣陶写给中学生看的语文读本。这本书用故事体裁讨论阅读和写作的目的、知识和方法。内容非常生动有趣又实用。
当然,他们还提出了这篇文章中许多更难懂的地方。譬如“夜的天空,奇怪而高。”以及“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可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可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
鲁迅所写的晚秋的夜,在实际的景物中交织了自己的感想,写成一篇文章。景物是外在经验,感想是内部经验。外部经验各人均可见到,比较容易明白,只不过未加留意的话,印象不一定深刻。然而内部经验则是因人而异的,即使成人,不同的人的感受也有所差别,普通人的体会难以如同到诗人、文人那样的细致复杂。
像描写枣树的顺序,就是外部经验与内部经验的结合。墙外固然有两株枣树,然而从作者个人的经验出发,在晚秋的夜里,一株一株的看过去,当时的心境立刻体现出来。与“墙外有两株枣树”的单纯描述是截然不同的。
至于夜里听到自己发出的笑声这样的恐怖片描述,我们固然也可以有自己的体会。那种深夜时与自己疏离的灵魂出窍感很多人也会有个人体验。但夏丏尊和叶圣陶在书中也诚实讲到:“内部经验如果和外部经验结合在一处的时候,比较还容易懂得。像这一节,全然是写作者那时个人的心境的,是纯粹的内部的经验。我们除了说作者自己觉得如此以外,别无什么可解释的了。也许比你们多懂得一些。真能够懂的怕只有作者鲁迅自己了。但是鲁迅虽能真懂,却也无法解释给你们听哩。”
什么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