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嬉皮笑脸,夫人叹了口气嘱咐道:“你明日去太子那代表的是越王的脸面,可不能撒泼放肆,知道了吗?”
“知道啦!我不会给越王丢脸的”我陪着她进了房间。
正德夫人抚摸着越王的脸,神情伤悲,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忽然有点自责,她再不喜欢我,我也应该是她的希望吧,而今却让她失望了。
“你上次与尔玛拉依公主有过争执,明天可要收敛点性子,切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皇家的颜面。”
“她明天也去?这个太子,那不是存心让我们打架吗?”我惊讶的说到。
正德夫人见我这样一副神情好气又好笑:“明天是太子生辰,他是最好面子的,每年都会请各王各府过去与他一起热闹。前两年琢言未醒又未娶亲所以没有来柬,今年见有了家室送了帖子也是合情合理。公主这两年都在皇宫,与他自然也算熟人。”
我一想起尔玛拉依那醋坛子样就心烦:“那我称病就是了。”
正德夫人正色道:“不可。别说你没有病,就算真病了也得去,太子多疑,你不去反而觉得你看不起他。”
“这个太子除了脑子少点,其他毛病还挺多。”我脱口而出。
芷筠在一旁“噗嗤”一笑,我才反应我又说错话了。
正德夫人倒是没有责怪我,眼光柔和的看着我:“老爷说你快人快语,不是心里藏事的人。如今细想的确如此,只是明天你可千万要注意分寸。你说错话不要紧,只是太子最后都会把账算到琢言头上,你要切记,你代表的是越王府。”
我认真点点头,在现代我也好歹是职场老鸟,谨言慎行勤勤恳恳,只是不过脑的个性时改时犯,明天一定会时时提醒自己,完美完成在西楚的最后一件任务。
我看着正德夫人优雅端庄的模样,有些不舍,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夫人,晴儿也只能服侍王爷三天了,以后的日子就拜托夫人了。我这个人心直口快但人并不坏,一生气就口不择言,还望夫人不要计较。”
正德夫人见我这么说也很动容:“傻丫头,我堂堂正德夫人怎么可能这么没有肚量,只是你这毛病要改改,不然哪天就酿成大祸了。”
我夸张的扭着身子撒了个娇:“知道了,夫人宽宏大量那女纲可否给我免了?”
我少有如此矫情的时候,如此一发嗲,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却被笑开了。
我一直感觉得到战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分毫,但我有我的小骄傲。
你可以转背离开,我也可以视你为空气。
送走芷筠和正德夫人,我问白珏:“明天去太子府,备什么礼品才好?”
白珏想了想说:“太子爱奇石,所以以往王爷都是搜罗各种奇石。只是这两年并未备礼,一时间也难找合适的石头。”
我也着实为难,送轻了送错了都怕惹怒太子。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明天你带过去便可。”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说道。
“那就谢谢战王费心了。”我头也不回,往湖边走去。
我踢着地上的石子,心绪不宁,忽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回头见是他。
“战王还没有回府?”我故意问道。
他静静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转身不再理他。
“明天,你要小心。”他低声说道。
他没有提昨夜,我也自然也当做忘了。
见我不回答,他也不再多话,我们两个就这样隔着月色站着。
“回去吧,凉了。”他语气一柔。
我紧紧咬着嘴唇,转身走了。
心似流水不倦花。
你是流水,
我是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