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衫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却上心头。
次日大雨已过,天上仍飘着蒙蒙细雨,城市的秋色就像匆忙求学的学子越发快速地过渡到冬。人情感无助的时候,就像大雨流畅的感情共鸣,更是宛如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让人深有触动。
白甜就像往常一样又是起了大早,一个人匆匆到学校,静静地坐在空旷的教室,此时这个曾经以教育最为得意的城市最大的高中校园,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怎么啦?好久不见了……嗯,其实每天都见,我确切说是很久早上没见。”何路遥有些不好意思,英俊秀气透着一种青春活力,在学校已属拔尖的天才少年。
白甜一愣:“那关你什么?又碍我什么事呢?”白甜回头看了看何路遥,心中感慨万分,或许当时他要早起帮白甜学习决定,也要起早贪黑来这个地方学习就是一个错误,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白甜的喜欢。
早恋,应该还谈不上爱,因为爱是要承担责任和义务的。早恋,被学校明文禁止是应该的……多么浪费青春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永远都无法实现的青春多彩的梦……
“干嘛呢?不就是我有一段时间状态不好,心情不好,晚上没睡好,早上就起不早了……意思我可不像你,活得就像闹钟一样天天都能准时早起晚睡。”何路遥说得高亢悠长,话音学得好像是闹钟铃音。
“别提了!我是闹钟?取笑我,就不怕我的闹钟臂在你脸上摆来摆去吗?当心我揍你!”白甜站起来狠狠的晃了晃身子,白甜一脸平静的看到了何路遥,今天,就在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将会有个解释。
“哎呀,造反啦,你少吓唬我!你是副班,我是正班,就是正版,没听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吗?”何路遥沉浸在自己的大官梦之中,很想逃避,带着曾经的荷尔蒙分泌过多而许下的承诺逃避这一切。
此时,或许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在白甜的内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期盼……白甜期盼着何路遥就像影视作品中的浪漫情节那样,现在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愿意永远陪着你,直到永远,永不分离……不离不弃!”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任何人面对现实都是这样,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在幻想那一丝奇迹的出现,但是可曾知道,奇迹有时候只是一个安慰人的借口,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空白。
“白甜,我们有好些日子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没有这么早再见面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哈……上次的确是出了些状况,你给我打电话,我感觉体力不支,起不来早,来不了,请不要见怪!”何路遥这个时候站在白甜的身后淡淡地忧伤,俊目里含着幽怨的眼神看着白甜。
白甜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必要这么客气!你来我应该感激,你不来也属正常呢?本来你就没有义务起早贪黑,来为我做免费家教服务,还真以为你自己是我的专属,步步高人动控制家教机呀。”
“唉,还在为上次不能来而生气呢……那天早上是我得知爷爷得肝癌去世的消息,爷爷小时候带我长大,待我极好,有煮好了的土鸡蛋总是自己舍不得吃,偷偷地。我和爷爷感情深,爷爷病重肝癌晚期已经好久都封锁了消息没有告诉我,直到爷爷去世瞒不住了,才告诉我。在这个谈肝色变的社会,每一个人都怕肝病传染极高,躲得远远的,怕传染到了。我因为爷爷生病怕传染,都在很早一知道爷爷得了肝病时,家人就硬要我也去防疫站注射了疫苗。”何路遥平静地说。
至于世人都怕病都怕死,怕传染,这是事实……只要是知道某人得了肝病,不要说是人,鬼都会离得老远。如果有肝病的人不识趣,就是用过的餐具都要放开水里煮沸消毒很久,真心怕传染得肝病。
生与死,传染严重只有概率,没有定数。既缘于对生命的敬畏,更缘于对人性的笃信。当一个人生命感染垂危之时,最希望活下来的,除了亲人,就是医生。只有理解、包容,共同努力,才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生命的奇迹。
“那你节哀!不要受这件事影响了学习,人的生老病死都属于正常死亡……该走的时候走,该去的时候去,真的不要担心我!现在我已经调整过来,不用靠你指点迷津也行……”白甜带着很抱歉,我也很难给你消除爷爷去世的烦恼说。
何路遥看着白甜,走到白甜的面前,笑着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白甜淡淡一笑,两人自从在教室说好要多学习的那一刻,或许就是一句不负责任的承诺,又再回头看了看,或许很多事都会有变化……但不变的就是自己,靠自己才不会没有实行不到位,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到教室这里承诺任何事了——人都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
在这里白甜呆了一年多,在这里她有过不为人知的,成为学渣渣的屈辱,在这里她也有着辉煌早恋的历史,在这里她想实现很多想都不敢想的愿望!
“没事,高中三年都会随着高考而结束,这短暂而忙碌的快节奏学习生活。”白甜接着说。
白甜没有抱怨,而是看着在不远处的何路遥,2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沉默了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