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大军的中间出现了几辆攻城车,一架架攻城梯被雄健有力的士兵们扛着走了出来。
“进攻。”
王雄诞拔出腰间的佩剑向前一指,身后的大军齐刷刷地迈动脚步向前冲去。
盾牌手高举着盾牌冲在最前面,其他士兵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冲向城墙。
那些扛着攻城梯的士兵跑的速度比那些只拿着兵器的人还要快,他们在盾牌手和人群的掩护下快速接近城墙。
面对那宽广的护城河,士兵们将攻城梯推倒,脚踩着攻城梯冲过了护城河。
“发射。”
随着一位将官挥动令旗,在大军的身后那早就安装好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威了。
一块块人头大的石头被抛射而出,从空中狠狠地砸向城头。
“轰轰轰”
有的石头撞击在了城墙上,有的石头却直接砸在了士兵的身上。
“快,盾牌手上前。”
辅公望大声命令着,前面的弓箭手暂时退下,一排盾牌手手持巨大的盾牌挡在了前面。
“砰砰砰”
石头落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有的士兵却被那强大的冲击力撞击的无法抓稳盾牌,于是盾牌连同石头一起砸在了他的身上。
城头已经出现了攻城梯,辅公望只好不计代价地让弓箭手冲上去将那些向城头爬来的敌军射杀。
箭如雨下,射穿了一个个士兵的身体,城头从天而降的石头将弓箭手砸的脑浆迸裂,但是后面的人却只能硬着头皮填补空下的位置。
王雄诞在城下四处观察这些城门,试图找出防守薄弱的环节。
攻城战刚刚开始,就变成了最惨烈的拼杀。
守军的压力大增,伤亡开始加大。
滚木礌石弓箭,各种各样的守城道具都被用上了。
城中的守军越来越多的人投入了守城当中,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
弓箭手们站在攻城车上,趁着守军的目光被吸引,他们纷纷向城中射箭。
四面城门都有弓箭手在向城nèi_shè箭,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些箭羽都没有箭矢,上面绑着一块布条。
箭羽落在城内的大街上,或者房顶上,直到停止射击后,城内的百姓们才从房间内探出头来。
“咦,那些箭头上绑着的是什么东西?”
箭羽上的布条被发现了,胆子大的百姓跑了出来将那布条扯下,大部分百姓哪里认识什么字,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书生。
那书生念道:“我右将军王雄诞此次攻城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诛杀首恶辅公祏,其他之人只要投降,我既往不咎。”
“城中的儿郎们,陛下对你们不薄,你们不思为其报仇倒算了,可是你们也不能助纣为虐啊。”
“无论杀死还是活捉辅公祏者封王,主动开城投降立下首功的封侯,并赐予良田千顷。”
百姓们面面相觑着,他们并不想加入这场吴国内部的争斗之中,即使他们痛恨辅公祏,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这块布条被传到了皇宫中,看着上面的内容辅公祏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王雄诞此举虽然不能瞬间瓦解守军的斗志,但是攻城的时间久了,当将士们厌战的情绪达到巅峰后,这块布条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封王封侯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是这次王雄诞却让他们看到了机会。
就拿打开城门来说吧,几个士兵联合起来就可以做到,轻轻松松就能封侯,这样的诱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拒绝。
开城可以封侯,这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可是守城呢,可能丧命,即使侥幸不死,一个普通士兵又能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呢。
王雄诞可是一个十分重视诺言之人,没有人会怀疑他会食言。
攻城持续了一天的时间,直到夜色落幕,王雄诞才下令撤军。
这一天王雄诞一方付出了上万人的性命,而守城一方也差不多付出了相同的伤亡。
这样的死亡比列预示着这城迟早会被攻破。
看着手下将士们一个个不情不愿的样子,有心怒斥的辅公望却不敢发作,想到那块布条上的内容,辅公望明白自己还是不要激怒他们为好。
辅公祏造反本就不得人心,如今再加上王雄诞的攻心之计,更是严重动摇了军心。
想到这辅公望就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人正盯着自己的脖子。
王雄诞此人他还是了解,此人机智百变,用兵之道完不是自己能够与之相比的,谁知道他还会使出怎样的计谋来。
就在双方打死打生之际,江都方面有了动静,大将军宇文成都带着十万大军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大运河边,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船只。
最前面的船只居然是杨广南巡的龙舟,那金黄色的龙头在夜色下依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杨广出现在了船头,他踩着船板步履沉稳地走了下来。
宇文成都等将领连忙单膝下跪道:“参见陛下。”
“诸位快快请起。”
看着宇文成都身后黑压压的大军,杨广突然跪倒在地,这一幕可把宇文成都等人吓傻了。
宇文成都连忙上前道:“陛下你这可是折煞下臣了,臣倍感惶恐。”
眼光推开了宇文成都的双手,他一双虎目之中露出惭愧之色,看向诸位将士道:“是朕的昏聩让诸位有家归不得,朕欠你们大家一个交代,今日你们即将南下征讨,朕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