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阙看着自己手心多出的那个玫红色鹿角花纹,不由得问道:“这个东西好使么?别是什么不靠谱的玩意直接把我给结果了啊。”
凌翎不屑道:“你当我这血祭契约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随便说说的么?稳定性方面绝对毫无问题,你放心好了。等你完成了约定血祭自然就会失效,血祭印记也会随之消散。”
可韩阙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那这个印记会不会受人操纵爆发啊?我可不想被有心人莫名的干掉。”
“那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凌翎道:“血祭一旦布下,就绝无更改和被恶意操纵的可能,而且在不触发的情况下对被施术者还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所以你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之前我拿刀吓唬你不过是想让你痛快的签了这保证书罢了,绝无害你之心,况且你父亲对我家有恩。”
“那还好。”
韩阙想了想,觉得对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待他转念一想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一想到那群贪婪的家伙,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此次他们计划落空,就像你说的,城北的仗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完,他们各自的损失都不会少,但等他们反映过来若真要掘地三尺的找咱们,短时间还成,时间长了一定是藏不住的。”
“你急什么?”凌翎看着韩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我来这里明面上的身份是商队,货都还没卖就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到那时很大概率会露陷,所以等我手里的货物卖光了再说。而且买家已经联系好了,也就这两天的事。”
韩阙还是不放心,但听凌翎都这般说了他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他依旧住在柴房里,不过不用被捆着了,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明叔过来了一趟,给他拿了些牛肉干和一床棉被过来,韩阙吃了些牛肉干便蹲在草堆里盖着棉被睡去了。
不过,他睡了,有些人却是睡不着了,或者说半个三不管的人都睡不着。
大战一直打到了将近子时,一两百人在这场争夺战中失去了生命,而他们到死也还没弄明白自己争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五十多人就回来你们几个?你们是碰到三大宗门的大部队了还是怎么的?朱健人呢?韩阙人呢?”吴府,吴峰看着跟前站着的如乞丐般凄惨模样的七八个人怒吼着。
这七八人人人带伤,衣服也都破破烂烂,更有甚者头破了血流的满脸都是,模样很是凄惨。
“老大~,朱管家人,死了。至于韩阙,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其中一人哭丧着脸说道。
这一下误封更生气了:“朱健死了?怎么回事?快说~。”
“老大~,我们打探了一番韩阙的消息,说他从北门出城了,我们就跟着朱管家往城北去找,您也知道城北以外荒芜已久,人迹罕至,就一坐小山包能藏人,我们就直接奔那坐小山去了。”
“呼~”吴峰一拍桌子:“讲重点。”
“是是是~。”那个手下连忙应和:“我们到了小山上才发现王武的手下刘二已经带人先到了,而且已经找到了韩阙,他们人少我们就跟他们干了起来,打的他们节节败退。”
“哼~,那为什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还有,朱健怎么死的你也说。”
“我们人多势众把刘二的群人围在山顶,可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各个老大的人马也赶到了,他们似乎以为我们围着的是韩阙,不由分说,就直接跟我们开打了,我们当然不能怂,就跟他们干了起来,可谁知道来的人越来越多,打的也越来越乱,都不知到谁打谁了,等到天黑得不行了,人也都快打光了这才罢休,小的逃回来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朱管家倒在草坑里,身首异处,那韩阙也不知被哪方势力抓去了。”
听完事情的详细经过,吴峰气的腮帮子疼,这五十多人都是他手底下最精锐的人马,这群人损失惨重自己的势力也缩水了大半,更加让人生气的是韩阙也没抓到,韩大山的玉箫更加是不知所踪,想到急切之处一指对面其中一人叫骂道:“你去,把各家老大请到这里来,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交代,这帮狗娘养的,不管韩阙在谁手里,都必须给我摆在明面上,老子的人绝不能白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完,此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王府,此刻的王武已经没了没了与美女的闲情雅致,在听完手下的汇报后他的表现与吴峰相差无几,而他的损失比吴峰惨重的多,回来的只有三个人,而且是两个遍体鳞伤,外加这两人抬回来的生死不知的刘二。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原本已经抓到韩阙了,却受到了吴峰手下朱健的阻挠?”王武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是~,是的,武爷。”两人其中一个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们堵着下山的路,摆明了要从我们手里头抢人,二爷气不过,就跟他们动起手来,结果被他们数人围攻打成现在这样,我们也被他们包围在山顶,若非后续其他老大人马赶到,恐怕我们俩也是回不来了。”
“得失我命,我就想知道韩阙被什么人给抓走了。”王武叹了口气,任谁都没想到韩大山的玉箫诱惑力会这么大,竟然能够引发一场这么大规模的混战。
“韩阙那小子被我们捆了双手,还被蒙上了头,堵了嘴,想来自己也逃不掉,定时被谁捡漏抓走了,至于是谁属下真的不清楚。”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