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黑大汉正着恼于欺骗他的人,就看见此人在人群中偷笑,而这人还就是他问过话的其中一个,那样子就像是在嘲讽他一样,不由得就从心底窜起一股邪火。
黑大汉面容黑中透红,眉毛都快凝到一块了,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来到那路人跟前不由分说,举起大黑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路人大惊,赶忙一侧身,竖起两臂去格挡那呼啸而来的巴掌。
只听“啪~,嘭~”两声,那路人被这黑大汉一下就扇出了七八米之外,等站起身来晕头晃脑的,俩眼珠子都找不到对焦了,问道:“你打的是我呀~?”
这货被一巴掌给打傻了。
那大汉没搭理他的话茬,走上前去抓住那人肩膀使劲一抖愣,把那人抖愣的跟没了骨头一般眼看是站不住了,也幸亏有大汉一只手钳在他的肩膀之上,若不然,他早已卧在地上形如一滩烂泥。
按说这人能在阳城街面上行走是有几分修为傍身的,不说精湛,但自保绰绰有余,可面对这黑大汉虽说是有心打无心,但连一招都没抗住就成了这般模样,可见那黑大汉实力非凡。
“俺来问你,为何骗俺?害的俺险些耽误了人家的要事,你可知错?”面对眼前这个已经形如泥鳅一般的家伙,黑大汉心中怒气稍减,问道。
“好~,好汉爷,小人就是一个街面上讨生活的小人物,哪敢骗您呐~。”那路人被黑大汉捏在手里,浑身上下酸痛不已,而且提不起一丝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黑大汉冷哼一声:“没骗俺,那少年哭的那般凄惨分明是发自内心的焦急,难道你认为俺分辨错了不成?俺倒要听你说说,若是俺不满意,俺就让你变得比俺还黑。”
“好汉爷,那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啊~,我说的句句属实,他叫韩阙,他爹妈早死了六七年了哪里来的将死了老母亲,这事整个阳城都知道啊,他在阳城那是出了名的滑头啊。求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我家中是真有老母需要奉养啊~呜呜呜。”那路人暗道自己太悲催,这大汉问人不止问了他一人,可偏偏这口大黑锅却由自己来背,早知如此他来看这热闹干什么?同时,他心中还埋怨韩阙,老老实实配合这大汉不就好了嘛~,非要戏耍人家,而挨打的却是自己,真真不是东西。
黑大汉看了看手里哭的没了人样家伙,又看向不远处围观的人问道:“他说的可都是实话?”
那群人今日可是看了一场大戏,打架斗殴在阳城很常见,但像今日这般带情节的却少,尤其是这黑大汉实力高超,一招就放挺了一个实力跟他们旗鼓相当的人,这份实力在阳城虽不拔尖,却也算是个中好手,即便是眼见着黑大汉抓起一人打成这般模样,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这群人依然顶着遭受池鱼之祸的危险在不远处观望。
而此时,面对黑大汉的质询,他们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个个的点头如捣蒜一般。
“这么说俺是被那混小子给骗了?哇呀呀~,真是岂有此理,待俺抓住你定要你好看。”黑大汉顿足捶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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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城外,一只商队正满载着货物在数十名护卫的押送下抵达。商队的最中央是一辆华贵不凡的马车,坐在其中的人身份定然不凡。
凌翎近来心情很是不好,作为西域妖尊女儿的她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父亲因为当初的一个承诺竟不惜动用莫大的关系避过中域的耳目,偷偷的把她送到这混乱的三不管来,一路风尘仆仆再加上那个该死的承诺压在她的心头,致使她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自己该如何在完成父亲的任务的情况之下将那个承诺化解。
“小姐,阳城到了,您看我们是在城外安营还是进城修养?”
一个管事的凑到元源的马车前十分恭敬的请示道。
“咳咳~”凌翎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馋杂情绪,装出很威严的语气说道:“我们直接进城,货物除了我带来的那一车之外其他的尽快的处理掉,这些东西可是紧俏品,相信会卖的很快。”
“是~”
管事的应了一声便去指挥车队进城去了。
而凌翎则微微的一撩帘子,透过一道缝隙往外窥伺,就见一个跟自己边边大的少年从城内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此人正是韩阙。
凌翎见韩阙长得十分好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待到韩阙经过马车时凌翎紧张的赶忙放下帘子,脸色发红的坐在马车里,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一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回脸红,我可不喜欢男人,都是错觉,对,肯定是。”
韩阙身型很是灵活,在车马之间闪转腾挪不一会便出了车队的范围,找准一条小路狂奔而去。
凌翎估摸着韩阙已经经过了马车,虽然心中已有所想,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个少年,然而她再撩开帘子往外观瞧时,却发现,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哥哥已经不见了踪影。
抛开韩阙不说,凌翎所在的商队很快就进了城,像这样规模的商队在阳城来说很是常见。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只商队,从人到货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此人名叫刘二,是此时阳城第三大势力王武的手下,王武此人心黑手狠,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