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悬门的校场中间,摆着三、四丈宽大的铁笼,周围挤满了江湖上的众人,远处正中间的擂台上,一中年男人凛然高坐,时不时的看向伊蓝。一声锣响,那男人向旁边的几人略点头示意了下,便有人高声道:“承蒙江湖各派前来观礼,我沧悬门受宠若惊。至于今此比武的规距,年年一样,刚才已抽了签,划了生死状,我也就不多说。这锣再响,就请按签开始吧。”
一声锣响,一妙龄女子嘻笑着,执银枪进了铁笼,场外竟突的安静下来,又一锣响,两个彪悍男人也一前一后进了铁笼,小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妙龄女子,女子仍是嘻笑着,无所畏惧的立在场中,这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眼色,便提刀冲了上去,女子提枪,收了笑意,稳了身位,跟着也飞身迎上,来去间,三人打成一片,女子步态轻盈,扫,挑,刺几招舞的干净利落,其中一男人被那女子银枪一挑,跌倒在地,女子不待众人反应,便提枪刺了上去,地上的男子被女子银枪钉在地上,无法动弹,胸前已被血染的鲜红,另一男子低吼着冲上前来,女子的银枪又向地上男子深入了几寸,女子以银枪为支点,飞身一转,将冲上来的男子一脚踢飞了出去,就着身势,将银枪从胸口拨出,枪向离弦的箭也稳稳的插在另一男人的胸前,一声锣响,女人已出的身势瞬间收了回来,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便将银枪自男人胸口拨出。铁笼被打开,一个医者模样的人,急急跑了进去,在那两男人身边摸索了一阵,片刻便又退了出来。
场外仍是异常安静,小乔盯着眼前的景象,惊骇不已,被身边的人撞了撞才才突的回神,急急的看向小墨,见小墨双手紧抓着铁笼,有些惊魂未定,远处伊蓝正焦急的对擂台正中的男人说着什么,一声锣响,小乔忙又看向场中,此时另三个人同时进了铁笼,四人一场乱斗,比之刚才更是血腥,场中片刻只有二人站立,最先进去的妙龄女子扶了扶额头上的剑伤,将血放在鼻尖闻了闻,讥笑道:“我后面还好多人,容不得你了!”已倒在地上一黑衣女子,挣扎着,一把拉住身侧站立的男子,已无法开口,只无力的摇了摇头,示意同伴放弃,可站立的男子并未露出半点惧色,只半跪着身子,扶了扶她的后背,脸色一沉,便提剑又迎了上去。
小乔忆起红袖,心上不舍,寻着铁笼外的入口飞奔而去,身后小墨叫了自己好几声,也不及理会,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必须找到红袖,必须!”铁笼的侧方,红袖正远远望着场中的铁笼,紫衣神色复杂的看着红袖,欲言又止,耳边又一声锣响,小乔闪身,劈头将红袖打倒在地,将她腰间的牌子扯了下来,紫衣先未有反应,而后惊恐的拦住小乔哀求道:“不, 你不能!”小乔伸手假意安抚,却移至紫衣颈脖处一掐,安慰道:“我有分寸!”紫衣瞬间全身发麻,四肢无力,只得眼睁睁看着小乔随一行人一起往铁笼而去。
身后的铁笼哐一声关闭,小乔向擂台中间望了一眼,与伊蓝的眼神不期而遇,伊蓝不敢置信的望向小乔,又一声锣响,小乔提剑站在场中,一动不动,身侧的妙龄女子仍是笑着,并未理会另外二人,只挑衅般的向小乔抬了抬下巴。小乔不动身色的与那妙龄女子对视着,另二人作势向妙龄女子突袭,却是转身举剑向小乔身上刺来。小乔飞身躲闪,举剑相抵,却未生死相搏,妙龄女子困惑道:“你会死的?”说着,提枪跃到那二人身后,有意猛刺,小乔心中不忍,只得飞身将那一枪挡开,那二人先是有些惊讶却顺势,又一剑划向小乔右肩,小乔转身未能躲开这突然一击,雪白的纱衣留下的一抹刺眼的姹红。妙龄女子更是意外,但很快定了心神,与小乔缠斗,四人又是一场乱斗。
妙龄女子,半跪在小乔身侧,挣扎着想要站起,尝试几次不得要领,索性跌坐在一旁,嗔怒道:“你只守不攻,到底想要怎样?亏得是你功夫比我好,要不然……唉呀……怎么打不过呀,气死我了。”
小乔略转身,悄然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突的与女子睛神相汇,女子微嘟着小嘴,眸眼清澈,近似乞求般迫切的询问道:“ 你为什么要来和我抢?”
小乔眉眼舒展,涌上丝丝笑意,心道:“这女子眼底似瑶花潭一池波光粼粼的潭水,能映照出周遭的一切!若我无杀意,她眼中便是清明。”想着,心底那根弦终是松了下来,抬眼望向铁笼外的众人,仰慕、愤然、不屑,小乔冷眼看着,无耐道:“人的情感总是复杂,今日也算是一战成名!”眼神落在小墨身上,略点头示意,小墨已读懂自己的喃喃轻唤,微张着嘴,幽幽的应着,焦虑的看向自己,而远处高台上那熟悉的身影已无踪迹,良久,轻叹道:“你们呢?这里有什么?值得以性命相搏?”
妙龄女子眉眼微翘喜道:“别人说这里有墨家天书,书中尽窥天机,上下五百年,无一事不晓!我想要看看。”
小乔不解道:“以你我这般真实的存在,换一纸玄道天机?在我看来却有些荒唐!”
妙龄女子道:“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就想看看!可若你不想看,为何要跑来与我争抢?”
小乔淡淡解释道:“我所求,只因不舍!并非为此!”
妙龄女子沉默着而后抬眼打量着小乔,忆起眼前之人在生死之间也是这般淡然,宁静,方有些信了这话,心内也多了些好感,双眸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