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待在天机阁买下的院子里倒是十分安心,可是整个平武县却变得鸡飞狗跳。
当日门子带着一班衙役在城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张佻的行踪,到了正午,门子只好去向县太爷武良友禀报了。
得知这事后武良友吊起来门子就是一阵毒打,怪他当时明明有人上门却不问清情由,导致现在连人都找不见了。
不过人打了也无济于事,还是的继续找人啊,于是县衙之人全部都出动了,他们满城寻找,可是直到天上月半弯,依然毫无发现。
一天没找到,那自然是得继续寻找了,只是闹到最后县令夫人都知道了。
县衙后宅。
伤心过度的武夫人抱着武良友的大腿抹着眼泪道:“老爷你可要救救我弟弟啊,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就他一个了,母亲临走时让我好好待他,可是现在却不知他是生是死,你让我如何向死去的双亲交代啊。”
武良友虽然不是一个好官,但是他对自己的这个妻子那可是十二万分的好,对她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此时他只能将自己的妻子扶了起来,拍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你弟弟的。为夫这就去找县尉,让他出动手下一起寻找,只要那人还在平武县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武良友现在可不仅仅是担忧张佻的安全,他怀疑是否是有人要针对他,所以这才对张佻动手了。
他上任以来可是借用张佻之手做了不少事情,那些事情要是被有人挖出来,他这身官袍保不住倒是小事,就怕被蜀王知道后,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所以他安抚了夫人一顿后,就命人备马前往县尉府邸。
县尉府邸和县令府衙中间隔着一条街,走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现在已经是火烧屁股,他自然恨不得坐上火箭去县尉府邸。
县尉蒋岳刚来平武县时,和他这个县令之间的关系那可是水火不容,不过在他糖衣炮弹的攻势下,最终还是被他给收买了。
县尉府邸。
门口的护卫看到武良友后就连忙行礼道:“见过县令大人,大人可是来找我家县尉大人的?”
武良友点头道:“我有急事要见你们县尉,麻烦你们速速去通报一声。”
他这次可就是来的不凑巧了,蒋岳一早就带人出城去打猎了。
从护卫的口中得知蒋岳不在城中后,他也只好先离开了。
按照蒋岳的习惯出城打猎不到傍晚时不会回城的,看来自己只能晚上再来了。
这两天张佻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在天机阁那四人的手段下,胆子本来就不大的他,又如何能够守得住什么秘密,于是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就都被呈到了李密的面前。
他干的那些事情倒是没有超出李密的想象,其中自然包括了拐带年轻女子之事,其中倒是有不少事情都和县令武良友有关系,而且还牵涉到了县尉蒋岳。
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为了占据百姓的良田,在武良友的授意下,张佻竟然指使自己的手下活活烧死了十几口人,这还不算那些被强买强卖的人家。
强买强卖之事干了多少,就连张佻这个知情人都记不清楚了。
张佻这家伙在外面替自己的姐夫养着七个外房,不知此事要是被他的姐姐知道会不会气的发疯,她对这个弟弟可是有求必应,但是亲弟弟却如此坑他这个亲姐。
武良友找这么多外房倒不是因为他和夫人之间没有感情,而是因为两人成婚多年却连一子半女都没有,所以他找这些外房就是为了给他们武家延续香火,但是数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们的肚子都没有反应,这让他明白这问题肯定是出自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堂堂一县之长如何能请大夫给自己看这病呢,万一被人传扬出去,他可就成为全县人的笑话了。
“成都的人应该也快来了,这些罪证你先全部保存起来,到时候交给他们就是了。”李密对汪玄仁吩咐道。
“是。”
“另外你们要加强对武良友和蒋岳的监视,他们若是有什么异常立即报告。”
“是。”
傍晚时分,在外打猎的蒋岳带着自己的护卫来到城门口时,却看到了县令武良友。
蒋岳对武良友刚开始可是很不友善的,见面了也免不了冷嘲热讽,但是现在蒋岳却是把武良友当成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因此看到武良友后他就连忙下马道:“武县令你为何会在此处?难道是在等我吗?”
平日里他和武良友打招呼,对方总是满面笑容,大有如沐春风之感,但是今日蒋岳打了招呼后,武良友脸上却欠奉笑容,表情严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他脸色如此难看,蒋岳能够从一名普通的瓦岗寨出身的士兵成为县尉,他自然不是一个傻子,武良友如此表情他心中岂能没有疑虑。
武良友淡淡道:“蒋县尉你随我去前面的茶馆坐会儿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
“好。”
蒋岳将马匹交给随从,和武良友一起去了离此不过二百步的鸿运茶楼。
此时的鸿运茶楼的老板和伙计都站在茶楼外等着武良友和蒋岳的到来,刚才武良友的管家亲自来到茶楼和老板说县令要包下鸿运茶楼,所以老板就连忙将其他客人给打发了。
在这平武县做生意,武良友这位县令大人自然就是最大的天了,老板如何敢怠慢呢。
蜀中茶楼的生意并没有形成什么垄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