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一阵畅快的笑声,小乔听着虽是玩笑,心却突的注入一股暖流,任由肖韵牵着自己。
小乔先以为肖韵说笑,可到了城里,才发现夜里的人果然很多,肖韵忙介绍说:“今儿可是掷果节,知道是什么吗?”肖韵靠近小乔耳边大声的说道。小乔有些不适应的摇了摇头。
“你看上谁,就把果子掷给谁,她若不掷还给你,那这门亲事就有眉目了。”肖韵低头瞧着小乔,见小乔脸色并不好,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高兴哥哥讲这些?”
“不是,我向来清静惯了。”小乔也因喧哗的场面急急的靠在肖韵耳边说道。
“这样,那我们去城外的望水亭!”
望水亭离南门并不远,是些文人骚客,三五成群的呤诗赏月的佳处,肖韵与小乔两人一时既无话,只默默走着。
“不喜欢热闹吗?”肖韵有些关切的扶了扶小乔的肩膀。
见小乔不语,肖韵长长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问道:“二娘,是怎么去世的?”
小乔有些诧异的问:“你叫她二娘?你还记得她吗?”
肖韵摇了摇头道:“那时我还太小,只记得她时常舞剑给我看,逗我开心。她刚离开府里时,我天天嚷着要她。可人越长大她的样子就越模糊。现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个灰色身影,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我娘为什么要离开你们?”
“我那时太小,不知道!”
“他们,对我娘不好吗??”
“不是。”
见小乔没再说话,便又道:“二娘,没有怪爹娘的。”
小乔不解的看向肖韵,“你的名字,还是我娘取的,意为‘南有乔木,其叶萋萋’如若你娘恨他们,又怎么会取这个名字?”
“南与兰。”小乔喃喃的说道,肖韵听着,未明白何意,只道:“二娘从未提起过我们吗?”
“没有,自我出生,她就一直病着,从没舞过剑,我更不知道,她会这些。”
讲完,两人都长长叹了口气,却又相视而笑,之后便沉默开了。
小乔与肖韵刚一进府,肖韵便突对小乔说道:“乔儿,你先回院,一会再过去找你。”小乔听着,往偏门的角落瞥了一眼,心上有些忐忑,刚见着的黑影仍隐在暗处,可随即又想:我能瞧见的他定能发现,想必是找他的,便点了点头,独自一人往后院走去。
“爹,你怎么想的?大冷天躲这?”肖韵见小乔已走远,忙对着黑影问道。
肖震南悄悄往外望了望问道:“走远没?”
肖韵微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爹,在自家府里还这么偷偷摸摸?你用以往对付我的办法,往死了弄他,看他听不听你的?”
肖震南瞪了肖韵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轻轻说道:“他还小!”
“都快十九了,还小?我……”话还没说完,肖震南便一掌打在肖韵胸前,低吼道:“跟你说话咋这费劲?”
“那别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也不理会身后低吼的肖震南,转身一溜烟跑了。
肖韵正与兰陵夫人讲肖震南刚才的乐事,便见肖震南铁青着脸进屋道:“你倒是跑的快。”说完,气呼呼的坐在一边,喝着闷茶。
肖韵打趣说:“我正跟娘讲,大冷天,爹在外面露天蹲着容易伤风……!”肖韵还未说完,兰陵夫人“噗”一声,便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肖韵跟着坐在肖震南身侧笑说道:“爹,你也无需费神,这事简单。”肖震南故意将身子转到另一边,不理会肖韵。
“爹,娘,你们都太小看我二娘了,二娘是何许人?当初事情是如何,如今你们照实了讲,我估摸着,爹这儿子……跑不了。”肖韵边说边偷偷打量着肖震南。
肖震南略一凝神,神采奕奕的问道:“他瞧出来了?”
“八九不离十,还问我你对二娘好不好。”见肖震南脸颊掩不住的笑意,忙又道:“我刚还跟娘讲小乔看似冷漠,淡然,实则乖巧,懂事。不愧是二娘的儿子。”
“哈哈!好小子,这次记你头功!”肖震南将茶杯往肖韵手中一放,双手一背,悠闲的哼着小调,往里间走去。
兰陵夫人见肖震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是一阵轻笑道:“韵儿,那叫洪伯准备晚饭吧!”
小乔静静坐在兰陵夫人身边,嗅到兰草清香,心想:“原来是兰陵夫人钟意兰花,穿的,戴的尽是兰花的样式。”兰陵夫人与娘,性情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娘时常病中,不及兰陵夫人气色红润,身姿丰腴。
正想着,兰陵夫人见肖韵一人进屋问道:“你爹了?”
肖韵在小乔对面坐定边喝水边道:“爹非要穿正装!还在换衣服了。”
“在家吃饭,穿什么正装?”兰陵夫人有些埋怨的问道。肖韵噘了噘嘴,无耐的看了眼兰陵夫人。
门外的脚步声传来,小乔忙理衫轻轻站起,肖震南瞧着心里欢喜,忙对小乔说道:“在家吃饭,没有那些礼数,快坐下。”