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或许不知道,他们之间除了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也是容不下别人的一种存在。
他对花舞的感觉这些时日已悄然改变。
她对孟夏的照顾算是无微不至,他都看在眼里,演戏的人他也看的多,但是花舞显然不是在演戏。
那至少不是敌人,所以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心防。
还有让他诧异地是,这丫头的级别,一夜一个变化。
若这样下去还得了。
看着孟夏和花舞都沉默的档口,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你的修为一夜过来长一级吗?难道说睡一觉还能长修为?”他语气淡漠,不辨其意。
花舞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风大人想说什么直接说,我长修为这事不是好事吗?”
“你现在已经是筑基七阶了?”
“是。”
“晋级太快未必是好事。”风末眼神坦荡,言辞间竟有些许真诚,花舞一愣。
这人惯会冷嘲热讽,今儿个真是稀罕。
她还没来得及说啥。
外面传来暗卫的高声急报。
“报!紧急军情。”这次跑进来的是孟四,手里拿着四五个黑红信笺。
花舞一凛,这么多紧急事,看来这几日安逸果然是在酝酿大动作吗?
一封封信笺打开。
每一封的内容都差不多,就是内乱的城池均有叛军出逃,往皇都的方向赶过来。
显然是非常有计划的预谋。
孟夏和风末都陷入了沉默中。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些人来的太蹊跷。
“我马上去安排城防。”风末立即站起身来,他可是多日都没出太子府了,这次的军情终于是让他不安了。
“等等,莫慌。”孟夏平素都是催着风末走,现在倒是不急了。
花舞知道他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你什么意思?”风末复又坐下来。
“他们来都来了,也不在于这一会儿,皇都戒严也就几个时辰的事,需要做的事,从这里吩咐下去即可。”孟夏的言语很冷静。
风末只好坐下。
花舞敲了敲桌子:“还是要先知己知彼,风大人,你或许可以先安排人了解这些赶往皇都来的叛军都啥底细,比如什么修为,什么底牌等等。”
她想起许靖川那日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事。
想要赢,肯定是要对敌人了解的更多。
风末盯着她看了一眼:“不是都了解。”
“是的,你可以先安排这事。”孟夏接过话茬,随喊了一声孟一。
花舞把信笺递给风末,示意他来分派任务。
“行了,风一也过来,去梦春楼,把这些人的底细都查查。”他的妓院及时消息源,能有多少就先得多少。
孟夏又安排孟一去找杜聿。
“我记得军机处还有位李将军。”花舞觉得现在人越多越好。
“还用不上他,再说了,只安排他做啥就好,没啥好商量的。”风末很不在意地说着,花舞诧异,不过也没多说。
风末也并没说不用,只是不与他们商量军情。
“城内民众是否需要提前安抚?”花舞又想到这一点。
“不急,敌人不是还没到吗?”孟夏态度依旧平和,看不出焦虑来。
花舞只好暗自叹息,这人虽然没有修为,还是有脑子的,现在只能希望他是有办法的。
千百度海没开业呢?若打起来了,怎么赚钱?
到了晚间,她也没去修炼。
孟夏和杜聿风末还在昭明殿里挑灯商量战事。
风末那边已有了一些消息,他们在研究这些人的背景。
她找了个理由回了一趟长歌殿。
写了封书信让苏木送出去给花火。
她要通知许靖川和夏亦涵,皇都要打仗了,让他们俩做好准备。
......
等到她回到长歌殿时,风末和杜聿正在争论。
孟夏倒是在那默然。
“黄沐这人就是个小人,以前谁知道他是大乘期?对待小人需要光明正大?”风末怒气哄哄地看着杜聿。
杜聿脸堂红红:“他高低以前也是管监管犯人的官吏。”
“你傻不,他都起兵造反了,谁家的官吏!”
“好啦,不要吵,风末说的对,纵然他以前是个官吏,现在反了城池也是罪人。”孟夏语气冷漠。
花舞进来听了这些稀里糊涂。
她并不知道他们之前为何而吵,现在只分析出桑切城的这个叛乱首领黄沐之前是监管犯人的官吏。
也就是说此人是个牢头,且掌控过全大陆的罪犯。
这履历很不一般啊!
“行,你们说了算。”杜聿看孟夏开口,他偃旗息鼓。
“怎么了?要给他下毒吗?还是说做点其他悄无声息的动作?”花舞好奇地问道,她现在也不被他们排斥了,故而就是想听听如何做。
接下来若是这些贼人都到了皇都城外,她更关心的是她成内的生意。
“我单独打他也是打不过的,此人狡诈多端,但是他有个缺点就是好色,所以,我准备用梦春楼的人先打头阵。”风末平静下来,耐心地给花舞解释了一番。
“可以做啊,只要你派出去的女子艺高人胆大,别佘了人就好。”花舞赞许。
“什么不佘了人,你以为他是谁?他是疯魔,从来都没把手下的那些人当过人!”杜聿大吼,他刚才不赞成就是这个,疯魔这样安排,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十有八九都是有去无回。
“呃......”花舞沉吟,她确实知道一些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