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楼上独狼已死,尸体流淌着留下来的鲜血。
左房龙执着淌血的银虎刀。
这时,一只白鸽从栏架上飞来。
时小千接住,慢慢从白鸽腿上拿下一块绑好的信纸,递给了左房龙。
左房龙接过,上面详细地介绍了洗剑池的地理位置,左房龙细细看后,把信纸放在烛火里一烧而尽。
时小千问道:“左大侠,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左房龙思索一番,说道:“如今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也只好先去洗剑池了,却是要快些,我等是刑捕司人,杀人无罪,你等确是麻烦。”
时小千听到,立马就去酒楼下牵马,这马是前天集市上买来的好马,他们的马在山神庙那里早已经丢失了。
两人纵马狂奔,雨撒肩脖,朝洗剑池而去。
这洗剑池要路经白云湖,所以,等于左房龙他们也能在白云湖上的白云观看到忍风一行人。
说回这忍风,我们先把左房龙一行上路的事先放放,其实也无非是风餐露宿,餐饮风霜,没有多少笔墨可以写。
我们把故事放到几天前,只说忍风上了路,带着耶律如烟和阿弥两个人,寻了条小路出发,走过了不知多少江湖海洋,翻过了不知多少秀丽山川,才到了这白云湖畔。
两人刚到白云湖边,只看天蓝色像镜面一样的湖面,几只白色的孤鸟飞过,春天之美,在于春风,微风拂面,扬波万里,山下一处桃花正盛,云雾弥漫,古人也有诗写这白云湖的好:
但使春秋颂万里
不求述歌桃源香
琵琶声中酒流长
只有诗意道悠扬
耶律如烟是那种感性的人,看到这漫山遍野的桃花,自然是陶醉不已,桃花花瓣纷落,吹过她那白芷一般的脸庞,忍风也是心细如发的人,看着耶律如烟柳黛般脸庞,心有怀疑,可还是分不出她是女子。
“耶律公子,这离白云观还有多远的路程?”
耶律如烟被这云雾迷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忍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耶律姑娘回过头去,看到忍风一丝俊朗的眉发,脸庞上泛起粉红般的颜色。
微微说道:“却是近了,就在这山上的白云道观里。”
忍风听得,踩着花瓣铺设的琼浆玉雪大道,一步步上了山上,只见一座敲着道钟的道观,十分雄伟,背后就是青洁色的白雪,在阳光下青的发光,松树林边,转出一座大阁楼,几个道徒弟子站在松柏下规规矩矩地扫树叶。
耶律如烟走得快些,刚有个小师弟说到这前面的公子怎么如此脸熟,就被她用手捂上了嘴。
“师师姐”小师弟说道,
“休要高声。”耶律如烟说道。
然后又说道:“师父可在道观里?”
小师弟说道:“不在,倒是出门修行去了。”
忍风慢慢走上观内,只见一道拱门,把静庵的庭院隔开,里面都是花石草木,碧绿别致,青瓦色的院落里,放着一张小石桌,都是些招待客人品茶的地方,山上一条清澈的瀑布奔腾而下,山下都是种些松柏,古人也有诗写这白云观的景致:
古岭苍松一镜开
清泉浮苔随云来
钟声禅禅白云宫
风吹柏湖笛音黛
三个人还没有进观,小徒弟人精,早张罗忍风在庭院坐下,忍风道了一礼,耶律如烟和阿弥也寻了个凳子坐下,小徒弟早跑了进去,端来热茶,给忍风倒茶。
忍风正在看着缓缓而下的瀑布流水,小徒弟趁他不注意,对耶律如烟说道:“这公子一身白袍,长得好俊俏啊!”
耶律如烟差点被茶水呛着,她对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徒弟说道:“去去去,你莫要胡说,待会师父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罚你。”
小徒弟说道:“不敢不敢,我不说就是了。”
于是他又拾起门边的扫帚,和其他师兄弟扫外边的枯枝落叶去了。
忍风说道:“你和那个小兄弟刚才说些什么?”
耶律如烟说道:“不曾说些什么,都是小事。”
忍风说道:“你家仙师好生自在,会选这么一个地方教颂道经。”
耶律如烟轻抿一笑,说道:“呵呵呵,忍风公子,我等听说你家里也有个道观,是吗?”
忍风说道:“是,只因我家族里是武术之族,世代习武。”
两人正聊得开心,柳黛里有出一人,忍风转过脸,定睛细看,果然是个俊朗的公子哥儿!只见:
拖鎏銮金紫檀袍,带一只菊花样式拂尘,细发随风飘,玉簪子别头上,面如新出白雪,脸似潘安之容。
这人不等耶律如烟开口,就微微桃唇一张,说道:“如烟,你又是瞒着为师了?”
耶律如烟慌忙拜礼,手上的茶杯都掉落在地上,阿弥帮着收拾,她说道:“弟子有错,不该在师父脸上隐瞒。”
这个人就是白云观的贞云大师,他已经修炼到可以长生不老的境界,在山中历尽沧桑,独自修的不生不灭之身,面容依旧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已经知晓忍风这次前来的秘密,于是说道:“尔等可有书信给我?”
耶律如烟说道:“有的。”
忍风拿出书信,递给耶律如烟,她不敢有违,连忙递给贞云大师。
贞云大师那双手就像云彩一样白,他打开信封,看着贺一鸣写的信纸。
然后说道:“忍风,耶律如烟,你等快快回泰州,贺一鸣恐怕有生命危险,贫道已经得知他的事情,你等好好回去,好生保护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