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韩阙黯然神伤,他很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一直以来他都是夹缝之中生存,虽然年少,却拥有了坚定的心智,突然之间有一份早已忘怀许久的情感重新归来,这让他有种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觉。
父亲的信中写的充满了秘密,他不愿意去想,却又无法忘怀,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甘愿抛却自己的性命?还有信上说的那个来接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是之前那个黑大汉么?亦或是旁人,而他什么时候会来?为什么不是在父亲出事之后就直接来接自己走呢?等等一系列问题困扰着他。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吃饭。”
想了许久都没有一丝眉目的韩阙无奈的说道,将信件叠好放进怀里,又将那玉箫插在了腰后,走向了饭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阳城内派出了势力已经有一波来到了此山山脚之下。
“二爷,这韩阙是从北门出的城,北门以外一片荒芜,阳城往北到三不管边界能藏人的也就这座小山了。若是此山没有那咱们就得可虑他是不是只是从北门出去却往了其他方向去了。”
这第一波前来的人正是王武的手下刘二,以及他所带领的三十几号弟兄。
“那咱们就期盼他就在此山中吧。”刘二听了手下的话,叹道:“咱们出城的时候也都看到了,阳城已经乱了,个大势力都在调兵遣将,但他们都跟没头苍蝇似的瞎找,咱们预先就知道韩阙的行踪,这是咱们的先机,若是韩阙不在这边,那咱们的先机也就没了,到那个时侯谁能找到就得看命了。”
一个跟在刘二身后的手下问道:“对了,二爷,怎么一股脑的都要找韩阙,这小子在吴老大那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咋地,是不是这小子犯了什么忌讳,或者是他手里藏了什么宝贝啊?”
刘二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武爷没跟我讲,不过据我猜测,应该跟之前那邪门的声音有关,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显然不是凡音。”
“我也是,要这么说的话那韩阙手里说不定真有什么宝贝。”一个手下应和道。
说着话,一行人就来在了半山腰处,刘二下令道:“兄弟们都散开搜,这小山包咱们三十多人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查个遍,快些找完这里若不在这里也好早做打算。”
“是~”众人应了一句,便扩散开来,他们都是武师,行走在树木荆棘之间如履平地,照这个架势,恐怕用不了半柱香就能寻到韩阙小院的所在。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一个手下就报来:“二爷,在山顶上有个小院,我悄悄打探了一番,里面有人居住的痕迹,那韩阙说不定就在里面,我没敢打草惊蛇,赶忙来跟您说一声。”
“好~”刘二很高兴,吩咐道:“收拢兄弟们,包围那小院,注意动静小点。”
而此时的韩阙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由他亲手烹制的午饭,满足的躺在摇椅上拍打着肚皮:“好久没吃的这么过瘾了,还是野味吃着带劲。”
韩阙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以至于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虽在野外没什么佐料,但凭借原生态的野味和精湛的手法,三样菜样样美味。
吃饱喝足了没事做,正想掏出玉箫吹奏一曲的他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动作,就听“咔嗒~”一声,在一看,房间内已经占满了人,其中有两个人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便冲到了韩阙的跟前,双手像铁钳一般架住了他的两条手臂。
人群分列两旁,刘二大步走上前来,对着韩阙拱手道:“韩少爷,刘二在这里跟您说声对不住,只是我家老大的命令,还得劳烦您跟我们走一堂。”然后他转过头跟手下们说:“手捆上,头蒙上,别太使劲,韩少爷还小。”
此时的韩阙还处在惊愕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刘二的手下们提着绳子和麻袋上来这才明白,他们是来抓自己的,叫道:“刘二,我知道你,在阳城你的名声算好的,如今带着这么多人来绑我你不觉得臊得慌么,快放开我。”
可刘二根本没听韩阙废话,一个手下很有眼力劲,从屋子里随便找了快步直接就塞进了韩阙的嘴里,任凭韩阙“呜呜~”的挣扎,却没一人多看他一眼。
手下们三下五除二,就将韩阙捆扎了个结实,头上也被麻袋套着,若用什么东西来比喻一下的话,那就是一条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而刘二知道此时的韩阙就是颗麻雷子的药捻,带着他跟哪方势力碰上,只要对方知道此人是韩阙,那就少不得干仗,于是不敢耽搁,下令以最快的速度打道回府。
可是,凡是总是那般巧合,朱健带着五六十人正往山顶走来,刘二的人马刚一出小院就跟他们撞了个正着。
两拨人都没说话,距离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刘二心中在骂娘,心说:“真倒霉,这个朱健出了名的狡猾,而且素来与我不对付,他们肯定也是来找韩阙的,莫说韩阙就在我手里,哪怕不在,凭对方的性格不打一仗恐怕都不行。”
“我当是谁?是刘二啊,没事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干嘛?跟兄弟我说说呗。”朱健捏着个嗓子说道,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因为,他已经瞄到在对方的人群中有个个头不高头套麻袋的人,九成九就是韩阙,虽然被对方抢了先,但是他凭着人多势众,又把持着下山的要道,所以有恃无恐。
“老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奉我家武爷的命令前来办事,大家在阳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